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做一個能夠保護自己的人

發佈時間: 2025-08-10 04: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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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楊中良和夏書影被接了過來,時碧芸趕了過來。

“霓音。”時碧芸輕喚了聲。

正在給夏書影按摩的楊霓音,聞聲,停下了手。

“姑姑。”

“嗯,他們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

“慢慢來吧,這事也急不來。”

“嗯,我知道。”楊霓音深嘆了口氣,“只要他們還活着,我就心滿意足了。”

比起自己的孤苦無依,現在是最好的。

“你剛剛是給他們按摩嗎?”

“嗯,醫生說,他們睡得太久,這樣按摩有助於他們下牀走路,不至於因爲肌肉萎縮,而站不起來。”

“那我們一起吧。”說着,時碧芸就親自給夏書影按摩起來。

楊霓音怔怔的。

不管時碧芸是出於什麼原因,但她和時律天一樣,都希望父母能夠儘快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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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每天,時碧芸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這間臥室裏照顧着楊中良和夏書影。

這天,時律天從歐離鈞處理完一些事,就回來了。

還以爲楊霓音會在她父母的房間裏,誰知一進來,只看見時碧芸。

“姑姑,他們還好吧?”時律天輕聲問道

“嗯,沒什麼大礙,也不見任何好轉。”時碧芸淡淡憂傷了幾分。

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聽到他們講話。

沒有注意到時碧芸的情緒,時律天裝着很隨意的問。“那個……霓音呢?”

“她啊,說是去鍛鍊身體去了。”時碧芸隨口說道。

時律天便沒再吭聲,沒過一會,在這個房間裏就待不住了。

他悄無聲息的離開。

時碧芸輕聲笑了笑,輕聲對躺在牀上的兩人,呢喃着,“現在的小天真的是愛上霓音了,請你們就給他一次機會吧,若他再混蛋的傷害霓音,我絕不會再幫他。”

窗前,時律天掀開淡黃色的窗簾,便能瞅見在院子裏雙腿上綁着沙袋的女人,在跑步,她穿着一身綠色的運動服,汗水早已溼透了她的衣服,原本長髮飄飄的樣子,用皮筋紮起一條活潑的馬尾辮,因爲她的奔跑,宛如一匹脫了繮繩的野馬,肆意的在草原上奔跑。

時律天嘴角上揚。

換了身衣服,他也去後院。

可等他跑到院子裏,楊霓音已經不在這裏跑了,而是趴在草地上做俯臥撐。

那速度,那節奏,哪是什麼鍛鍊身體,倒像是自己給自己制定的魔鬼體能訓練。

時律天蹙緊了眉,“你這是做什麼?”

“你不是要我給你生孩子嘛,我總要有個好身體啊,不管怎麼說,孩子也是我的,我要對他負責任的不是。”楊霓音一邊吐氣,換氣的空檔,說完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就算是這樣,也用不着這麼拼命似的,想要一個好身體,只要每天堅持鍛鍊就行啊。

時律天覺得自己還沒有那麼傻。

他一伸手,將不停的做俯臥撐的女人拉了起來,眉心處揪着

一抹深憂,“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了?”

這是他隱隱能感覺到。

“我能瞞你什麼?你不騙我就算好的了。”楊霓音涼涼的揶揄他。

她可沒忘某人明明和別的女人待在一起,卻騙她說是在加班的事;明明是和初戀出去玩,卻說是出差。

時律天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着楊霓音。

似是不相信她的話。

楊霓音厭煩的皺起眉頭,用力的扯了扯被他鉗制住的胳膊,沒扯開,她努了努脣,才又耐下性子,語帶自嘲的說道,“我是想趁着自己四肢健全,趁着自己沒有變成我爸媽那樣,做一個能夠保護自己的人,我不想下次再遇到像吉斯那樣的人,而你只顧救自己心愛的女人,你的身份註定了我不能活得那麼簡單,我的命只有一條,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像費騰俊那樣,況且,我說過我要努力變強,強到不需要你的保護,所以,學長有一句話說得沒錯--人還是要靠自己的。”

時律天就知道,那件事一直沒有被提起,不是它沒有發生過,也不是楊霓音忘了,而是他們一樣的一直都不敢去提起。

那天是他要求放走了高小唯,而將楊霓音置身在最危險之中,但當時他真的沒料到,最先出手的是她。

雖然他也絕沒有投降的意思,結果卻是楊霓音遇到危險,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出現,並沒有爲她擋下那顆子彈,卻讓某人鑽了空子。

他也是感激費騰俊的。

“霓音……”

楊霓音一擡手打斷了他的話,“好了,你要是沒事,就去找東風玩。”

楊霓音用了巧力脫開他的鉗制,就跑開了,去進行自己下一個項目。

對於某人的甜言蜜語,她半個字都不想聽。

聽得太多,都是傷。

時律天噎住,沒想到自己終有一天成爲她眼裏的不耐煩。

老婆變得自立自強起來,他什麼都說不出。

說不出自己心裏不被她需要的那種落寞,說不出她的世界裏,自己變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的感受,說不出某人也不再爲了討好他而精心準備一頓豐盛大餐的失落。

霓音,我還能追得回你嗎?

不,只有必須這個答案。

堅定了自己的目標,時律天追上她的步伐,她做什麼,他便也跟着做。

可是一番下來,楊霓音發現自己和時律天的差距不是一點點。

這丫的,故意刺激自己的吧。

“我們打一架吧?你不許讓我,否則你就是間接想要我死的人。”楊霓音邊說邊解掉了綁在腿上的沙袋。

聞言,時律天果斷不再有一絲的猶豫“好。”

櫻花樹下,一陣微風輕拂而起,一片片隨風如雪紛紛落下的花瓣,在兩人之中翩然起舞,像是粉色的輕紗隨風浮動,楊霓音擰着眉凝視着面前的男人。

時律天淡眉挑着她,眼眸深邃迷人。

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楊霓音是生氣的,這傢伙分明就是看不起人。

想到自己待在這裏,怎麼就躲不掉他,不給他喫飯,不讓他睡覺的懲罰都是屁。

這男人絕對有辦法折磨得自己睡不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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