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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之後,醫生很快就告訴我,她有生命危險,親戚朋友就建議,跟商家要賠償,我去找了那個店家,他們不認,我實在沒辦法,只能向媒體曝光,說是你們翟氏的正品。”
爲了得到更高的賠償金,所以他們才咬着翟氏不鬆口。
而翟氏,害怕輿論的壓力,害怕相關部門停止運營調查而帶來上億虧損,所以甘願賠償這些小錢。
顧夏:“那衣服呢?還在嗎?”
“在,我一直沒丟,心裏總覺得沒底,也不敢隨意丟了,可最近,總有人上門找我要衣服,我不給,他們就直接進屋翻。”
“那你怎麼不報警。”
“我哪裏敢報警,這事一查出來,我自己就是騙取賠償金的。”?男人苦笑,“我想通了,衣服我可以交給你,總比交給那些人要好,你是好人,這件事其實你也是受害者,我們不應該那樣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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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事以後,親戚朋友的都來了,每個人都好像很有主意,讓我去要更多的賠償,可真的有事要用錢,他們一分錢都不捨得出。”
男人嘲諷一笑,感激的看向顧夏,“顧小姐,我知道,這次如果不是你,我外甥女也保不住了,我應該謝謝你。”
“舉手之勞罷了,別人看見也會這麼做的。”?“那也要謝謝你,明天我就去你們公司,跟他們說清楚,讓他們不要追究你的責任。”
“你明天先別去。”
男人一愣,“爲什麼。”
“你先把購買商家的信息告訴我,我想先去找他們。”
“這很危險,你也看見了,我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連一個孩子他們都下了了手!”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
“那好吧。”男人拿出手機,翻出了商家的信息和鏈接,發給了顧夏。
顧夏假裝是買家,跟對方要了地址,決定去會一會這家無良廠商。
這是一家偏僻的工廠。
從外面看,就像是一家廢廠。
顧夏跟他們約的是明天,但她今晚就提前來了,她準備拍下一些照片,作爲有力的證據。
在進去之前,她斟酌再三,給徐禕州發送了一個地址定位,“如果我兩個小時後沒有回覆你,打電話報警。”
發了信息,她就將手機調整到勿擾模式,以免一會出現任何異常響動。
此時,天色已黑。
顧夏穿着一身黑,戴着口罩,貓手貓腳的從圍欄處,爬了進去。
幸而,這裏並沒有多少監控。
只是大門處,有個固定在那的監控。
顧夏躲開監控,往工廠裏走,此時的工廠已經沒有人,她用手機的光照着,找到了一家廠房,翻找了幾下,並未看見同款衣服和布料。
突然,一道光從外面晃了進來,閃過顧夏的眼睛。
她心咯噔一下,外面的人也似乎看見了人影,大聲喊道,“誰!”
顧夏緊張,忙關了手機,準備先找地方躲起來、
可沒走幾步!
突然,手腕被抓住,緊跟着一拽!
她險些尖叫出聲,卻被人用手捂着她的嘴!
熟悉的氣息往鼻子裏鑽,即便是黑夜,看不清身後的人,她也能感覺到這人是陸靳北!
她掙扎,他不鬆手!
顧夏一急,狠下心,直接將小腿朝後一勾起!
準確擊中某人要害!
陸靳北疼的鬆了手,彎下腰,額頭都出了冷汗。
這女人!
下手這麼狠,要他斷子絕孫?
顧夏轉過身,在黑暗裏瞪着他,“你跑來這裏幹嘛。”?“別說話。”
他話音一落,就有人腳步聲靠近。
顧夏忙閉嘴,連呼吸都不敢大喘氣。
陸靳北拉着她,躲在牆角,可牆角太小,兩個人必須緊靠着,才能藏得住。
顧夏正面對着他,突然被他拉近,又沒辦法推開,只能任由他挨着她,窄小的距離,兩人呼吸都特別近,她感覺他的氣息炙熱,全噴灑她臉上,灼的她有些不自在。
她試着轉過身,背對着他。
可這樣更糟糕!
他的氣息,全噴灑在她耳朵上!
癢癢的,像一陣電流滑過全身。
顧夏的臉上發熱!
她想再轉過去,不料,某人一把按住她的腰,制止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本來位置窄小,她還在他面前轉來轉去的,彼此身體產生的輕微碰觸摩擦,都會讓他忍不住內心澎湃。
顧夏一僵,沒敢動了。
而外面的人,也似乎並不罷休,“快,去叫廠長來,好像有人闖進去了。”
保安跑着離開,顧夏擔心,小聲問,“怎麼辦?”?陸靳北皺眉,突然想到什麼,拉着她往暗處走。
他們避開巡邏的人,走到了後院圍牆,可人已經追了上來。
燈一亮,燈火通明,照的顧夏和陸靳北無處可躲。
幾個保安拿着電棍,指着他們,“就是他們!鬼鬼祟祟的藏在廠裏,肯定是城裏的記者!把你們的手機交出來!”
保安怕他們是記者,曝光這裏的一切,非要他們交出手機。
陸靳北把她拽在身後,低聲說,“一會你趁亂從圍牆那裏跑出去,車在後面,自己開車離開。”?顧夏一愣,他是要她丟下他?
她搖頭,“不行。”
“聽話!”
他有些生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對方見他們不配合,揮着棍子就上前,陸靳北擡手一擋,擡腿踢在男人腹部,對方五個保安,一下全都圍上來攻擊陸靳北。
顧夏一時間慌了,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留在這也只是拖累!
她準備往外跑,卻看見有人衝陸靳北身後偷襲而去。
顧夏一着急,撿起地上的磚頭就朝那人拍去!
男人沒想到身後遭人攻擊,回頭凶神惡煞的瞪着顧夏,準備動手,卻被陸靳北撂倒在地。
“我不是叫你走?”
“走不了了。”
顧夏看着外面進來一羣人,心下感覺不妙了,這下她想走都走不了。
廠長領着十幾個彪悍大個子衝進來,一聽保安說他們是記者,更是兇狠道,“今天不交出東西,你們就把命交代在這裏!”
陸靳北沉下臉,並沒有慌亂。“你是這裏的廠長?”
“對,我就是。”
“我姓陸,陸氏集團的執行總裁,我來這裏,是想要收購你們的廠……”
他表明來意,廠長卻根本不買賬,“你是陸氏集團執行總裁?我還是翟氏的翟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