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好久不見。”
沈知言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沈先生，還真是稀客，找我有事？”
程立平靜的迴應，但心中卻早已開始猜測沈知言的用意。
“程總，聽說你在霓虹，我和清茹也剛到，想着既然大家同在一地，不如見個面，敘敘舊？”
程立頓了頓，心中暗笑。
沈清茹果然還是忍不住跟來了。
“既然是沈總和清茹盛情相邀，那我自然不會拒絕。不過，你們剛到霓虹，對這裏不熟悉，我倒是可以給你們推薦幾個地方。”
沈知言笑道：“程總太客氣了，我們已經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等你了，地址我發給你。”
掛斷電話後，程立看着手機屏幕上發來的地址。
他心中清楚，沈清茹和沈知言的到來絕不是偶然，必然是爲了葉若汐的事情。
他思索片刻，決定先會一會他們，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程立打車前往咖啡館，走進店內時，沈清茹和沈知言已經坐在靠窗的位置。
沈清茹依舊是那副冷豔的模樣，見到程立進來，她的目光微微一閃，隨即恢復平靜。
沈知言則站起身來，笑着迎上去：“程總，路上辛苦了。”
程立微微一笑，與沈知言握了握手。
“沈先生客氣了，霓虹的交通還算方便。”
三人落座後，服務員上來爲他們點了咖啡。
沈清茹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程立。
程立感受到她的注視，卻裝作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問道。
“沈先生和沈總這次來霓虹，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程立，你何必明知故問？你來霓虹做什麼，我們自然也是爲什麼而來。”
程立聞言，心中一緊，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他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道：“沈總，你還是老樣子，總是喜歡把事情說得這麼神祕。我來霓虹不過是帶家人旅遊，順便處理一些生意上的小事。”
沈清茹冷哼一聲，目光中帶着譏諷之色。
“程立，你騙得了別人，但騙不了我。你這次來霓虹，是爲了葉若汐吧？”
程立心中一驚，沒想到沈清茹竟然直接點破了葉若汐的事情。
“你這話從何說起？葉若汐是誰？我可不認識這個人。”
沈清茹見程立還在裝傻，臉上的笑意更濃。
“程立，你真的不認識葉若汐？她的產業可是與霓虹的農業協會有密切合作，你這次來霓虹，難道不是爲了查她的賬目和資金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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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聽到這裏，心中已經明白。
沈清茹和沈知言對葉若汐的事情已經瞭如指掌。
他不再隱瞞，直接說道：“沈清茹，看來你對葉若汐也很感興趣。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合作一下，共同查清楚她的底細？”
沈清茹聞言，眼中閃過詫異之色，隨即冷笑道。
“程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居然願意和我合作？”
程立聳了聳肩。
“沈清茹，我們之間雖然有些恩怨，但現在面對的是共同的對手。葉若汐的產業模式不簡單，背後可能隱藏着更大的陰謀。與其各自爲戰，不如聯手，或許能更快找到真相。”
沈清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沈知言見狀，低聲勸道。
“清茹，程總說得有道理。葉若汐的產業確實不簡單，我們單靠自己可能也會遇到不少阻力。”
沈清茹最終點了點頭。
“好，程立，我可以和你合作。但你必須答應我，一旦查清葉若汐的底細，她的產業必須歸我。”
程立微微一笑，沈清茹果然還是那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沈清茹，合作的前提是互相信任。只要我們找到真相，葉若汐的產業如何處理，自然會有一個公平的結果。”
沈清茹冷哼一聲，顯然對程立的回答並不滿意，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
程立放下手中的咖啡，目光在沈清茹和沈知言之間掃過。
“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共識，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葉若汐的產業是靠着出入大米來賺錢的，而霓虹的入口米關稅高達778%。你們覺得，她是怎麼做到的？”
沈清茹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詫異之色。
“778%的關稅？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她的利潤從哪裏來？”
沈知言也沉銀片刻，目光中帶着思索。
“程總，你的意思是，葉若汐的生意背後有某種特殊的渠道或手段？”
“沒錯。我剛剛去了她在霓虹的合作公司，發現那家公司規模小得可憐，與她在國內的豪華形象完全不符。而且，據霓虹農業協會的會長透露，葉若汐是通過一箇中間公司進行交易的，這家公司的底細並不簡單。”
沈清茹聞言也開始思量了起來。
“看來葉若汐的手段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高明。她不僅繞過了高額關稅，還能從中賺取鉅額利潤。這中間公司，恐怕不僅僅是用來避稅的吧？”
程立微微一笑，手指輕輕摩挲着咖啡杯的邊緣：“沈總果然聰明。我也懷疑這家中間公司可能涉及洗錢或其他非法活動。所以，我讓我的助手葉千語正在調查這家公司的資金往來記錄，看看能不能找到隱藏的交易鏈。”
沈清茹聽完，眼中閃過一絲興趣。
“程立，你倒是挺會安排的。不過，既然我們已經合作，那我也不能坐視不管。知言，你立刻安排人手，去查一查這家中間公司的背景，尤其是它與霓虹農業協會之間的聯繫。”
沈知言點了點頭，迅速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安排。
程立見狀，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他知道，沈清茹的資源和人脈不在自己之下，有了她的加入，調查的進度一定會加快。
不過，他依舊保持着警惕，畢竟沈清茹的動機並不單純。
沈清茹的目光再次落在程立身上，試探道：“程立，你這次來霓虹，真的是爲了查葉若汐的事情？還是說，你還有其他目的？”
程立笑了笑，聳了聳肩：“沈總，我只是想弄清楚葉若汐的生意模式，畢竟她的產業涉及到我們雙方的共同利益。至於其他目的，我還真沒有。”
沈清茹挑了挑眉，顯然對程立的回答並不完全相信，但她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淡淡地說道。
“希望如此。不過，程立，你最好記住，我們這次是合作關係，別讓我發現你背後搞小動作。”
程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就在這時，沈知言掛斷電話，轉頭對沈清茹和程立說道。
“我已經安排好了，最多三天，我們就能查清這家中間公司的底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