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謹王要來

發佈時間: 2025-09-05 12: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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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賞月,不知不覺間一包枸杞就喫完了。這種東西喫多了的後果就是上火,第二天醒來顏知歡就感覺喉嚨痛,嘴裏好像還長泡了。

這可真是……

“小姐。”阿婉來叫起了。

顏知歡抱着被子在趴在牀上,無精打采的發出一聲沙啞的“嗯”來。

阿婉端了茶水來:“小姐可要喝水?”

“咳咳!”顏知歡決定喉嚨極度不舒服,用力的咳嗽了兩聲,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溫熱的水喉,卻並沒有覺得舒服多少,反而隨着吞嚥的動作,感受到那股疼痛更加的清晰了。

這種感覺,好像是扁桃體發炎了啊?別是感冒了吧?

顏知歡一想就覺得更怏怏的了,重新撲倒在被子裏,忍痛發出一聲嚎叫:“去幫我請個大夫吧,我可能感染了風寒,叫他給我開兩副消炎下火的藥。”

這要是在後世,一個小感冒當然不足爲懼,然而現在……顏知歡覺得她還是得重視一下,不能因爲一個風寒就嗝屁了。

聽說她要尋大夫,阿婉面色一變:“小姐可是哪裏不舒服?”

顏知歡沉默着指了指喉嚨。

阿婉趕忙讓星河去請大夫。

顏知歡喝了兩杯熱水,覺得勉強有了幾分精神,便也想起了正事:“你怎麼還沒去知府那裏?”

每日阿婉都會去蘇知府那裏,學到中午再回來,若是蘇知府那邊沒有提前通知,那就是都要去的,不能放了鴿子。

她這一問,阿婉便想起來了:“蘇大人今日有要事,奴婢便不用去了。正好孫越找來,奴婢想着問一問小姐,是不是要把他直接送去蘇大人那裏。”

“孫越是誰?”

顏知歡皺了皺眉,難受的捏了捏喉嚨。

似乎她的喉嚨總是遭罪!

阿婉只當她病糊塗了,提醒道:“便是那天去城東施饅頭,遇見的那個小子,小姐給了他銀錢,讓他料理好奶奶的後事便來找您。”

噢噢,原來是那小子。

比她預計的來得晚了,不過總算是來了。

只不過今兒不巧,她沒精力去接待誰了,只好有氣無力的擺擺手:“你先招待着。”

阿婉點頭:“奴婢讓星海陪着他,院子裏還有間空屋子,正好可以給他住。這段時間蘇大人都會忙着,奴婢便暫時不去大人府上了,留下來照顧小姐。”

這會兒不年不節的,蘇知府也不知要忙什麼。

不過這都是別人的事,顏知歡也管不着,便沒有追問。

星河請來了大夫,很巧,還是那個熟人。7K妏斆

大夫一看顏知歡的樣子,再把了脈,便了然了:“姑娘這是上火,老夫開副降火的藥,喫幾貼就好了。”

顏知歡點頭,示意星河跟着去拿藥。

阿婉去拿了銀錢給大夫,送了他出去,這才返回來:“小姐也是,怎可坐在窗前吹冷風?索性沒有感染風寒,只這上火卻也大意不得。奴婢方纔去問了大夫,以後荔枝小姐也不能吃了!”

等不上火了,荔枝還是可以喫的吧?

顏知歡輕嘆一聲,暫時懶得說話。

此時的知府衙門裏,也是一片安靜。

蘇大人一大早便接到了消息,說是謹王已經到了嶺南,他哪裏敢怠慢,趕忙去了府衙等着,好第一時間接待。

雖然不知道謹王爲何會來嶺南,但先接待着總歸是沒錯。

誰知道他在府衙等了一上午,都沒見個人影。說不定那消息也是個假的,誰故意捏造出來整他呢!

蘇知府有點生氣,乾脆懶得等了,只叫府衙的人多注意些,若人真來了就去通報他。而他則是要回去,繼續研究他的美食。

幕僚不得不勸道:“大人還是再等等,路上耽擱了也有可能。不如大人領着下官們,去城門處迎一迎?”

“就是在擺架子罷了,本官肯在府衙迎接,已是給了他莫大的尊重,再多的便沒有了!”蘇知府當即甩袖離去。

皇帝又沒下旨說要派欽差來嶺南,他謹王私自跑來做什麼?

私自跑來也就罷了,還想擺出欽差的排場,做微風給誰看呢?蘇知府可不興諂妹那一套,所以乾脆就不伺候了!

慕謹宸確實已經在路上了,再過會兒就能進城。

緊趕慢趕,也總算是來了,看到城門的那一刻,慕謹宸也在心裏鬆了口氣。

柯軒摸了一把汗水,嘆息道:“這嶺南的太陽也是真毒辣,還沒到正午呢,就熱成了這般,也不知顏姑娘爲何偏偏往這裏來。”

“她來便來,也從不需講理由。”慕謹宸抿了抿脣。

想到那個無法無天的姑娘,她做事是從來都只隨心,沒有個章法可言。所以她做什麼事,你也別指望問個緣由出來。

就比如她爲何要來嶺南這等地方。

兩人進了城,便不能再騎馬了,只牽着馬走着。

日頭毒辣得很,人也被曬得皺眉齜牙的,柯軒嘆氣道:“也不知府衙還有多遠,屬下早便給府衙遞了消息,這裏的知府竟然也沒安排轎子到城門處迎接。”

“你給府衙遞什麼消息?本王此次不去府衙。”慕謹宸突然沉了臉色。

柯軒一愣:“此行既已是皇上恩准,那也該去府衙打個招呼吧?”

皇子要去往何處,也不能特別隨意,就是防止皇子四處結交勢力,但有正當理由可以去皇帝那裏報備,得到准許方可。

江南一帶的河堤修繕工程已經接近尾聲,皇帝本是打算召謹王回朝。

便是在這節骨眼上,謹王提交了一份關於開鑿運河的提案,並且把嶺南一帶也劃了進去,只說要去那裏考察一番。

“嶺南與江南隔了整整一個郡城,他倒是會糊弄人。”皇帝看到這請求,只冷笑了聲。

還是大太監憋着笑提醒:“聽說是顏姑娘與謹王鬧翻了,負氣跑去了嶺南,已經好些時候了。謹王殿下這番要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心思整日用在兒女情長上面,倒是半點也不長進!”皇帝將摺子一扔。

但是想了想,又把摺子拿了回來,提筆寫了一個準字。

大太監看得了然,抿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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