“清雅醬,啊!”
古明地心一邊說一邊調皮地往林清雅嘴邊遞,根本不容她拒絕。
被這炸蝦緊逼到臉上,林清雅只能勉強配合張嘴,但這個動作卻引來一旁程啓明的起鬨。
“媽媽和姐姐喫飯這麼有趣!要不要再來一個‘餵食’比賽呀?”
林清雅默然無語,只能輕匆嚥下那口炸蝦,又忍不住在心底嘀咕。
這頓飯之後,她必須找個理由跟這位“姐姐”劃清界限!
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失控了。
與此同時,被困在荒島的程立正和沈知言苦苦鑽研着如何用兩根木棍生火。
程立正對着兩根木棍較勁,試圖摩擦生火,然而卻始終不見火苗。
沈知言在一旁看得不耐煩,一把奪過木棍,狠狠地摔在地上。
“炸彈我都會造,兩個木棍子生火把我給難倒了!”
沈知言氣急敗壞地喊道。
程立無奈地笑了笑,撿起木棍檢查了一下.
“可能是火絨不夠乾燥。”
沈知言煩躁地在沙灘上走來走去,突然,他靈機一動,脫下自己的襪子,走到程立身邊。
“用這個當火絨吧。”
程立看着沈知言遞過來的襪子,愣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
“你確定?”
“死馬當活馬醫吧!”
沈知言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沒想到,這雙臭襪子還真派上了用場,在兩人的一番努力下。
火堆終於燃了起來,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驅散了夜晚的寒意。
“接下來怎麼辦?”
沈知言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程立問道。
程立沉思片刻。
“先解決水和食物的問題吧。”
“水的話,暫時用椰子先頂着。”
沈知言指着不遠處的一堆椰子說道。
“喫完的殼還能擺在沙灘上,做成SOS求救信號。”
程立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不過,我們還是先熬過今晚再說吧。”
程立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氣。
晚上和白天的溫差真是十分的大啊。
兩人撿來的柴火堆得像小山一樣,熊熊燃燒,驅散着周圍的寒意。
他們輪流守夜,一個人睡覺,另一個人負責添柴,保證火堆不滅。
這火堆不僅僅是溫暖的來源,更是他們在這荒山野嶺中生存的希望,一旦熄滅,後果不堪設想。
前半夜是程立守夜,他往火堆靠了靠。
“小傢伙,給點力啊,滅了可就真麻煩了。”
反正也無事可做,程立目光投向繁星點點的夜空,思緒飄向了遠方。
“清雅和啓明還好麼?”
……
而此刻,林清雅和程啓明,真的“好”麼?
經過一番“羞恥”的餵食遊戲後,程啓明終於困得上下眼皮打架。
往常,他總是黏着林清雅,要和她一起睡。
但今晚,小傢伙卻意外地執意要自己睡。
“媽媽,今晚我自己睡!我已經是個男子漢了!”
程啓明拍着胸脯,一臉認真。
林清雅心裏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兒子!雖然你不怕!但是媽媽害怕啊!”
她在心裏吶喊,臉上卻強裝鎮定地摸了摸程啓明的頭。
“好,我們啓明真勇敢!媽媽就在隔壁房間,有事就喊媽媽,知道嗎?”
程啓明乖乖地點了點頭,鑽進了被窩。林清雅目送他睡下,輕輕關上了房門。
回到自己的房間,林清雅長舒了一口氣。
她總覺得今晚的氣氛有些詭異,古明地心看向她的眼神也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她脫下浴衣,換上睡衣,正準備上牀睡覺,一陣敲門聲響起。
“清雅醬,你也沒睡啊?”
門外傳來古明地心輕柔的聲音。
林清雅打開門,古明地心穿着一件輕薄的絲質睡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性感的鎖骨。
她手裏端着一杯熱牛奶,臉上掛着迷人的微笑。
“我剛泡了杯牛奶,想着你可能會口渴,就給你送過來了。”
古明地心說着,將牛奶遞給林清雅。
林清雅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牛奶。
“謝謝。”
“不客氣。”
古明地心走進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她環視了一圈房間,目光落在林清雅的睡衣上。
“清雅醬的睡衣真可愛。”
林清雅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裹緊了睡衣。
“很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古明地心走到門口,拉開障子門,望着外面的星空。
“沒什麼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她轉過身,眼神灼灼地盯着林清雅。
“清雅醬,你好像很緊張?”
林清雅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要是拒絕了她,自己母子二人會不會被清算?
但是自己要是任由她亂來的話…
林清雅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然而,古明地心卻看出了她的顧慮。
“我只是來找清雅醬談心的哦。”
林清雅這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牀邊,與古明地心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古明地心見狀輕笑。
“清雅醬果然很可愛呢。”
林清雅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古明地小姐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我會聽下去的。”
“其實我呢,是霓虹農業的領頭人呢。”
古明地心語氣輕柔,卻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林清雅差點握不住手裏的牛奶杯。
半秒的空白後,她腦子飛轉起來,突然意識到眼前這人正是程立苦尋無果的合夥人!
來到霓虹後一直見不到的人,沒想到此刻竟然因爲這樣遇見了。
可是,爲什麼她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不是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向程立主動聯絡呢?
還有,程立到底…安全的回來了麼?
這些疑問盤旋在林清雅的內心中。
然而,不等林清雅開口詢問什麼呢。
古明地心就開始一股腦的倒苦水。
“清雅醬,你知道嗎?霓虹的米價,貴得離譜!關稅更是高達778%!這簡直就是搶劫!我,古明地心,作爲霓虹農業的領頭人,卻什麼都做不了……”
古明地心說着,眼眶泛紅,語氣哽咽。
“我嘗試了無數次,想要降低米價,讓那些底層人民也能喫上飽飯,可是……”
她頓了頓,似乎在極力壓抑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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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該死的傢伙,他們根本不在乎!他們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我的提案一次次被駁回,我的努力一次次付諸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