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敢打我們老大！”
另外兩個小混混見狀，立刻揮舞着拳頭衝向程立。
程立將傘架揮舞，金屬與空氣摩擦發出“呼呼”的聲響。
他擋住兩人的攻擊，並順勢將其中一人絆倒在地。
那人摔倒時，後背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程立擡腳踢在另一個小混混的腹部，小混混痛苦地彎下腰，捂着肚子弓成蝦米狀。
程立毫不猶豫地補上一腳，將他也踹倒在地。
這兩人在地上痛苦地呻銀，一時爬不起來。
酒店大堂不算寬敞，此刻因爲這場突如其來的打鬥顯得更加擁擠。
服務員見狀，連忙躲到櫃檯後面，瑟瑟發抖，眼神驚恐地望着程立。
林清雅則緊緊地抱着程啓明，眼神擔憂地望着程立。
她輕輕地拍着程啓明的後背，無聲地安慰着受到驚嚇的兒子。
程啓明則興奮地揮舞着小拳頭，眼睛閃閃發亮。
他興奮的爲程立加油：“爸爸加油！打倒壞人！”
他稚嫩的聲音在大堂裏迴盪，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程立扔掉手中的傘架，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轉身走向林清雅母子。
他彎腰摸了摸程啓明的頭，柔聲道：“啓明，不怕。”
然後他看向林清雅，眼神中帶着歉意：“讓你擔心了。”
林清雅搖了搖頭，強顏歡笑道：“沒事就好。”
程立轉頭看向躲在櫃檯後面的服務員：“麻煩給我們開一個房間。”
服務員連忙從櫃檯後面探出頭來，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好…好的，先生，請稍等。”
他手忙腳亂地操作着電腦，眼神還不時地瞟向程立，仍然心有餘悸的樣子。
“爸爸，你好厲害！”程啓明仰起頭，崇拜地看着程立。
程立笑了笑，颳了刮程啓明的鼻子：“以後可不能學爸爸打架，要好好學習，做一個文明人。”
程啓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舔了一口冰淇淋，甜甜的味道讓他暫時忘記了剛纔的驚嚇。
林清雅看着程立父子倆的互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經歷了今晚的驚險，她更加珍惜眼前這來之不易的平靜。
服務員拿着房卡走了過來，恭敬地遞給程立：“先生，這是你們的房卡，請拿好。”
程立接過房卡，道了聲謝。
“這位小哥，我們算是給你添麻煩了，如果你因爲這個事情失業了的話，就拿着這個去程家公司就好，他們會認得這個的。”
程立說着，把自己手腕的手錶摘下送給了服務生小哥。
程立摘下手錶遞給服務員小哥，小哥連忙擺手：“先生，這怎麼好意思呢？我不能收這麼貴重的東西。”
但是程立卻不由分說地將手錶塞進他手裏。
他拍了拍服務生小哥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敢於接受任何挑戰，可別因爲害怕就錯失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塊表，就當是給你的補償，也是對你的鼓勵。”
服務員小哥這才受寵若驚地接過手錶，連連道謝：“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他小心翼翼地將手錶捧在手心，像是捧着什麼珍寶。
程立一家三口走進房間，房間不大，但乾淨整潔，一張雙人牀，一個簡單的衛生間，足夠他們一家三口休息。
窗外，城市的霓虹燈閃爍，將房間映照得五光十色。
林清雅安頓好程啓明後，走到程立面前，眼神複雜地問道：“程立，你在地下室裏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她咬着下脣，雙手不安地絞在一起。
林清雅的目光緊緊地盯着程立，好像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
程立沉默片刻，伸手將林清雅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當然是真的，不過之前沒有機會說而已。”
林清雅靠在程立懷裏，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心中一陣激動，眼眶微微泛紅。
兩人緊緊相擁，感受着彼此的體溫，一切盡在不言中。
林清雅擡起頭，深情地望着程立，緩緩閉上眼睛，吻向了程立的脣。
她的手輕撫着程立的臉龐，然後慢慢向下，氣氛逐漸升溫。
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爸爸媽媽你們在幹嘛？”
程啓明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一臉好奇地望着兩人。
這一下給林清雅和程立他們兩人嚇的不輕。
林清雅猛地推開程立，臉上泛起紅暈。
她眼神閃躲，不知所措地整理着凌亂的衣衫。
程立則尷尬地咳嗽一聲，摸了摸鼻子，強裝鎮定地對程啓明說道：“額……我們在…我們在練習摔跤。”
程啓明歪着小腦袋，疑惑地問道：“摔跤？可是你們都沒有摔倒呀！”
程立眼神飄忽，目光落在房間角落的暖水瓶上。“咳咳，這是……高級摔跤，不用摔倒也能分出勝負。”
他說着伸手拿起暖水瓶，擰開瓶蓋，倒了一杯水遞給林清雅。
“你看，你媽媽輸了，所以要喝水。”
林清雅接過水杯，手指微微顫抖，喝了一小口，掩飾着內心的慌亂。
她瞥了一眼程立，眼神中帶着些許埋怨，又帶着無奈的意思。
程啓明似乎對程立的解釋並不滿意，他邁着小短腿跑到兩人中間，仰起頭，認真地問道：“那誰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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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眼珠一轉，一把將程啓明抱了起來，舉到空中。
“當然是你贏了！我們是在練習怎麼把你舉高高！”
程啓明被舉得咯咯直笑，小手拍打着程立的臉頰，開心地喊道：“爸爸好厲害！媽媽也來舉高高！”
程立放下程啓明，對林清雅使了個眼色。
林清雅無奈地笑了笑，也抱起程啓明舉高高。
程啓明在林清雅懷裏咯咯笑着。
小臉因爲興奮而漲得通紅，小手不停地拍打着林清雅的臉頰。
玩鬧了一會兒，程啓明很快就困了。
“爸爸媽媽…我困了。”
他的眼皮開始打架，小腦袋一下一下地點着頭，最後在林清雅懷裏沉沉睡去。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程啓明均勻的呼吸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