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罪惡!對弟媳的佔有慾

發佈時間: 2025-08-10 07: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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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士本就傷重,神祕消失必然是同夥暗中相助。

刺殺失敗的下場,大概率是橫屍荒野,即便僥倖活下來,也要尋醫問藥以續命。

只要順藤摸瓜,一定能查出蛛絲馬跡。

長鷹迫不及待地要離開,一心想着將功折罪,務必要早些把刺殺黑手抓出來碎屍萬段。

冷不丁的,身後響起淡漠的警告:“即日起,沒我的命令,禁止你跟葉零榆接近。”

長鷹莫名一個哆嗦,恭敬應下,馬不停蹄地逃了。

主子這算什麼?

男人的佔有欲嗎?

葉三小姐是他弟媳啊……這太罪惡了!

……

夏日黃昏,夕陽餘暉覆滿山野,帶來沉悶而壓抑的夏日餘熱,彷彿連風都沉重得不願吹動;樹梢間傳來的蟬鳴也有氣無力。

遠處的天邊,雲彩被夕陽染成了橘紅色,但那絢爛的色彩卻無法驅散葉零榆心中的陰霾。

即便此計不成,至少太上皇沒有強勢將她趕走。

只要今夜留下,她依舊可以伺機而動。

這一夜,註定漫長而難熬。

就在這時,虎杖忽然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三小姐,主子請您進去。”

“好。”葉零榆心頭忽然燃起一抹希望,小跑着上了馬車,直接把虎杖忘在了身後……

虎杖蹙眉:葉三小姐對主子的態度,是不是熱情過了頭?

馬車內,一縷淡雅的清香縈繞而上。

裴陵遊靠在貴妃軟榻上,一襲寬大嫣紅的鑲金線長袍垂落榻邊,劃過一道絢麗的弧線。

晃暈人眼。

葉零榆拿捏不準他的心思,中規中矩地行禮:“上皇,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過來。”男人指尖一擡,示意葉零榆乖乖跪到身邊,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反而冷冷擡起她下頜:“你方纔所言,我允了。”

驚喜來的太快!

葉零榆不敢表露情緒,哪怕被人強迫擡頭,依舊謹慎地低垂眼眸,乖巧道:“上皇英明。”

哪怕到這一刻,她手心依舊佈滿細密的冷汗,字字小心謹慎,不敢在這人面前露出半點破綻。

這時,男人的手指忽然從她下頜緩緩滑至掌心,逼她張開小手露出幾道細微的劃傷:“怎麼傷的?”

轉折來得太快!

葉零榆心裏咯噔一聲,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直覺告訴她:此人心思詭譎,性情捉摸不定,最好不要被他牽着鼻子走。

但是迎着男人清冷的目光,她最終緩緩低頭,恭敬道:“昨日在造紙坊,不慎被竹篾劃傷……”

其實,是她灑下骨灰時情緒過激,不慎將竹篾嵌入掌心——這件事,只有宛童知道。

宛童?

葉零榆面色一變,猛地擡頭,正好撞入男人嘲弄的目光裏,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從腳底躥上頭頂。

宛童連這也招了?

“告訴我,‘揚灰造紙’是爲何意?”裴陵遊一字一句,宛如利刃刺入她心底,讓少女一時無所適從。

他果然知道了!

難怪之前總覺得裴陵遊對她的態度詭異不善,不像是對恩人,倒像是仇人,原來不僅僅是懷疑她和刺客有關,更因爲她的‘心狠手辣’之舉。

“上皇既知我‘揚灰造紙’,也該知曉青玉設計殺我,罪大惡極。”葉零榆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含淚的眼神痛心又委屈,“我自問待她親如姐妹,卻被親近之人如此背叛,一時激憤才……”

“撒謊!”

裴陵遊用力攥緊她白皙的小手,彷彿要捏碎她的骨頭,“葉零榆,無需在我面前裝模作樣——青玉究竟是怎麼死的,需要我替你喚醒當日記憶嗎?”

葉零榆忽然想到長鷹那日救她的場景,面色微白:當日反設計青玉,她自問做的隱祕,一場大火也燒去了所有的疑點。

沒想到,還是被人瞧出了端倪……

萬萬沒想到!

裴陵遊病入膏肓還對她如此‘關懷’,竟然對她一個小小武將之女的事瞭如指掌。

這一遭咄咄逼人的衝擊力實在太猛,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讓人難以回過神來。

偏偏前世恩怨情仇,她無法跟眼前人直言。

葉零榆忍着疼,舉起兩人‘握緊’的手,冷靜道:“上皇既然這麼‘瞭解’我,爲何還要應允我方纔之計?”

本以爲重生之後她早就做好了全副武裝,哪怕因爲報仇雪恨而被天下人唾罵摒棄也無所謂……

沒想到,裴陵遊剛剛那諷刺的眼神,卻像冰冷的錐子一樣刺入她自以爲堅固冷硬的心房。

痛得她不自覺地紅了眼!揪緊了心!

“葉零榆,收起你‘裝乖賣巧博同情’那一套!你是什麼人,我心中有數!”看到她倏然委屈地紅了眼,彷彿漫天風雨中孤獨搖曳的一朵傾世之花,破碎而柔弱……裴陵遊面上掠過一絲異樣之色。

語氣一頓,男人淡漠道,“別在我面前耍弄心機!生死契既成,你想要什麼,不如坦率些。”

坦率?

裴陵遊位高權重,心計高深,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她怎敢坦率?

但是,眼下她被這人逼得走投無路……

若想求個生路,只能放手一搏了!

“我懷疑,主謀刺殺上皇之人,便是當今陛下!您的同胞兄弟——裴雲崢!”葉零榆語出驚人,目光通紅。

“將軍府夜宴,我意外聽到陛下吩咐沈京墨策劃澄縣刺殺,這才得知您身在澄縣……”

“放肆!你竟敢挑撥我與皇帝的兄弟之情?”裴陵遊驟然收緊大手,疼得少女小手骨節咔咔作響,險些要裂開了。

事已至此,葉零榆破釜沉舟,已然沒有後路:“上皇正值年輕力壯,又治得天下國富民強,本該是名留史冊的千古明君,爲何會突然毒發病重,命不久矣?”

“皇宮大內,守衛森嚴,您的衣食住行都經過層層篩查檢驗,下毒謀殺本就困難重重,更何況您身邊又是人才濟濟,高手雲集,何以沒能及時發現您身中慢性毒?”

“經我檢查,您體內的慢性毒至少潛伏十年之久,從您還是東宮太子時便已遭人算計!哪怕您智計無雙,依舊逃不過此人滴水不漏的算計,甚至對此人暗下的慢性毒經久不查!”

她字字如刀,殘忍的將真相剖析開:“這樣的手段,尋常親信根本辦不到,大概率便是您輕易不可能懷疑的親近之人!”

“比如,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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