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爲了創業,他們把公司的重心放在海外,也就疏忽了對徐禕州的照顧,導致父子兩的感情特別淡漠。
徐禕州在徐家爺爺的教導下,雖然也很上進懂事,不會忤逆父母的意願,維持着面上的和平。7K妏斆
可徐父看的出來,他這個兒子,心裏有着他自己的想法。
如果能夠換回徐禕州的平安,就算要他的命,他也覺得值。
就當做是彌補這麼多年,他這個做父親對他缺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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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夏參加完葬禮回到翟氏,準備找陳紅好好談談。
可是一整天都沒看見陳紅的人影。
她這才問起一旁的謝安妮:“陳紅呢?她今天請假?”
“被調走了。”
“調去哪裏?”顧夏愣了。
“韓國分公司,人家有背景的,進公司就是一個過程,她待滿了一定的時間,上面就直接把她調去分公司負責那邊的事情了,聽說還升職爲首席設計師了。”
謝安妮一臉的羨慕:“像她這樣從小含着金湯匙長得的孩子真是命好,什麼都不需要自己去爭,一生下來家裏就全給安排好了,你看着吧,要不了兩年她調回國,肯定就是咱們設計部的一把手了。”
顧夏從未了解過陳紅,比賽時,她只知道陳紅家庭條件不錯。
她每日穿到比賽會場的那些衣服包包,就沒有重樣的,而且平均都在一百萬以上。
而陳紅媽媽的行頭,確實不是有錢人這麼簡單。
不是身價上百億的貴族,應該也配不上那一身行頭。
這些年,溫麗華一直在努力扮演她富太太的身份,努力去結識那些有錢人的太太,可真正的有錢人的圈子,她連入會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說有錢人也有金字塔的階層分別,那麼陸伯伯頂多算是金字塔的底部,徐家在中間的位置。
而金字塔頂端的家族,大多數都是百年的家族基業,擁有的財富和地位是普通人望塵莫及的。
“陳紅家裏是做什麼的?”
“你這都不知道啊,她的身份咱們公司無人不知啊。”
“我不知道。”
“哎也是,你只專注於設計,好像是不太八卦這些事,那我今天就好好給你說說。
這個陳紅呢,她家是做寶石的,在咱們江城開了幾十家連鎖的生生珠寶,你知道吧?就是她家的,不過呢這也還好,牛就牛在人家有個坐擁千億資產的姨父,就咱們翟總的太太,就是陳紅的親小姨。”
“翟總的太太不是死了嗎?”
“是啊,很早就死了,翟總就一直沒娶,他們就只有一個兒子,長得比明星還帥。”
說到這個,顧夏的腦海裏蹦出了那個二少爺的臉。
那張臉是長得很容易迷倒萬千少女……
可那個人的心腸狠毒,手段暴戾,簡直就是人世間的惡魔!
“要是我能偶遇他,我簡直是祖上積德了。”謝安妮一臉花癡。
顧夏的嘴角抽了抽,“給你一個人生建議,真遇到他趕緊繞着彎走!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謝安妮一頭霧水,喃喃道,“我躲他幹什麼,我巴不得遇到呢。”
陳紅被調走,沒有給任何人留下聯繫她的方式。
顧夏不懂她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她只知道,陳紅也許知道關於藍嵐死亡的真相。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陳紅。
***
下班後,顧夏去了醫院。
剛到醫院門口,徐家父母上前,走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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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明顯是在醫院門口焦急等了很久,滿臉的憔悴,看見顧夏就直言道,“顧夏,不,顧小姐,我們能不能跟您談談?”
徐父用的是敬語,顧夏一臉不解。
這是發生什麼了?
徐母紅着眼眶放低姿態,聲音哽咽道,“顧小姐,昨天是我太沖動,失去了理智纔會傷到你,您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們計較?或者您直接告訴我們,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夠補償您?”
“徐伯父,徐伯母,你們這是怎麼了?”
怎麼說話怪怪的?
徐母見她不答應,以爲她是裝的不知情,一着急撲通就跪了下來。
嚇得顧夏一愣,急忙去拉她,“伯母,你這是做什麼。”
“我給你下跪給你磕頭,好不好?你就別跟我們一般見識,禕州如果不馬上動手術,他會死的,你不是一直說,小時候你們關係很好,一起長大嗎?那你救救他啊,昨天打你的事,是我不對,要不你也打我吧,你打我多少下我都沒關係。”
徐母抓着顧夏的手,讓她打她!
身邊經過的人都朝他們看來。
顧夏趕緊將她拉起來,“你先起來,起來好好說。”
顧夏看了眼四周,“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換個地方吧。”
徐母哭着情緒還是很激動,徐父嘆氣,攙扶着她,跟着顧夏到了沒人的院子。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徐家父母見她一頭霧水,猜測着她難道真的不知情?
可不管顧夏知不知道,這件事就是因她而起的,也就只有她能夠解決。
徐父道:“昨天你應該也聽到醫生建議我們轉院,說蔣主任的手術排滿了,今天我們瞭解到不是他真的排滿了,而是他不敢接。”
“不敢接?”
“對,蔣主任透露給我們,因爲那一巴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我們只能來請求您的原諒。
顧小姐,人命關天,如果您真的對這一巴掌還不能夠釋懷和解氣,那你可以把氣撒在我和我愛人身上,禕州是無辜的。”
徐母含着淚說道:“是啊,顧小姐,禕州雖然嘴上不說,可我是他媽,我看的很清楚他心裏都是你,他其實爲你做了很多事情,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他怕給你造成困擾,所以每天早上他都偷偷跑去你住的地方,確定你能夠安全抵達公司他才離開。
後來我和他爸實在看不下去就經常讓他出差,可他還是命家裏的司機去做這些事,出差回來給你買的禮物,又不敢拿去送給你。
最近這些日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天天喝的爛醉如泥,我才把氣都撒在你身上。打了你,是我不對,你想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