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門,一股凌厲的風裹挾着尖銳的痛,狠狠砸在我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那巴掌的力量讓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踉蹌了好幾步,身體重重地撞在門邊的櫃子上,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我驚恐又茫然地擡起頭,就看見沈夫人那張因憤怒而扭曲得近乎猙獰的臉。
她眼中翻涌着濃烈的厭惡與嫌惡,直直刺向我。“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的聲音尖銳得如同夜梟淒厲的啼叫,每一個字都裹挾着無盡的惡意。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徹底懵了,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臉上的疼痛如洶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疼得我眼眶迅速泛紅,淚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裏打轉。“沈夫人,您這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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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顫抖着,聲音裏滿是驚惶與委屈,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沈夫人冷哼一聲,那聲音冰冷得彷彿能結出冰碴,眼神中滿是不加掩飾的不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沈澤成還沒分開。你不過是個貪圖沈家錢財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還敢和澤成糾纏不清!”
她的話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我的心窩。
我心中涌起一股熊熊怒火,眼眶裏的淚水在憤怒的驅使下,倔強地不再滾落。我強忍着淚水,“我和澤成是真心相愛的,這和您無關。請您放尊重點,不要隨意侮辱人。”說着,我擡手狠狠抹了抹眼角的淚,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堅強一些,絕不向她示弱。
“相愛?”
沈夫人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荒謬的笑話,臉上的肌肉因嘲諷而扭曲,“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今天我就是來永絕後患的,把你送到國外去,看你還怎麼勾飲澤成!”說
着,她猛地向前一步,動作粗暴地揪住我的衣領,尖銳的指甲幾乎都要嵌進我的肉裏,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我驚恐地拼命掙扎着,雙手用力地掰着她的手,指甲都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大聲喊道:“你放開我!你憑什麼這麼做?你太過分了!”
沈夫人雖然是病人,但力氣很大。
我腳一崴,身子失去了平衡,本無法掙脫她的束縛。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又令我厭惡的聲音驟然響起:“來人呀,把人帶走!”我循聲望去,只見徐清雅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她臉上掛着得意洋洋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好似來自地獄的惡魔。
我頓時恍然大悟,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恨意,“徐清雅,又是你在背後搗鬼!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憤怒地瞪着她,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得衝上去撕爛她那張可惡的臉。
徐清雅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我,臉上的得意勁兒越發濃烈,“沒錯,就是我。只要你離開,澤成就是我的了。你乖乖地滾蛋,不然,你媽可就要受罪了。”
說着,她朝旁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刻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段視頻。視頻裏,幾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正站在我媽公寓的門外,他們一個個面露兇光,虎視眈眈,嚇得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
“你們怎麼能這樣……”我聲音顫抖,帶着哭腔,“你們太卑鄙了!”我緊緊地咬着嘴脣,牙齒幾乎要嵌入肉裏,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淚水再次模糊了我的雙眼。
“卑鄙?”
徐清雅冷笑一聲,那笑聲冰冷刺骨,“在愛情面前,不擇手段又何妨?只要能得到澤成,我什麼都做得出來。”說着,她湊近我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要是不想你媽有事,就乖乖聽話。”
她的聲音如同一條冰冷的蛇,順着我的耳朵鑽進心裏,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心中充滿了絕望,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順着臉頰肆意流淌。我不想再連累媽媽,可也不想就這樣被她們牽着鼻子走。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裏想着: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報警,告他們非法綁架!
然而,我的想法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幾個保鏢就如惡狼般一擁而上,將我死死地按住。
其中一個保鏢迅速地拿出繩子,動作麻利地將我的雙手緊緊地綁住,繩子勒進我的手腕,疼得我皺起眉頭。我拼命地掙扎着,大聲呼喊:“放開我!你們這是違法的!”
可是,我的反抗在他們面前顯得如此無力,他們就像沒有感情的機器,對我的呼喊充耳不聞。
我被推搡着往門外走去,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荊棘上,疼痛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在被推上車的那一刻,我回頭望了望自己的家,淚水模糊了雙眼。這個曾經給我溫暖和慰藉的地方,如今卻成了我噩夢的開始。
徐清雅讓沈夫人先回去,自己則得意洋洋地說要送我去機場。我知道,她支開沈夫人肯定沒安好心。
車子發動了,在寂靜的夜晚中疾馳,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如同死神的腳步聲。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可我的心情卻如墜冰窖,每一秒都被恐懼和絕望籠罩。
徐清雅上了車,立刻得意地大笑起來:“哈哈,我贏了,你輸得徹徹底底!從今天起,澤成就是我的了!”她的笑聲在車廂裏迴盪,如同惡魔的咆哮,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和憤怒,反駁道:“你從來就沒贏過,你一直都是個輸家。因為沈澤成根本不愛你,他愛的人是我!”我直視着她的眼睛,眼中充滿了堅定,毫不畏懼她的威脅。
徐清雅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擡手就想打我。
我毫不畏懼地提高音量:“你打呀!你心裏清楚,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就算把我趕走,也得不到澤成的心!”
我的聲音在車廂裏迴盪,帶着破釜沉舟的決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