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她殺人了

發佈時間: 2025-11-14 13: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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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識月睜開眼,便發現了自己的處境,這應該不是商家,畢竟也是在商家待了這麼多天,還算是有幾分眼熟。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環境,四下陰冷潮溼,黑漆漆的,沒有任何的光亮,唯一慶幸的是她沒有被手腳綁縛,是以這會醒過神來,她還是自由的。

哦不,也不算是自由,畢竟她現在出不去,周圍窗戶全部被封死了,只留下了一道門。

門外人影晃動,應該是有人在外頭看守。

陳識月正在思量,要怎麼才能絕處逢生?不能每一次都靠着霍青行,還是得靠自己才行,畢竟運氣這東西隨機性太大。

想了想,她伸手摸向腰間。

嗯?

她的隨身小包……

好嘛,果然是仔細。

大概是此前吃過她的虧,也看到她老往這裏掏東西,所以要想留住她,第一反應就是沒收她的護身符,讓她沒有辦法再動手。

沒了這些護身的毒和解藥,她的處境就變得艱難起來。

“殺千刀的。”陳識月低咒一聲。

以為拿了她的隨身小包,她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想得美!

伸手摸上了自己的髮髻,陳識月小心翼翼的摸索着,然後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紙包,快速揣進了袖中,打從進入商家開始,她就已經防着這種事情的發生。

唯有貼身藏着,才能讓她安心。

好歹,她是朝廷欽犯,為了躲避各種危險,早有自己的應對之策。

剛把東西藏好,外頭忽然傳來了動靜。

“應該是醒了。”

很熟悉的聲音。

是個女的。

應該就是那個女道士。

果不其然,房門打開,外頭的光驟然襲來,刺得陳識月睜不開眼睛,慌忙用手阻擋了一下,好半晌才逐漸適應,看清楚了來人。

“月大夫。”女道士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我們又見面了。”

陳識月倒也不惱,沒有她預想中的驚顫,“不是又見面了,而是你……原就是衝着我來的。”

“呵!”女道士點點頭,“月大夫真是冰雪聰明。”

陳識月轉身回到桌案前坐着,“不是我冰雪聰明,而是你們的伎倆太拙劣,手段太明顯。說吧,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月大夫其實心裏很清楚吧?”女道士不慌不忙的坐下,“我們想幹什麼,取決於月大夫能給與什麼,又或者是說,那些不屬於月大夫的東西,什麼時候能還回來?”

不屬於她的東西?

這意思是,他們願意把東西拿出來?

可是,代價呢?

沒有無緣無故的示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退讓,只有得寸進尺的索取,貪得無厭的野心。

“你們拿不到,所以只能要求我奉還,是這個意思嗎?”陳識月腦子一轉就明白了。

都是謹慎小心之人,都深諳岐黃之術,即便蠱毒這種東西不在她的熟悉範圍內,但也不是一問三不知的程度。

對方顯然哽了一下,沒想到陳識月竟知道得這麼多?

“到了我這裏的東西,你們拿不回來了,就開始蠱惑我,想要我親自取出來還給你們,又或者是達成協議,讓我繼續做藥人,而你們從我身上得到好處。”陳識月忽然覺得,自己腰桿挺起來了。

喲,他們也有擔心害怕的時候?

那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你們各種嘗試失敗,在山坳裏拿活人試藥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不是一次兩次,最後唯有我讓你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陳識月繼續說,“可這東西有個弊端,因為它是活的,活物進入了藥人的身體裏,就會讓你們失去控制,尤其是從一開始……你們就沒采取措施。”

當時情況緊急,陳識月剛被種下蠱蟲,就因為衙門和霍青行帶人闖入,硬生生讓他們失去了對蠱蟲的牽制,以至於這活物快速進了陳識月的身子,最後與她融為一處。

“時間過去了那麼久,這東西喜歡我遠勝過你們,換言之只有我能操控,只是我不曾接觸過,所以一時間沒辦法掌控其中奧妙。”陳識月仔細觀察着女道士,在她臉上看出了驚恐與慌亂。

大概沒想到,陳識月竟是什麼都猜到了?

“你就不害怕嗎?”女道士冷着嗓音,“有東西在你體內,與你逐漸融為一體,最後到底誰才是宿主,那可就不一定了。”

陳識月嗤笑,“你少嚇唬我,我自己也是大夫,有些事情我自己能明辨真假與是非,不需要你在這裏顛倒黑白,糊弄我。”

對方愣怔了一下,轉而又好像明白了什麼,兀自冷笑兩聲,“你知道又如何?現在不得自由,誰還能來救你?”

“我為什麼要等別人來救我?為何不能自救?”陳識月不明白,“我自己就可以救自己。”

女道士陡然警覺起來,“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不覺得難受嗎?”陳識月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沒有感覺到異常?”

下一刻,女道士陡然站起身來,誰知身形一晃,“你的東西不都……”

“不都被你們收走了?可那又如何?我是大夫,又不是木偶,自己的東西不得自己藏起來嗎?除非你扒了我的皮,要不然的話,我就要扒你的皮!”陳識月深吸一口氣,瞧着女道士想張嘴喊人。

可惜,她沒力氣了。

身子就像是一灘爛泥,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連呼吸都費勁,何況其他。

“你們害死了那麼多人,還指望我能手下留情嗎?那麼多孩子,秀兒也死在你們手裏,我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他們報仇。”陳識月居高臨下的睨着,口吐鮮血的女道士,“你罪有應得,你該死!”

女道士直勾勾的瞪大眼睛,愣是吐不出半句話來,終是僵直了身子,再無動彈。

陳識月蹲下來,伸手探了探她的頸動脈,其後好似摸到了什麼。

手一撕,竟是撕下一張假皮。

假的?

氣味有點不同,但很接近,可見是相處過的,但應該不是原來那個女子……

假的!

羽睫駭然揚起,掌聲隨之而來。

只瞧着黑衣斗篷出現在門口,嗓音如出一轍,“下手狠辣,果真是沒讓我失望,月大夫的手段層出不窮,若不是我防着你一手,還真是……要死你手上了。你故意落單,就是等着殺我吧?”

陳識月眯起危險的眸子,對方甚至知道,她對氣味特別敏感,找了個與她身形相似,氣味相似的替死鬼,可見不容小覷。

“與我合作,如何?”女人低低的笑着。

陳識月裹了裹後槽牙,輕輕啐了一口,“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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