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時碧芸說外面天氣不好,非要他們都在這裏留宿,反正這裏什麼都是現成的。
自然連肖橙橙也留下了。
喫過晚飯,肖橙橙原本想找楊霓音聊天的,結果被時碧芸拉着一起去看韓劇了。
楊霓音和陳靜收拾好碗筷,就被陳靜推着上樓了。
楊霓音沒作多想,端了兩杯陳靜給她們溫熱的牛奶,就上去了。
剛推開門,就聽見時律天好像在打電話的聲音。“乖,今晚我不回去了,你早點睡……好……我也是……嗯。”
門口,楊霓音僵住了,全身的血液也像是被冰封,無法自流。
她的心臟,彷彿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握住,偏偏他一直在用力,疼得喘不上氣,疼得都快要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不用問,也知道時律天那麼溫柔的語氣,絕對不是公事。
甚至,她能猜到高小唯在那頭矯揉造作的撒嬌。
時律天打完電話,回過頭來,看到楊霓音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他的心頭猛地抖了一下,想到她可能聽到自己剛剛在打電話,他下意識的想解釋,卻一出口,有些事還不如不解釋,“那個是唯唯……”
“陳姨給你溫的牛奶,說是咖啡喝多了不好。”楊霓音冷然打斷了他的話,端着牛奶走過去,蒼白的臉色,斂去了她哪一汪清幽水眸裏的憂鬱,變得冷漠疏離。
楊霓音徑直走進去,將他的那杯放在牀頭櫃上,端起自己的那杯,一口氣喝了乾淨,好像這樣,就能順下自己心裏憋着的悶疼和悶氣。
喝完,她還對時律天說道,“很好喝的,你快喝吧,我順便帶下去。”
見她沒有糾纏這事,時律天樂得輕鬆,沒有再去解釋什麼。
再說,他也沒有必要給她什麼解釋。
時律天在楊霓音的等待裏,慢慢的喝光了那杯牛奶,可等時律天喝完,楊霓音漸漸的感覺自己渾身熱得不行,尤其是望着時律天喝牛奶時,那滾動的喉結,一下一下的聳動,無意中釋放出極致的佑惑,看得楊霓音心中一陣陣的熱。
那種熱,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楊霓音的呼吸緊了緊,嘴裏乾乾的,她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忙撇開視線,移步跨進浴室裏。
她不知道的是,陳靜在兩杯牛奶下了足量的藥,足夠他們今晚虛脫得,明早起不來。
楊霓音走進浴室裏,原本只是想洗個臉的,結果洗着洗着,腦袋一熱,變成了洗澡。
她放的是熱水,熱氣瞬間氤氳滿了整間浴室,楊霓音低低輕喘着,似乎這樣,不但沒有降低她身上的熱度,還加速了她體內那一把火的燃燒。
當時律天看着楊霓音連一條浴巾都沒有裹,就走出來了。
他驚愕的張大了嘴巴,腦中當機了,尤其在楊霓音走過來,纖纖玉臂纏上他的脖子,整個柔軟的嬌軀就掛上的他的身子,嬌俏的臉蛋紅酡酡的,妹眼如絲的望着她,紅嫩的脣瓣微微嘟起,“時律天,不知道怎麼了,我好像生病了。”
時律天緊繃着俊臉,他就算從未碰過女人,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臉上不正常的緋紅,身體燙熱的溫度,簡直嚇人,軟糯糯
的聲音,聽進他耳膜裏,挑動了他身體內每一根神經。
抱住了他遒勁的腰身,頓時,楊霓音感覺舒服極了,然後一切都開始變得如飢似渴。
屋外冰天雪地,屋內除了空調的呼呼風聲,暈染着橙黃光圈的房間內,璦昧升級,男人和女人粗重而熱情似火的喘息聲音,聽得直叫人臉紅心跳。
第二天早上,時律天下樓喫早餐時,狠狠瞪了時碧芸一眼,“姑姑,你爲什麼要給我們下藥?”
想起昨夜的瘋狂,楊霓音到凌晨四點多才因疲憊不堪而倒頭就呼呼大睡去,他心中不免心疼。
時碧芸賊賊一笑,“還不是爲了你的幸福着想,你倒埋怨起我了。”
時律天煩躁的撓了撓頭,真的有些抓狂。
偏偏對眼前的人,他又不能發火。
“就算這樣,你也不該給我們下那麼多啊!”如果不是他們平時有鍛鍊,真的有些喫不消那樣的折騰。
“只有這樣,你們纔來不及做任何措施啊,你要是多努力點,我就不用這麼操心了。”時碧芸說得苦口婆心。
時律天感覺真心無法溝通了。
“呵呵……姑姑,你真壞,不過我喜歡。”這時,肖橙橙走過來,大喇喇的一屁股坐在餐桌邊。
肖橙橙體內的邪惡,也因今早的事,受到了一點啓發。
然後,未來的某天,她就是用從時碧芸那裏偷來的藥,放倒了某人,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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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過早餐,時律天先將肖橙橙送回去,再去上的班。
“小天哥哥,聽我一句勸,別傷害音姐姐。”臨下車前,肖橙橙憂鬱的送了一句。
這是她的真心話,而她也僅能做到如此。
時律天淡抿着薄脣,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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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時碧芸那裏待到了過年,時碧芸和陳靜爲他倆燉各種營養湯,當然楊霓音是樂得輕鬆,因爲不用看到礙眼,又令自己不舒服的人。
尤其是每天看着時律天被逼着喝補湯,喝得齜牙咧嘴,她有點於心不忍。
楊霓音每天除了陪時碧芸看看韓劇,就是給他時律天準備各式各樣的飯菜。
每天樂此不疲的忙碌着,生活平靜,卻讓她很滿足。
練習方面,有不到位的,時律天居然也能給她一些指導意見,比起讓東風哥教她,她更希望的是時律天手把手的教她,心窩裏流過的甜蜜的潮水。
從楊宏那裏取過自己的簽證,因爲時律天一直沒有對她說去瑞士滑雪的事,楊霓音忍不住試探着去問,“老公,放假,有沒有想去哪裏玩啊?”
“哦,我要去美國出一趟差,恐怕沒有時間陪你。”時律天狀似恍然想起了什麼。
但是楊霓音的心,卻一沉再沉。
是這樣嗎?
爲什麼要騙她?
原來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帶她去。
就連高小唯都可以跟着去,而她這個妻子,到底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