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房的醫生看着監測儀,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惋惜:“情況不太樂觀,病人的生命體徵越來越弱,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我死死地握住沈澤成的手,淚水不停地流,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不,我不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的。我們還有那麼多美好的未來沒有一起去實現。我們要一起去環遊世界,去我們一直想去的地方,去看北極的極光,去感受非洲大草原的熱情……你快點醒過來啊……”我不顧醫生的勸說,繼續在他耳邊訴說着我們的未來,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我也絕不放棄。
天色漸漸亮了,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病房裏,卻沒有給我帶來一絲溫暖。沈澤成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裏,沒有任何反應。我徹底陷入了絕望,緊緊地抱着他,彷彿這樣就能阻止他離開我。
“不要離開我,你不能就這麼丟下我一個人……沒有你,我該怎麼辦……”我喃喃自語,聲音越來越低,意識也漸漸模糊。迷迷糊糊之間,我哭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陽光已經灑滿了整個病房。我下意識地看向病牀,卻發現沈澤成不在病牀上了。我的心猛地一緊,恐懼瞬間籠罩了我。
“澤成!澤成!”我大聲呼喊着他的名字,聲音在空蕩蕩的病房裏迴盪,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我慌亂地站起身,四處尋找,卻不見他的蹤影。恐懼和絕望再次將我吞噬,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只覺得自己彷彿又一次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病房裏的一切都還籠罩在清晨的微光中,顯得有些朦朧。我下意識地看向沈澤成的病牀,那一瞬間,我的心臟彷彿驟停,整個人如墜冰窖。牀上空空如也,沈澤成不見了!
一股強烈的恐懼和絕望瞬間將我吞噬,腦海中只有一個可怕的念頭:沈澤成走了。我以為是醫生帶走了他的遺體,無盡的心痛如洶涌的潮水般將我淹沒。我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但心中的執念讓我不顧一切地衝向走廊。
“沈澤成!沈澤成!”我聲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裏迴盪,帶着無盡的絕望和痛苦。每一聲呼喊都像是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我感覺自己的喉嚨被撕裂,可我顧不上這些,滿心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找到沈澤成。“醫生,你們把沈澤成還給我!把他還給我啊!”我對着路過的醫生和護士瘋狂地喊叫着,淚水不受控制地流淌,視線一片模糊。
一位護士小姐姐見狀,急忙跑過來,雙手輕輕扶住我,臉上滿是關切和焦急:“你先別激動,冷靜一下!”她的聲音很溫柔,試圖安撫我失控的情緒。
“我怎麼冷靜?沈澤成不見了,他到底在哪裏?你們是不是把他帶走了?他死了對不對?”我語無倫次地說着,雙手緊緊抓住護士的胳膊,指甲幾乎嵌入她的皮膚。
護士連忙解釋:“他沒事,他醒了,剛剛被送到檢查室去了,真的沒事了。”
我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懷疑:“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他怎麼可能醒了?你帶我去,我要親眼看到他!”說着,我拉着護士的手,用力地拽着她,迫切地想要確認沈澤成的安危。
護士無奈,只好帶着我匆匆往檢查室走去。當我們趕到檢查室門口時,我看到了沈夫人。她的眼睛哭得紅腫,頭髮有些凌亂,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她一看到我,眼中瞬間燃起憤怒的火焰,二話不說,衝上來就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我腦袋嗡嗡作響,半邊臉火辣辣地疼。“你這個掃把星!都是因為你,我兒子才會變成這樣,你害死了他!”她聲嘶力竭地罵道,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刺在我的心上。
我被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身體晃了晃,但此刻我沒有力氣和她解釋,滿心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確定沈澤成是否還活着。“他還活着嗎?他到底怎麼樣了?”我顫抖着聲音問道,淚水不停地流。
沈夫人惡狠狠地看着我:“他是被救活了,是他自己命大。但你要是還和他在一起,他還會遇到危險。我絕對不會讓你再接近他!”
說着,她身後的保鏢上前,攔住了我,不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要見他!”我拼命地掙扎着,雙手用力地揮舞,想要推開保鏢。“求求你,讓我看看他,就看一眼……”我帶着哭腔哀求着,可沈夫人不為所動。
保鏢的力氣很大,我根本無法掙脫,被他們按在了地上。我狼狽地掙扎着,頭髮散亂,衣服也被扯得皺巴巴的。就在我感到絕望,要被拖走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衝了過來。
是高露西!她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個消防栓,用力地砸向保鏢。保鏢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瞬間倒在地上。高露西衝我喊道:“你快走,快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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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顧不上許多,連忙從後門衝進了檢查室。沈澤成虛弱地躺在病牀上,但他的眼睛已經睜開了。“澤成!”我哽咽着喚他的名字,快步走到他身邊。
沈澤成聽到我的聲音,微微轉過頭,眼神中充滿了深情和眷戀。他費力地擡起手,示意我過去。“我都聽見了,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見了。我不會放棄的,我怎麼捨得離開你……”他的聲音很微弱,但每一個字都像一股暖流,流進我的心裏。
我動容落淚,緊緊握住他的手,彷彿握住了全世界。這一刻,我心中的恐懼和絕望漸漸消散,只剩下滿滿的感動和安心。
很快,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告訴我們,沈澤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後續還需要住院觀察,因為擔心傷口有感染的風險。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