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侯和太君的。
只要霍瑾見活着,侯府的一切都能保得住。
梁末鳶的睫毛緩緩的上下閃動,掩蓋她眼底的諷刺。
“好呀,霍大人真是吉人自有天相!陛下有旨,傳霍家長子,霍瑾見入宮聽封。”王全山一拍手,看得出來他確實是爲了霍瑾見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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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末鳶面色平靜,與身邊眼神貪婪的霍侯形成對比。
更襯得梁末鳶端莊大方,氣息穩重。
梁末鳶低着頭,伸出潔白如凝脂的手,接過了王全山手裏明黃色的聖旨。
沉甸甸的聖旨,落在她的手心中,如同塵埃落定。
餘氏兩眼一黑,要不是撐着一口氣,想知道霍思源現在的情況,早就暈死了。
王全山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眼神冰冷而沉重。
“另外一件事兒,霍思源當初送了一支血蔘給雲珩殿下,那血蔘可是把雲珩殿下害慘了,你們侯府可知情?”
血蔘?
餘氏渾身一顫。
霍侯立刻磕頭,連連保證:“微臣不知什麼血蔘啊!從未以侯府的名義給雲珩殿下送過任何東西!”
王全山的目光落在了餘氏的身上。
“如今證據確鑿,當初雲珩殿下就是吃了霍思源送去的血蔘之後,身子徹底毀了,這才性情大變,做出了許多荒唐的事兒。”
王全山意味深長:“說到底,雲珩殿下縱使犯了天大的錯,還是得怪當初那個送參的人啊。”
此刻餘氏無比後悔,怎麼就把梁善玉給趕出去了。
那根血蔘明明是她給的!
梁末鳶卻聽明白了王全山的意思。
血蔘的事情,最好不要讓霍思源背上,因爲這也許會引發皇族醜聞外傳。
李雲珩的病,他和霍思源夜夜笙歌做的事兒……
所以從送參這個源頭上,就要掐斷霍思源和李雲珩相識的真相。
餘氏也反應了過來。
她跌坐在地,正要說話,就聽王全山繼續道:“霍二公子在大理寺裏可說了,許許多多的事兒,都是他娘出的主意。”
什麼?
餘氏的瞳孔顫動,滿眼的不可置信,震驚無比。
思源居然這麼說?
她的淚水刷的就落了下來。
她辛辛苦苦生下養大的孩子,就這樣出賣了她?
餘氏突然笑了,笑得無比的淒涼。
梁末鳶聽到她苦澀的笑聲,面不改色。
是她讓齊奉賢給霍思源帶了一句話。
“李雲珩身上不能揹負男女之間的醜聞,只要你想辦法撇清關係,你就能活。”
多的話,一句沒有。
霍思源果然沒讓梁末鳶失望。
聽到身後餘氏的笑容漸漸變爲哭聲,梁末鳶也只是眸色越來越冷而已。
當初他們存着害死霍瑾見的心思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今日?
“是,血蔘是我給的,當初毒害霍瑾見也是我做的,都是我,和思源無關。”
餘氏頹然的坐在地上,把一切都認了。
她知道,否認沒用,還會帶着霍思源一起死。
若是霍思源活着,霍瑾見和梁末鳶就不會那麼舒暢。
餘氏認了自己生了個白眼狼,但是她絕不允許大房那邊的日子那麼好過!
“你!你糊塗啊!”太君氣得跺腳,眼底滿是憤怒。
她惡狠狠的看向梁末鳶,咬牙切齒:“我糊塗?但凡你不那麼偏寵霍瑾見,我不會恨他如此,但凡霍瑾見不和思源搶侯爵之位,我也不會對他下手!是他活該!是你們活該!”
梁末鳶接受着餘氏陰狠的眼神,和怨毒的目光,表情鎮定,甚至朝她笑了笑。
“你若想要自己的兒子成功,應該是教養他付出努力,而不是去嫉妒比霍思源優秀的人。”梁末鳶淡淡的迴應。
餘氏啐了一口:“我呸!我是妾,我生的兒子就是庶子!他霍瑾見不過是運氣好,從正房肚子裏爬出來的而已。”
“運氣好?那讓霍思源從小沒有母親試試?霍思源和霍瑾見從小到大,師傅是一樣的,習武師傅也是一樣的,怎麼就霍瑾見得了誇讚器重,霍思源中庸無爲,難道這也是運氣好?還是因爲他是所謂的嫡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