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應該下去

發佈時間: 2025-11-14 20: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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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景和快步回到寢殿,塵幕正在給慕初意把脈,旁邊婢女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跡。

“怎麼樣?可能痊癒?”

納蘭景和着急的詢問塵幕,眼底的擔憂之色毫不掩飾。

他是真的擔心慕初意,慕初意是這世間唯一在乎他生死的人,唯一在重要關頭還在意他解藥的人,更是他決定活着就要守護的心上人。

塵幕收回放在慕初意手腕的手,收起帕子和脈枕,這才回答納蘭景和的話,“草民只能說不耽誤走路,也看不出跛,但是日後陰雨天必然會疼痛難忍,這個是避免不了的,王爺和側妃還得做好心理準備。”

之前就傷的很嚴重了,這次傷上加傷,他已經盡了全力。

就算是他師父來,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納蘭景和看向慕初意,與她四目相對,慕初意對着他搖了搖頭,出聲問塵幕,“王爺所中的蠱毒真的無解嗎?”

納蘭承燁跟她說沒有辦法解毒,但納蘭景和不會死。

雖說不會死,但她也不希望納蘭景和承受一輩子的痛苦。

塵幕蹲在地上收拾藥箱,隨口回答慕初意的問題,“草民對蠱毒並無涉獵,並沒有解毒之法。”

看到慕初意露出失望,納蘭景和在牀邊蹲下握住了她的手安撫她,“為夫無事,還撐得住,意兒不顧擔憂。”

塵幕沉默片刻又開了口,“若是我師父來,許有些辦法。”

他雖是太子的人,但是師父與他說過,醫者仁心,能救下的無論誰都要盡全力。

今日雖然是被納蘭景和的人要帶他來,也算是他自願跟來的。

當初跟太子的時候,他便說過不做害人之事。

“那小神醫可知道神醫的下落?”

聽到塵幕的話,慕初意黯淡的眼神亮了起來,掙扎着想要坐起來被納蘭景和扶住,“別亂動,小心傷口。”

慕初意聽話的沒有亂動,盯着塵幕等候回答。

塵幕搖頭,“師父的行蹤我並不知曉,他喜歡雲遊四海,不定時回來,無人知道他的行蹤。”

其實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神醫會不定時往他們的住處送信報平安,他有些日子沒回去了,不知道有沒有新的信件送過去,得空還是得回去看看。

事情沒有定性,他不敢多說,更不敢做保證。

他收拾好後,跟納蘭景和和慕初意交代,“側妃的腳腕經受不住再次摧殘了,若是再傷了真的就沒有的救了。”

他是真心希望慕初意的傷能夠好起來,畢竟她也才十多歲,若是跛了這輩子就毀了。

“嗯。”納蘭景和迴應,轉頭吩咐旁邊的春桃去給才塵幕取診費。

塵幕又給慕初意拿了些傷藥,再次強調必須不能出意外,才跟着春桃離開。

納蘭景和坐在牀邊扶起慕初意靠在他胸膛,心疼的摸着她蒼白的小臉,滿眼心疼,“疼的厲害嗎?”

無需問疼不疼,疼是肯定的,他只希望稍微疼的輕些。

慕初意習慣性的搖頭,“還好。”

她仰頭看向納蘭景和,與他說:“太子說你的蠱毒不會要了你的命,只會讓你痛不欲生,我不知道太子是不是騙我的。”

“那便無妨。”

納蘭景和捏了捏慕初意的鼻尖,“只要不死,我就能在你身邊護着你,只要不死,早晚都可以找到解毒的方法。”

那種疼他現在還可以忍受,只要他不死,就早晚都能找到解毒的辦法。

“嗯。”慕初意覺得納蘭景和說的有道理。

她想到今日納蘭景和說的破壞了他父親牌位的事情,便開口問:“你說你找到了我爹留下的東西,都在我爹的牌位中嗎?除了那個鐲子還有什麼?那個鐲子為何會在我爹手中?”

納蘭承燁那麼在乎的鐲子,按理說不可能出現在她父親那個外臣手裏,又怎麼會出現在她父親的排位中。

其餘的關於納蘭景和和納蘭承燁都想要顧清遠的罪證,這點她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顧清遠的官職不小,在朝中也有些影響力,他們誰拿到了顧清遠的罪證,就可以拿捏顧清遠。

可鐲子她無法靠自己去理解。

關於這件事她的疑惑可是太多了。

這個時候正好有時間,可以讓納蘭景和慢慢的說。

納蘭景和其實不知道該如何跟慕初意說。

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關乎着丞相府上百口人,還有繼後母族上千口的性命。

哪怕是剛跟慕初意說了坦誠,他也不願讓慕初意知道這些。

知道的太多對慕初意來說並非是好事。

見慕初意眼巴巴在等着他說,他還是與她細細說了,“裏面有個賬本,應該是與顧清遠有關的罪證,還有兩封信,我沒來得及打開,並不知道里面的內容。至於那個鐲子我只是在先皇后手上看到過,至於為納蘭承燁那麼在乎,因該是因為是他母后的遺物。”

他半真半假的跟慕初意說着,看到慕初意眼底的疑惑,繼續說:“至於先皇后的遺物為何在你父親那裏,我不是很清楚,畢竟先皇后去世時我也才七八歲。”

其實他是知道些的,因為當年慕初意的姑姑在繼後身邊做女官,是繼後的心腹。

後來先皇后薨逝後,慕初意的姑姑也失蹤不見生死不知了。

納蘭景和猜想必然與這個鐲子有關,慕初意的姑姑怕是已經慘遭繼後毒手了。

不過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他現在並不準備與慕初意說。

關於丞相府的生死這個事情,他需要詢問下慕初意的意見。

他手上輕柔的摸着慕初意的頭安撫她,希望能分散些她腳腕的疼,低聲詢問她,“關於丞相府,意兒怎麼想?”

這個證據無論是在他手裏,還是到了納蘭承燁手裏,丞相府都活不下去。

聞言,慕初意沉默了許久,心裏有很多疑惑想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

細細琢磨了會,她還是問了,“丞相與皇后?”

其實她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顧清遠那江婉做了皇后的替身,一邊讓江婉為她生兒育女,卻又不愛護江婉。

江婉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跟顧清遠對她的虧待少不了干係。

還有江婉臨死前說的七個月的女兒,也在她心中紮下了一根刺。

皇后是納蘭景和的母親,慕初意不知道該如何問,但現在不問以後怕是沒有什麼機會和理由問了。

納蘭景和扯了扯嘴角,笑着看慕初意,“意兒這麼聰明,必然是想到了什麼,皇后確實跟顧清遠有過私情,只是在她還未入宮前,顧清遠還剛高中狀元的時候。”

得到納蘭景和的確認後,慕初意抿緊了脣,緩緩出聲,“相府沒有一個好人,他們一個都是面慈心善的惡鬼,顧清遠面上假仁假義,其實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老夫人看似淡漠慈愛,其實是個貪婪自私的人,顧家兩兄弟都不是好人,都是自私虛僞的敗類,他們……”

慕初意搖了搖,眼眶有些泛紅,“該死的是他們,他們都應該下去給娘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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