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真的覺得，你對沈家的掌控力，牢不可破嗎？”
程立說着，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酒杯。
沈清茹聽後臉色微變。
她握着刀叉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沈清茹不動聲色地與沈知言交換眼神。
沈知言鏡片後的目光閃爍，同時也在揣摩他的意圖。
“程立，你什麼意思？”
沈清茹故作鎮定。
她拿起酒杯，輕抿一口，掩飾着自己的不安。
程立繼續補充。
“沈小姐，我知道你最近在和浮家合作，我同樣對沈家一些不爲人知的祕密，也略知一二，比如……”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沈清茹和沈知言的臉。
“比如，五年前的那筆海外投資，以及……”
“以及，它背後的真正受益人。”
“什麼…什麼受益人，我不知道…”
沈清茹故作鎮定迴應。
但她顫抖的手指暴露了她的內心。
“你想怎麼樣？”
她強壓着心中的不安，試探程立的條件，暗中盤算着如何應對。
沈知言則一言不發，目光在程立和沈清茹之間來回移動。
“我想和沈小姐合作共贏，”
“我知道沈小姐的野心，也想看到沈家更上一層樓，而我，恰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畢竟商戰之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嘛。”
程立笑着對沈清茹解釋道。
“你的條件是什麼？”
沈清茹放下手中的酒杯，冰冷的詢問道。
“很簡單，”
程立放下酒杯，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
“我們聯手，扳倒浮家，瓜分他們的市場份額。至於沈家那些不爲人知的祕密，我保證，它們永遠不會見光。”
他頓了頓，補充道。
“當然，我需要沈小姐的絕對信任和配合。”
沈清茹權衡利弊後，剛要同意與程立合作。
就在這時，餐廳的門被推開，浮濁勢一臉焦急地走了進來。
他徑直走到沈清茹身邊，眼神警惕地盯着程立。
“清茹，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質問道，但臉上的擔憂之色卻是怎麼也蓋不住。
沈清茹微微皺眉，正要解釋。
浮濁勢卻搶先一步說道：“程立，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他毫不掩飾對程立的敵意。
餐廳的侍者見狀，識趣地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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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見狀思量。
他知道勸架的沒什麼後果，但若是不勸，沈家就危險了。
沈知言只好跳出來打圓場：“浮家主，您誤會了，程總只是想和大小姐談談生意上的合作。”
他說着，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沈清茹和浮濁勢之間，想要緩和氣氛。
“合作？”
浮濁勢冷哼一聲。
“他程立什麼時候會真心和別人合作？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他說着，一把抓住沈清茹的手腕。
“清茹，我們走！”
“浮家主，說話還是要注意分寸。”
“我敬你是沈小姐的朋友，纔對你一再忍讓，但並不代表你可以隨意詆譭我。”
程立對浮濁勢警告道。
沈清茹輕輕掙脫開浮濁勢的手，轉頭看向程立，眼神複雜。
“程立，你的提議我需要再考慮一下。”
她語氣帶着歉意。
“畢竟事關重大，我不能草率決定。”
她略微停頓，目光轉向浮濁勢。
“濁勢，你先回去吧，我晚點回去再跟你解釋。”
浮濁勢眉頭緊鎖，看了看沈清茹，又看了看程立。
他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着心中的怒火。
僵硬地說道：“好吧，清茹，我等你。”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餐廳，腳步沉重，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餐廳裏，只剩下程立、沈清茹和沈知言三人。
侍者這才小心翼翼地走過來，詢問是否需要添加酒水。
“一杯白蘭地。”
程立淡淡地說道。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落在沈清茹身上。
“沈小姐，我理解你的顧慮。”
“但機會稍縱即逝，希望你能儘快做出決定。”
沈清茹略微遲疑後，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
她緩緩開口：“程立，你說的這些，的確讓我很心動。但是，背叛浮家，代價太大。商戰盟友一旦被背叛，就會被商戰的人們給排斥，我必須慎重考慮。”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裙襬，準備離開。
程立叫住她：“沈小姐，請留步。”
他將一份文件袋推到沈清茹面前。
“合作要有誠意。這裏面，是我程家公司收集的一些‘黑料’，算是與沈總坦誠相待。”
沈清茹狐疑地看了程立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文件袋。
她拿起文件袋，卻沒有打開，而是放進了自己的手包裏。
“程總的誠意，我收到了。給我一些時間考慮。”
就在這時，餐廳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浮濁勢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指着程立，語氣激動：“坦誠相待？程立，你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他額角的青筋暴起，拳頭緊握。
“我要好好教訓你！”
浮濁勢擡腿就是一個鞭腿。
程立可不傻，他側身一躲，避開了浮濁勢揮來的鞭腿。
浮濁勢一擊未中，迅速調整姿勢，一個高踢腿直奔程立面門。
程立眼疾手快，抄起的桌椅上的墊子擋在面前。
“砰”的一聲，墊子竟然被浮濁勢的巨力給踢爛了！
“浮家主還是挺猛的嘛！”
浮濁勢步步緊逼，招招都是空手道的殺招。
程立雖然不懂格鬥技巧，但反應速度極快。
他隨手抄起一把椅子護在身前，抵擋着浮濁勢的攻擊。
椅子在浮濁勢強大的攻勢下，發出“咔咔”的斷裂聲，木屑四散飛濺。
程立且戰且退。
他知道硬拼肯定喫虧，便不斷尋找機會拉開距離。
餐廳內的桌椅被兩人撞得東倒西歪。
侍者們嚇得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沈清茹和沈知言也退到一旁，冷眼旁觀着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
浮濁勢一個轉身後擺腿，正中程立胸口。
程立悶哼一聲，踉蹌後退幾步。
他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呼吸都有些困難。
但他沒有放棄，自己不能倒下。
他順手抄起一塊碎裂的椅背，朝着浮濁勢揮去。
浮濁勢側身一閃，躲過了攻擊，然後一個箭步上前，一記重拳狠狠地打在程立的腹部。
程立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他痛苦地彎下腰，捂住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