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一樣?”明悅壓着心頭的酸澀,故作輕鬆的問,吃了一口飯。
翟若凌認真的深思起來,“爲人磊落,不同其他女孩子般嬌柔做作,也很聰明,有頭腦,還有,她對自己的未來很有規劃,在我們都只有幾歲的時候,那個年紀的孩子懂什麼,去學校老師問你未來的理想什麼,大家都是很迷茫的,科學家,醫生,老師,這些都成了全國統一的理想,但肖蕭不是,你猜她跟老師說什麼?”
他眼睛裏有光,嘴角還掛着笑意。
明悅看着他講到肖蕭,整個人都好似不一樣了,心下有些酸澀。
她強忍着心裏不該有的情緒,配合的問,“她說什麼?”
“她說,她未來只想一件事,怎麼把她爸的錢花完。”他說着,笑了起來。
明悅卻一點也笑不出來,甚至連口氣都變得酸澀,“這有什麼可笑的?”
“你不覺得好笑?她的意思是家裏有太多錢,愁着花不完。”
“這不就是炫富?笑點在哪裏?”她悶悶的說着,聲音變小,像是自己在吐槽。
但翟若凌還是聽見了。
他眼底閃過笑意,繼續說,“她不是炫富,這的確是她的煩惱,她爸很會賺錢,但是她媽那個人,就特別節約,什麼都不捨得花,她家花錢的重任就在她的肩上,可她的花錢,並不是肆意的揮霍,她的想法,是如何把錢用在正確的地方,或者換句話說,用花錢來賺錢,錢生錢。”
“這不,現在她雖然是一名頂尖的設計師,可也是一名投資界的高手,她爸更是放心吧家裏的資產都交給她管理。”
“這麼聽來,你們兩,倒是挺門當戶對的,又是鄰居,翟總怎麼沒想把肖小姐要過來當兒媳婦?”她硬生生嚥下一大塊蝦肉,擠出微笑問。
“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肖伯伯沒看上我。”
言下之意,是女方父母不同意。
若是同意,他早跟肖蕭結婚了?
明悅被口裏的蝦肉噎着了,拍了拍心口,忙喝了一口雞湯,卻一下嗆住,猛的咳嗽起來。
翟若凌忙給她拍背,明悅緩了好一會,才緩過神。
她咳的面紅耳赤,雖然不咳了,可心裏還是堵的厲害。
筷子一放,她便不想吃了。
翟若凌見她不吃了,“還剩這麼多,再喫點?”
“不好喫,實難下嚥。”
她說話都是氣鼓鼓的,好似這飯菜的味道真的是極爲難喫的。
翟若凌卻是勾起了嘴角,笑了。
他忘了告訴明悅,肖蕭這人吧,聰明,情商也高。
她教他,反其道而行,一定會看到效果。
果然,此刻在夏明悅的臉上能看見她的不悅。
“你笑什麼?”明悅無語,他有那麼高興嗎?
說到肖蕭,嘴巴都合不攏了?
翟若凌搖搖頭,並不急着解釋,而是將飯菜準備收走,“不喫就不喫吧,你覺得不好喫,改日就不再喫這些飯店的飯菜了。”
“下次,我給你訂一家粵菜吧,肖蕭說很不錯,你在首爾的時候,不是還提過,想喫一頓正宗的粵菜。”他又提到了肖蕭。
明悅頓覺心裏悶得慌,“你們自己去喫吧,不用給我訂,我現在一點也不喜歡喫粵菜,我就愛喫辣的,重口味的,跟你的肖小姐,口味不一樣。”
人家是美女嘛,注意身材,注意養生,所以都喫的清淡菜。
她夏明悅就是一根雜草……
當然也只吃江湖菜了。
本以爲,翟若凌要多問幾句怎麼了。
可他卻點頭,“也行。”
明悅……
她有情緒,卻又不好發作,一瞬心裏就特別難受。
“翟若凌,你去看看瑤瑤吧,我這裏不需要你陪着,我困了,想休息會。”她說完,就往下一倒,被子拉上。
翟若凌見此,眼中噙着笑意,果真離開了。
他一走,明悅翻身看向門口,見他真走了,心情更是低落。
她自己很矛盾。
理智告訴她,她不應該跟翟若凌糾纏不清。
也不該有這樣的情緒。
可情緒這東西,說來就來,真的讓人難以控制。
感情這回事,並不是理智能夠控制的,她雖然可以強忍着,可心裏還是會難受。
翟若凌如果對這個肖小姐真的有感情,兩人能走在一起,也一定會很幸福吧。
她應該祝福不是嗎?
明悅嘆氣。
而此時,手機響起,是商則樰的來電。
看見他的號碼,明悅索性將其拉黑。
她不能原諒,也不能理解他的這種行爲。
她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他,女兒的手術可能會有危險,可是他還是選擇走了。
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是不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事業,其餘的一切都不重要?
與此同時,商則樰剛開完緊急會議。
從辦公室出來,他撥給夏明悅,但手機裏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在忙。
他嘆氣。
她永遠都無法理解他。
她難道真的以爲,他會不管不顧的離開?
他雖然趕回了公司,可也已經交了足夠的醫藥費,還讓人安排了兩個跟瑤瑤血型一樣的人,前去醫院獻血。
他留在醫院,只會耽誤更大的事情。
而且,就那麼一個小手術……
她至於這樣?
商則樰嘆氣,劉文從會議室出來,見他鎖着眉頭打電話給助理,問,“去查一下瑤瑤在哪個病房,替我買點東西過去。”
他暫時還不能去醫院看瑤瑤。
劉文不動聲色的聽着,不動聲色的離開,心裏卻有了自己的主意。
她走到地下停車證,開車,開了導航:“人民醫院。”
劉文買了些營養品和水果,趕到了醫院。
她敲門,顧夏聽見敲門聲,皺了下眉頭,這時候誰來,她怕敲門聲吵了瑤瑤睡覺,便幾步走到門口,一開門,看見劉文站在門口。
“怎麼是你?”
劉文往裏看了一眼,“瑤瑤怎麼樣了,則樰讓我來看看她。”
她微笑,還遞上手上的禮品,“這些都是他讓我買的。”
顧夏皺眉,見她準備進病房,一伸手,攔住她。
劉文一愣,看向顧夏。
只見顧夏眼底如同綴着冰,“我允許你進去了嗎?”
她的聲音,更像是從地獄裏傳來的勾魂鎖。
劉文怔了一下,她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從小跟在父親身邊也見過不少的成功女性,但如顧夏這樣冷的讓人生畏的氣場,屬實沒遇到過。
之前,她們也打過交道,劉文都沒佔到什麼便宜。
她更是知道,顧夏的身份。
當初不敢隨意的招惹,如今更是不敢了。
因爲,陸靳北恨不得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妻子,動她則,都會死的很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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