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連忙從兜裏掏出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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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霧來找我的時候,我錄音了!”
拿到證據後,沈棠第一時間聯繫了謝瑜。
當天晚上,謝瑜登上工作室賬號,將錄音公佈,同時,當年俞明的老師也站出來,證實這確實不是俞明第一次剽竊他人作品。
輿論反轉,沈棠終於鬆了口氣。
沈棠懷孕期間,謝瑜一口氣簽了五個新人,在謝瑜深陷輿論的時候,新人身上的工作全部陷入停滯,現在謝瑜回來,新人們幾乎痛哭流涕。
陪着謝瑜重新規劃了一整天新人的發展路線,等沈棠從工作室出來,天已經黑透了。
想了想,沈棠乾脆決定在外面吃了再回去,也免得阿姨重新開火了。
餐廳門口,沈棠正準備上臺階,一個人影突然從側面撞了過來。
“小心!”
被人扶着站穩,沈棠驚魂未定,還沒等她看清來人是誰,對方就先一步摘下帽子扯下口罩。
“沈老師,原來是你啊。”
沈棠沒想到這麼巧,事隔幾天,竟然能和崔項陽再次碰面。
“沈老師約了朋友在這喫飯?”
沈棠搖頭。
“我一個人,你和朋友約了這裏嗎?”
崔項陽搖頭。
“我是聽說這家餐廳味道不錯,特意過來嚐嚐的,對了沈老師,既然你也是一個人,不如我們拼個桌?”
“不瞞您說,我剛進娛樂圈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您是前輩,有些東西我想順便跟您請教一下。”
沈棠很感激在Y國時,崔項陽能將那只紫砂壺讓給她,如今崔項陽有求於她,自然不會反對。
當天晚上,兩人一起走出餐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沈老師再見。”
沈棠擺擺手。
次日上午,沈棠剛哄着兩個孩子睡下,突然接到崔項陽的電話。
“對不起沈老師,我好像給你惹麻煩了。”
原來是兩人昨天同進同出一家餐廳被狗仔拍到,營銷號竟然直接造謠沈棠包養了崔項陽。
“我的經紀人說,狗仔是奔着我來的,因爲公司最近正打算力捧我,我的競爭對手不想看到我搶走他們的熱度,便不擇手段的給我抹黑,這才牽連到你。”
沈棠表示同情。
“沒關係,新人入行,都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我能理解,只要及時澄清就好了。”
崔項陽還是很愧疚,沈棠只能又安慰了對方一會兒,這才掛斷電話。
一轉身,沈棠嚇得差點喊出來。
“你走路沒聲音的?”
周越景神情幽怨。
“是你打電話太專注沒聽到,不過你剛纔和誰打電話打的這麼認真?”
“崔項陽,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在Y國見到的那個人。”
周越景若有所思的點頭。
出了嬰兒房的門,周越景立刻撥出陳景的電話。
“去查一下崔項陽。”
公司內,掛斷電話的崔項陽正翹着腳坐在沙發上,表情得意。
“我說的沒錯吧,沈棠是不會懷疑我的。”
原來和沈棠的第一次見面,崔項陽就認出了沈棠的身份,所以那天他纔會大方的將紫砂壺想讓,果然成功獲得了沈棠的好感。
經紀人豎起大拇指。
“還是你牛,沈棠自帶流量,拿她炒作,簡直是事半功倍,不過你就不怕沈棠回過味來報復你?”
崔項陽彷彿聽到什麼笑話。
“Y國那次我和她是完完全全的偶遇,這次跟蹤我的狗仔也跟我沒有任何聯繫,我只是瞅準沈棠進餐廳的時候撞上去,順便在熱搜出來的時候買了一波熱度,就算沈棠要查,她也查不出來什麼。”
經紀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聽說周越景和沈棠感情不錯,你就不怕周越景看不慣你,給你使絆子嗎?”
崔項陽不屑。
“他一個集團總裁,哪有時間理會我這種小嘍囉?”
不過崔項陽這次失策了,兩個小時後,陳景的電話便打到了經紀人的手機上。
“管好你手下的藝人,別讓他動不該動的心思。”
經紀人裝傻。
“陳先生,我不懂你說的。”
陳景聲音冷漠。
“聯繫營銷號曝光其他選手黑料,故意拿自己的優勢項目拉踩其他選手的劣勢項目,節目中假裝說漏嘴,曝光他人隱私,樁樁件件,難道不是你們的手筆?”
經紀人嚥了嚥唾沫。
這纔多久,周越景的人已經快要把他們的老底揭了!
掛斷電話,經紀人膽戰心驚的看向崔項陽。
“接下來怎麼辦,要不,咱們收手吧。”
崔項陽咬着牙,反手再次撥出沈棠電話。
“沈老師,周總的助理聯繫我的經紀人了,那個人說,說……”
崔項陽欲言又止。
沈棠奇怪。
“他說了什麼?”
再開口時,崔項陽聲音帶了幾分委屈和惶恐。
“那位陳助理說,讓我離你遠一點,不要給你添麻煩。”
“他還說,我資質一般,是通過拉踩競爭對手,才能成功出道,可是……可是那些事情,都是公司揹着我操作的,我不敢說自己完全無辜,但我也不想平白被人扣這樣一口黑鍋啊。”
沈棠頭疼。
“抱歉,我不知道周越景揹着我偷偷調查你,我會跟他好好說明這件事的。”
於是周越景前腳回家,後腳就被沈棠堵在了臥室門口。
“解釋。”
周越景一腦門問號。
“解釋什麼?”
沈棠眯起眼睛。
“你還裝?難道不是你找人調查崔項陽,又讓陳景給人家經紀人打電話威脅的?”
周越景沉默一秒。
“崔項陽跟你告狀了?”
沈棠氣笑。
“人家那不是告狀,只是實話實說——你幹什麼?”
周越景橫抱着不斷掙扎的人,一步步走進浴室。
“不信老公,卻信一個外人的話,棠棠,你覺得這合適嗎?”
意識到危險,沈棠腳一沾地,立刻就要往外跑。
周越景眼疾手快,扯着沈棠的衣領硬是將人又拎了回來。
“打算跑哪去?”話落,周越景已經扯開了領帶。
後背被迫抵在牆上,沈棠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我只是在跟你講道理,新人在公司沒有發言權,公司做什麼,也不是他們能決定的,萬一……崔項陽真的是無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