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小陸總喜歡做好事不留名?”
如果他真的有心幫忙,爲什麼要在背後轉手給其他廠家,再讓徐禕州大費周章的找到他們!
這一切,仔細回想起來,的確就是一個早就設下的陷進!
陸靳北擰眉,“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面想的那麼簡單,我有自己的理由。”
“所以你承認了那批貨,的確是出自你手對吧?”
她覺得嘲諷,她之所以還要親自來找他對質,其實心底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她多希望,他能矢口否認,說這一切都和他無關。
她始終覺得他不會爲了利益,做出這麼卑鄙的事情,也斷不會爲了達到目的,連她都可以犧牲。
可她忘了,他是小陸總啊,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小陸總,手段毒辣!
所以對心狠手辣的小陸總而言,她又算什麼呢?
陸靳北皺緊了眉頭,薄脣微動,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陳放在外面稟報,“小陸總,陸副總要見您。”
陸靳北聞言,眼底閃過一抹陰鷙。
他的動作倒是挺快!
看來,沒少在他的身邊安插眼線。
他看向顧夏,“如果你不想讓事情變得更麻煩,一會不要亂說話。”
陸副總進來,看見顧夏,裝的很是詫異。
“顧小姐?你怎麼來了?”
顧夏沒什麼心情應付,敷衍道,“自然是你們小陸總親自邀請我來的。”
陸榮升笑了笑,“怎麼?這是要把顧小姐挖過來?”
他詢問陸靳北,陸靳北卻回到辦公桌前,冷聲道,“陸副這麼着急趕來,該不是來這裏聊天的?”
言下之意,便是沒正事,就可以離開了。
陸榮升臉上的笑容一僵,見陸靳北的臉色也不好,這纔看看顧夏,欲言又止,“主要是我還分不清,顧小姐是翟氏的人,還是準備來我們顧氏,我接下來要彙報的,可跟翟氏有關。”
“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陸氏的大門,我高攀不起。”
她撂下話,轉身就走。
陸榮升見她走了,這纔開口,“翟氏的公關部已經在起草申明,要不要趁着他們這次損失慘重,再給媒體放一些猛料?”
“這種事二叔不是做的很順手,還需要來問我?”
陸靳北懶散的玩着手裏的筆,陸榮升卻裝傻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需要我一件件給你羅列出來?這次翟氏風波,你的小動作已經夠多了,該適可而止。”
“我這麼做都是爲了我們陸氏。”
“你這麼做,不過是爲了你兒子,既然孩子的母親已經答應和解,這件事就還有迴旋餘地,你偏要在這個時候用翟氏的醜聞轉移媒體的注意,不是多此一舉?”
“靳北,你以前可不會對翟氏手下留情的,這會兒怎麼……”陸榮升一臉狐疑的看着他。
其實心中,早有猜測的答案。
是因爲顧夏吧?
因爲這件事也牽扯了顧夏?所以他纔沒有下狠手?
不然,按照陸靳北的性格,怎麼會放棄打擊翟氏的好機會?
陸靳北聞言,臉色一沉,“我怎麼做,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你如果有意見,就問問董事會,會不會支持你來管理公司。”
陸榮升的嘴角抽了抽,不敢再多說。
董事會當然不會同意!
陸靳北每年給公司帶來的利潤是成千萬倍的增,而且他的控股股權是最高的,其他人根本說不上話。
陸榮升悻悻然的離開,回了自己辦公室,才扯開領帶,衝着下屬發脾氣,“我要的咖啡呢?是不是不想幹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祕書急忙送上咖啡,他喝了一口,燙到嘴,更氣,吧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這麼燙,想燙死我?”
祕書低着頭,不敢說話。
每次陸副總去了總裁辦回來,便要發一通脾氣。
****
晚上。
夏明悅準備了一大桌子菜,顧夏看她忙進忙出的,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質。
都火燒眉毛了,她還笑得出來。7K妏斆
夏明悅把最後一道紅燒魚端出來,按着她坐下,“快點喫飯,今天必須喫兩碗!”
“我真喫不下。”
“慢慢喫,我陪你,今天我也不減肥了,咱們好好喫一頓,化悲憤爲食欲,你看你這兩天忙的,人都廋了一圈。”
夏明悅往她碗裏夾菜,笑着安慰,“人嘛,不就是那麼回事,哪有順風順水的,都是坎坎坷坷的走過來,才能邁向成功,這次的失敗呢,咱們也不算沒有收穫,最起碼,我們積累了經驗嘛。”
顧夏好奇,她怎麼突然這麼樂觀了。
平常出了事情,都是夏明悅先着急。
這回事情這麼大,她反倒安慰起她了。
不過,看着夏明悅能想得開,她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顧夏,你放心,無論如何呢,我肯定是留在你身邊的,不離不棄,來,乾一杯!”
夏明悅給她倒了一杯酒,顧夏看了一眼,沒碰,可夏明悅一口就幹了!
她又滿上……
顧夏覺得她不太正常,“你怎麼了,別嚇我。”
![]() |
![]() |
“沒事啊,我就是覺得,以前出事,都是你替我擋風遮雨,解決難題,這次,我也得爲你撐起一片天。”
她說着,還很仗義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顧夏笑了,吃了幾口菜,覺得味道還不錯,便有了一些食欲。
“你喝酒啊,就我一個人喝多沒意思。”
顧夏見她一直勸着,這才道,“我不能喝。”
“你幹嘛不能喝,你懷孕啦?”
夏明悅開着玩笑,可看顧夏沉默,她愣了一下,然後驚了,“不是吧?”
夏明悅看看她的肚子,“我說你最近怎麼有小肚子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幾個月了?孩子爸是誰啊?之前家裏那個大叔?咱們之前說好的啊,你的孩子,我必須當乾媽。”
她趕緊把酒換成了一碗湯,“那就喝湯,多喝點,你還想喫你什麼,你跟我說,我去準備。”
“孕婦不是喜歡喫辣的,酸的?你儘管說,今天你最大。”
她說着,又親自給顧夏剝蝦,挑魚刺,照顧的無微不至。
兩人說笑玩鬧,彷彿任何煩惱都不存在。
晚飯後,夏明悅在客房睡了。
顧夏把廚房收拾乾淨後,來到客房,見她沒蓋被子,走進去幫她蓋好,待她關燈離開,也並未發現,夏明悅眼睫微動,一行淚水悄悄滑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