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找齊大人!”
之前的表現看來齊奉賢應該是很欣賞霍瑾見的,而且和其他的官員不一樣,他的這種欣賞不摻雜任何的討好。
聞言,霍瑾見的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雖然和齊奉賢共事這麼久,但是他對齊奉賢的爲人不是太瞭解。
只覺得齊奉賢做事情勤勤懇懇,並無差錯,爲人還算是細心。
“你相信他?”霍瑾見不知道梁末鳶爲何會在這麼關鍵的事情上選擇這個並沒有認識多久的齊奉賢。
梁末鳶卻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梁末鳶是親眼見過齊奉賢是如何對待流民們的,而且他到現在沒有主動來侯府探知霍瑾見的情況,就知道是個嘴巴嚴實,心裏有桿秤的人。
梁末鳶看向霍瑾見,說:“從行刺這件事情就足以看清他的人品,他當時完全可以自己離開,但他是留下來幫忙。”
當時齊奉賢對那些士兵的指揮和佈局,都做的很到位。
他的能力比所展現出來的,應該更厲害。
因着梁末鳶相信齊奉賢,所以霍瑾見也沒再多考慮,直接讓人去請齊奉賢了。
順便,也傳遞一些風聲。
梅書作爲梁末鳶身邊的近侍,齊奉賢是認識她的,在管理流民的時候,兩人也是合作過的。
當梅書找到齊府,說是梁末鳶有事要見他的時候,他立刻就收拾好,跟着梅書去了侯府。
路上,齊奉賢有些不安的問道:“梅書,霍夫人爲何突然要見我?”
這些日子,他也是特意探聽着霍瑾見的消息的。
只是一點風聲都沒有。
越是瞞的緊,越是有問題。
齊奉賢也擔心得不行。
今天梅書突然上門,他的心臟更是不安的跳動加快。
梅書看出了齊奉賢的擔心,只是低聲說了句:“霍大人無恙,今日是有事相求,到時候齊大人就能知道了。”
到底是梁末鳶看上的可用之人,聽到梅書這麼說,齊奉賢立刻就明白了大概怎麼回事兒,一句話也不多說。
進入侯府的時候,他還遇到了霍候。
“見過霍侯爺。”齊奉賢規規矩矩的行禮。
見是梅書帶着齊奉賢來了侯府,霍候的眼底閃過疑惑:“這是——”
“霍夫人說有管理司的後續需要下官負責,近日霍夫人多有不便,所以就請梅書姑娘過來告知。”齊奉賢說話也是滴水不漏。
他大概猜到現在梁末鳶和霍瑾見面臨的局面。
若是霍瑾見在別人眼裏也是梅書說的無恙,那麼霍候就不該疑惑他來幹什麼。
所以齊奉賢的反應很快,搶在梅書之前說了緣由。
霍候聞言,也不疑有他,頷首負手:“嗯,辛苦你了。”
有驚無險的糊弄過霍侯,齊奉賢跟着梅書,進了大房的院子。
整個院子寂靜無聲,看上去很是落寞蕭條。
比起往日風光,確實讓人心酸。
齊奉賢見梅書推開房門,收回目光,趕緊走進了房間。
屋中的溫度比外面高很多,剛一進去,齊奉賢的頭上就隱隱透出汗珠。
梁末鳶的聲音在屏風後響起。
“齊大人來了,快請進。”
齊奉賢越過屏風,看到了坐臥牀上的霍瑾見,還有消瘦不少的梁末鳶。
兩人看上去都是神采奕奕的,並無半分外面的落寞之感。
“霍大人,您安然無恙,真的太好了。”齊奉賢的目光和霍瑾見對上,那雙眼睛一如既往,銳利如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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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奉賢懸着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房間內只有梁末鳶和霍瑾見,顯然是特意如此等着齊奉賢的。
他也不多問別的什麼,只是看梁末鳶,言辭懇切:“霍夫人,您需要我做什麼?”
“此事非同小可,我在說之前,你可以拒絕,因爲事關皇儲,結果無論好壞,帝心難測。”
梁末鳶先將這件事兒的利害關係,說在了前頭。
畢竟這些呈上去的證據,都是事關當今太子的醜事,她也不想害了齊奉賢。
齊奉賢神情一凜,原本就周正嚴肅的五官,更加正經。
“霍夫人和霍大人願意相信下官,是下官的榮幸。”他雖然猜到了大概,但心中還是不免浮現些許的緊張。
梁末鳶看向霍瑾見,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齊大人,此次背後行刺之人,是太子殿下。”梁末鳶直切主題,話說出口的時候,齊奉賢愣在當場
那日行刺的背後主使,居然是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