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屬下等人用了很多種方法,都沒能退燒……”
“殿下,這病情有些不太對勁兒!”
“老臣也見過不少疫病,可是沒有一種和這疫病相似,不但病情爆發的很突然,很多人都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染上,您也一定要小心……”
一晚上過去,三個病人不但毫無起色,那個病情最重的,直接一命嗚呼了。
纔過去一夜,整個王城又變得更加悽慘了一些。
甚至大街上已經有屍體無人處理,成爲了另一個污染的源頭。
即便是京城禁軍,現在也大多數都在養病。
醫館爆滿。
能喫的藥都快被買光了。
整個王城人心惶惶,大漠皇宮更是一團糟。
朝中大臣,還以爲東延國能夠帶來一些好消息,誰知道他們帶來的那幾個大夫人沒治好,第二天中午還沒過,就一個個臉色蒼白的昏迷不醒。
嶽慶遲得到消息,臉色鐵青。
他脣角發白,這才察覺到了這次的任務究竟有多兇險。
“不是說,只是普通的疫病嗎?這些人都是千挑萬選才帶過來的神醫,不是有確切把握嗎?現在人不光沒治好,自己還倒下了,簡直就是笑話!”
他暴怒,在房間之內大發雷霆,那些跟着他過來的使臣們嚇得敢怒不敢言。
嶽慶遲忽然想到了什麼,冷哼了一聲:“一定是嶽寧畫那丫頭騙我,這主意是她出的,說什麼只要本皇子立下大功,就能一雪前恥,明顯是讓本皇子過來送死!”
他再怎麼傻,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本來覺得來這裏並不會有太大危險。
現如今事情超出他的預料,他也不會留下等死,當機立斷,就立刻讓人收拾行囊,打算離開。
只不過還沒走出宮殿,外面就來了不少人,薛閣老更是帶着一羣大漠大臣過來問詢。
“大皇子,不知道那幾個病人如何了?”
嶽慶遲後退了兩步。
昨天話說的有多滿,今天這場面就有多尷尬。
他冷着臉道:“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可是,城中的百姓等着救命,等不及呀!”
“沒有可是,本皇子做事,還用得着你們來教?”
如此強硬的言論,立刻激起了大漠這羣官員的驚訝與憤怒。
原本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薛閣老的表情也有些冷沉,他帶頭相信了東延國大皇子的話,現在事情卻沒有辦成,正處於一種極爲憋屈的狀態。
忽然間外面有人過來小聲稟報:“閣老,剛剛有人看到,說是昨夜給那幾個疫病病人診治的大夫,全部都倒下了……”
“什麼?”
薛閣老面色驟然一變。
然而嶽慶遲卻先發制人,他冷聲道:“好呀,本皇子好心帶人來給你們大漠幫忙,結果卻暗害我的人,此番回去,本皇子必然如實稟報,就說你大漠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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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大口黑鍋憑空而降,讓薛閣老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他終於明白,這東延國的大皇子哪裏是來幫忙的,明明就是真正的想要趁火打劫。
嶽慶遲身爲東延國大皇子,面對不少大漠臣子,卻依舊有恃無恐,因爲他清楚,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自己動手。
事情辦砸了就砸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想走就走,想留便留!
反正來時候父皇也沒對他提出太大要求,只是讓他來這裏看着辦。
薛閣老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勉強壓制住心口的怒火,“這麼說來,您之前的那些話,都不算數了?”
嶽慶遲挑眉道:“本皇子之前說過什麼嗎?”
反正出現疫病的也不是東延國,如果太麻煩,他當然不會管。
雖說大漠就這樣毀了有些可惜,然而他們東延,並不缺這麼一個盟友。
能利用就利用,不能利用,就丟棄!
而如今這疫病實在難纏,在短時間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下,他待在這裏都是一種危險。
薛閣老怒不可遏,然而確實沒辦法動手。
只不過,他大漠也不是好欺負的,他冷聲道:“大皇子舟車勞頓,一定很辛苦,不如好好在宮裏休息幾天,月底以後,我會安排人親自送您回國。”
嶽慶遲微微皺眉,他聲音冰冷道:“你們這是打算軟禁本皇子?”
“當然不敢,只不過外面危險,這樣做也是爲了保護大皇子,相信即便是東延國那邊知道,也絕對會相信我大漠的誠意。”
說話間,不少護衛衝過來,攔住了東延國一行人的去路。
嶽慶遲雖然帶來了不少護衛,可是這裏畢竟是大漠的地盤,人家人多勢衆。
他看到這場景,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北離國過的那種日子,若非父皇擔心他,安排人接他回去,他可能要一輩子都被關在北離皇宮。
沒想到這次來大漠,居然又遭遇了一點兒麻煩。
嶽慶遲頓時憂心忡忡。
而另外一邊,薛閣老帶着人來到了晏時清居住的宮殿外面。
有人立刻進去房間之內通報,晏南柯勾起脣角站起身,“這不就來了?”
晏時清有些詫異的看向晏南柯:“南柯,我也沒見你出門,你怎麼猜到,這些人一定回來求咱們?”
晏南柯揚眉:“因爲我肯定,那些大夫治不好這種病,不光如此,我還在見到他們的時候,就給他們身上放了一點兒小東西……咱們走吧,去看一眼情況如何了?”
宮殿外面,那些大漠國文武百官的臉色都很難看。
一天過去,整個王城哀聲遍野,猶如人間煉獄。
這種失控的情況,哪怕是拖上一日,都會失去數不清的人命。
因此即便是有些臉熱,薛閣老這些大臣心裏也明白,絕對不能拖了……
房門打開,薛閣老和程老一左一右走在衆人最前面。
兩人連忙行禮,開口就道:“聖武國之前提出的條件,經過了一夜的探討,我們決定答應了!”
晏時清微微一愣。
他萬萬沒想到,昨天還跟他擡槓的羣臣,今天突然變得如此好說話。
那張冰冷的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表情,晏時清毫不客氣的開了口:“那是昨天的條件,今天的條件,我還沒有提。”
“什麼?還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