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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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這次對慕初意並未表現出惡意,就連早膳晚膳都會讓人把慕初意接過去。

慕初意心有防備,卻安心的待着等待納蘭景和回來。

她知道只要納蘭景和回來,必然是會進宮來接她回去的。

今日正在用晚膳,嬤嬤從外面走進來,在皇后耳邊耳語了幾句,皇后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慕初意親眼看着她手中的金筷掉落,在地面金磚發出清脆的聲音,皇后的手似乎有些微顫。

慕初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皇后的視線倏然望向了她,眼底帶着濃烈的憤怒,似乎要將慕初意撕碎。

她對着嬤嬤和伺候的宮女擺手示意她們退下。

慕初意防備的看着她,握緊了袖中的簪子,以防萬一皇后要對她不利。

現如今她的腿還沒好,就是好了也無法從皇宮逃脫。

寢殿的門關閉,慕初意心裏的不安放大,她防備的盯着皇后,在皇后對着她伸出手的瞬間,下意識擡手打開。

手臂被慕初意打的有些發麻,皇后徹底被激怒了,伸手快速扼住慕初意的脖子,咬牙切齒的看着她,“是你對不對?是你把丞相的罪證給了納蘭承燁,都是你做的是不是?你該死!不是你丞相府不會被抄家。”

皇后手上的力氣有些大,慕初意感受到了窒息,雙手握住她的手腕拉扯無果,她沒有絲毫猶豫的用手裏握着的簪子插到了皇后的手腕。

傷害皇后是死罪,但是她不自救就要被掐死了。

皇后吃痛放開她,她被突然涌進氣管的空氣嗆得忍不住咳嗽起來,大腦有瞬間空白,很快又反應了過來。

皇后突然發瘋是因為納蘭承燁對相府動手了。

“你竟敢傷我?”皇后看着手腕流出的血,端起桌上的盤子對着慕初意的頭砸了過去。

慕初意擡起手臂擋住,菜湯順着她頭頂灑落,她的眼睛瞬間被菜湯糊住,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看不見的感覺讓她心慌,感受到皇后再次靠近她,她大聲喊:“我手裏還有你的罪證,你若傷我……”

她話沒說完,胡亂揮的手讓皇后的手抓偏,扯開了她的衣領。

皇后似乎停頓了,她趕緊趁着機會用袖子擦乾淨眼睛上的髒污。

發覺皇后抓着她的衣領不鬆手,她手裏的簪子再次朝着皇后扎去。

簪子還未紮上去,皇后的手就躲開了,眼神有些茫然的看着狼狽的慕初意,視線掃過她的臉,有從她領口內左邊鎖骨上花瓣形的胎記掃過。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慕初意看了許久,搖了搖頭,在心裏否定。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年齡都對不上,怎麼可能呢?

她不願相信的往後退,跌坐回凳子上,視線卻又忍不住落在了慕初意的身上。

慕初意以為皇后收手,是因為被她的威脅嚇到了,拉起自己的衣裳,看着神情瘋癲怪異的皇后。

她覺得皇后有點瘋癲,之前就會對納蘭景和動手,如今又對她動手。

明明可以高高在指使下人做,可她偏要自己動手,應該是有些怪癖的。

她防備的看着皇后,雙手握緊手裏鋒利的簪子。

若能自保就自保,若是不行便罷了。

皇后若是非要她死,那她就拉着皇后一起,哪怕皇后是納蘭景和的親孃她也不會手軟。

皇后在原地呆坐了會,眼神怪異的盯着慕初意看了許久,眼神呆滯怪異。

許久之後,她才啞着嗓子喚人進來。

嬤嬤和貼身伺候的宮女看到皇后受傷了,瞬間都慌亂上前。

有人要去找御醫,被皇后阻止了,“不用找御醫,今日之事不要泄露出去。”

她的視線落在慕初意防備的臉上,心煩意亂的別開視線,跟身邊的嬤嬤吩咐:“給她打水沐浴,換身乾淨的衣裳。”

她不敢確定是不是巧合,心裏實在是太亂了。

若不是巧合,納蘭景和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然慕初意怎麼會成為他的王妃。

要是納蘭景和早就知道了真相,那麼他的叛逆就可以理解了。

可納蘭景和知道了真相,一切就都完了!

如今相府被納蘭承燁帶着人抄家了,皇帝忌憚她孃家的勢力,納蘭景和叛逆不配合,她已經被逼進了死衚衕,孤立無援了。

慕初意沒有反抗,看了眼有些失魂落魄的皇后,任由嬤嬤帶着她出去沐浴換衣裳了。

皇后的狀態有些怪異,不像是真的信了她手裏有她罪證的說辭,但突然為什麼失魂落魄的她實在是不明白。

她說的罪證只是恐嚇皇后,對於皇后她所知道的不過是她和顧清遠早年有私情,還是從納蘭景和那裏得知的。

只是納蘭景和與她說了一嘴,所謂的罪證根本不存在。

況且她覺得納蘭景和都知道的事情,臻帝應該也是知道的,而且就算是有私情那也是在皇后入宮前,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坐在溫水中,慕初意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方才她真的感受到了皇后的殺意。

宮女伺候慕初意沐浴,扶着她出來給她擦身體更衣,從始至終都未曾說話。

皇后派來伺候慕初意的這個宮女好似啞巴,慕初意都未曾聽她說過話,主動與她說話,她也只是搖頭或者點頭。

慕初意穿好乾淨的衣裳後,看了眼伺候的宮女,出聲存詢問,“你是不會說話嗎?”

宮女一怔,看了她一眼搖頭,“奴婢會說話。”

慕初意明白了是皇后交代不許跟她多說話的。

她看着外面夕陽正好,跟宮女說:“推我去院子坐會吧。”

她想出宮,感覺宮裏危機四伏,皇后和皇貴妃都不正常,住在宮裏怕是都等不到納蘭景和來接她了。

皇后的宮殿很豪華,可卻給人種死氣沉沉的感覺,一磚一瓦都帶着沉悶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

慕初意第一次來就感覺很不舒服,現在終於是找到了原因。

夕陽西垂,宮牆太高,天邊夕陽都被遮擋了大半。

皇后面色深沉的從殿內出來,遠遠的看着慕初意,許久之後又轉身回去了。

慕初意並未與她對視,只是用餘光觀察着她。

皇后給她的感覺總有些怪異,讓她不喜卻又有些好奇。

已經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了,最後誰做了皇帝,她都會是皇太后,為何非要納蘭景和爭?

這個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夜晚她睡得並不安穩,隱約感受到牀邊有人,她猛地驚醒。

看到牀邊陰暗處的人影時,她的心臟有瞬間的慌亂,隨後又平靜了下來。

看樣子皇后並不準備就這麼放過她,白日裏忽然收手估計是在思考她所說的,事後想明白了還是想要她的命。

慕初意撐着牀坐起來看着隱藏在黑暗中的皇后,嘆息了聲,“皇后娘娘白日說的我不明白,相府出了什麼事我也並不知曉。娘娘所說的罪證我也並不知道是什麼,至於跟太子殿下我更沒有接觸。我是景王的王妃,日日與景王在一起,不可能與太子有任何的接觸。”

皇后若是因為丞相府遷怒她,希望她的這些解釋能夠有用。

皇后安靜的站在陰影處沉默不語,許久之後,久到慕初意以為自己認錯了人,她才開口問:“你今年多大?”

她想了很久,越想越覺得慕初意很可能就是當年那個孩子。

當年負責送慕初意出宮的宮女是慕祁山的妹妹,她極有可能沒有將孩子扔進深山,而是給了慕祁山撫養。

可慕初意的年齡為何會對不上?

慕初意不明白皇后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如實回答了,“十七。”

“十七?”皇后的語氣帶着疑惑,似乎對她的年齡很不能理解。

慕初意覺得皇后的語氣有些奇怪,但是沒有發出疑問。

畢竟皇后親自動手打人,半夜在她的牀邊站着嚇人,本身就很奇怪了。

她現在能做的,無非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皇后又盯着她看了許久,最終什麼都沒說,沉默的轉身開門離開了。

慕初意從她的背影看出了無限的落寞,不知道為何心裏有些發悶。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並非心疼皇后,只是忽然覺得不太舒服。

翌日皇后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般,讓人叫推着慕初意去用了早膳,讓她在正殿與她喝茶,看着她插花,晚上甚至還留着她用了晚膳。

在宮裏住了三日,納蘭景和還未來接她,慕初意知道他應該是還未回來。

可是按理說納蘭景和應該回來了,時間越久不回來,她心裏的不安就越大。

夜間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衣裳忽然被人扯開,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皇后披散着頭髮舉着蠟燭在拉扯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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