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母子迅速鑽進車裏。
只見黑色轎車衝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兩個黑衣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絕塵而去的轎車,半天回不過神來。
“怎麼辦?我們…我們是不是闖禍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地問道。
另一個黑衣人一拍大腿,懊惱地說道:“快!快打電話給沈先生!”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沈知言的電話。
“喂,沈先生,不好了!程立…程立把人帶走了!”
黑衣人語氣慌張地彙報道。
電話那頭傳來沈知言暴怒的吼聲:“廢物!都是廢物!你們怎麼不攔住他?我現在立刻去追他們,你們給我看好那兩個替身!”
“是…是…”
黑衣人唯唯諾諾地應道。
不一會,沈知言帶着人去追程立的車了。
然而…這一切都被藏起來的程立看在眼裏。
原來程立上車後就從另一邊跳出來了。
讓“林清雅”母子開車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自己則是去拯救真的林清雅母子。
程立躲在垃圾桶後,看着“林清雅”母子駕駛着黑色轎車遠去。
“他們上當了。”
他低聲自語,從垃圾桶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遠處傳來警笛的鳴嘯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程立知道,沈知言很快就會明白自己追錯人了。
他必須抓緊時間,去解救真正的林清雅母子。
程立悄無聲息地潛回酒吧,從後門繞到之前黑衣人看守林清雅母子的地方。
昏暗的燈光下,兩個黑衣人正百無聊賴地抽着煙。
其中一個還哼着不成調的小曲兒,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逼近。
程立眼神一冷,抄起路邊一塊碎磚,猛地砸向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後腦勺。
黑衣人悶哼一聲,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另一個黑衣人見狀,大驚失色,剛要呼喊。
程立已經欺身上前,一記肘擊正中他的喉嚨。
黑衣人捂着脖子,痛苦地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程立俯身檢查了一下,確定兩人都失去了意識,這才鬆了口氣。
程立迅速找到林清雅母子。
“沒事了。”
程立拍了拍程啓明的肩膀。
林清雅緊緊地抱住程啓明,眼中還殘留着驚恐。
“程立……”
林清雅欲言又止,她想問程立在地下室裏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程立也明白林清雅的心思,他張了張嘴,想解釋些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三人就這樣沉默地離開了酒吧,朝着城市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街道,路燈昏黃,行人稀少。
一家三口並肩而行,氣氛卻有些微妙。
林清雅時不時地偷瞄程立。
程啓明則緊緊地牽着林清雅的手,小腦袋時不時地往程立的方向張望。
路過一家便利店,程啓明突然停下了腳步,指着貨架上的冰淇淋說道:“媽媽,我想喫冰淇淋。”
林清雅低頭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程立,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程立從口袋裏摸了摸。
“額…我的錢包和手機好像都在打架的時候被燒了。”
林清雅聞言,捂嘴輕笑:“給,本富婆包養你了。”
“多謝富婆大人包養!”
他打趣着,接過林清雅手中的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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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程啓明的手走進便利店。
程啓明則興奮地蹦蹦跳跳,指着貨架上的各種零食,嘴裏唸叨着:“這個好喫,那個也好喫……”
程立買完冰淇淋出來,遞給程啓明一個,自己也拿了一個,最後才遞給林清雅。
程啓明舔了一口冰淇淋,奶聲奶氣道:“爸爸媽媽,你們也喫呀!”
程立見狀,立馬附和道:“就是就是,老婆大人,你也喫
呀!”
他用肩膀輕輕撞了撞林清雅,擠眉弄眼地像個孩子。
林清雅無奈地笑了笑,接過冰淇淋,輕輕舔了一口。
“真甜。”
程立和程啓明也滿足地喫着,一家三口漫步在逐漸亮起的街燈下。
他們一路走着,終於看見了一家小而溫馨的酒店。
暖黃色的燈光從窗戶裏透出來,照亮了門口一小塊區域。
林清雅停下腳步,指着酒店說道:“今天晚上就在那裏將就一晚吧。”
程立點點頭,表示同意:“也好,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小酒店的招牌有些褪色,但乾淨的玻璃門讓人感覺安心。
推開酒店的玻璃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夾雜着一些不知名的花香撲面而來。
一位身穿制服的服務員迎上來,臉上帶着職業性的微笑:“您好,請問幾位?”
程立剛想開口,服務員卻面露難色:“不好意思,先生,我們現在只剩下一個房間了,請出示一下你們的結婚證。”
說完,他悄悄對着林清雅說道:“這位小姐,主要是我們接到消息,今天我們這裏可能會有警察來查房,你們最好準備好自己的結婚證也能給自己省點事情。”
林清雅聽完,正要從包包裏拿出身份證和錢來。
就這這時一個染着黃毛,脖子上掛着粗金鍊子的小混混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兩個同樣打扮的同伴。
他上下打量了林清雅一眼,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然後轉向程立,語氣輕蔑:“喲,這不是個乞丐嗎?也來住酒店?這房間,我要了!”
他指着服務員,囂張道:“沒聽見嗎?這房間,爺要了!”
此刻的程立,確實有些狼狽。
身上滿是酒味不說,胸膛還有幾道血痕,衣服也被燒焦了,看起來確實很像個乞丐。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擡起頭。
平靜地注視着黃毛:“這位先生,我們先來的。”
黃毛不屑地嗤笑一聲:“先來後到?那也得看對誰。就你這窮酸樣,也配和這美人一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他說着伸手就要去推搡程立。
程立側身躲過黃毛的推搡。
他眼神一冷,抄起門口的傘架就朝黃毛揮去。
傘架正中黃毛的頭部,發出一聲悶響。
黃毛慘叫一聲,捂着腦袋倒在地上,殷紅的鮮血順着指縫流出,染紅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