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踉踉蹌蹌的進了船艙,船只徹底失控,胡亂行進起來。
三個人拼命地扒着固定的東西,然而持續一會,顏知歡便沒了力氣。
船只一個甩頭,顏知歡也沒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船艙的船板上。
疼得她一直難以動彈,趴在地上又不受控制的左右搖滾起來。
殊不知,船舵之所以失控,正是因爲水下的魚羣以及暗流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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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歡,你怎麼樣了?”慕謹宸擔憂地詢問。
“沒……事。”顏知歡奮力的朝着固定物抓去。
過了一會,船只停了下來。三個人得以喘息,遲冷月提議,“我出去看一下?”
“好,小心。”慕謹宸點頭。
遲冷月小心翼翼地打開船艙門,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霧氣散盡,入目之處一片綠色的叢林。
“你們快出來看,我們好像到島上了。”遲冷月激動地喊兩個人。
慕謹宸扶着顏知歡出去,果然瞧見一片綠色叢林。
“看樣子,這就是叢林了。”
三個人將該帶的東西都帶上,從船上跳了下去,又合力將船系在一棵距離水邊最近的大樹上,以免被海浪衝走。
三個人整裝待發,顏知歡掏出一瓶解毒的藥,給他們服下。
“聽說瘴氣有毒,這是解毒藥,先服下。”
她又拿出帶有鈴鐺的繩子,系在手腕上,三個人同系一根繩子,並且佩戴獨立的鈴鐺。
“準備好了嗎?”遲冷月看向他們詢問。
“走吧。”顏知歡伸出手。
三個人手牽着手,朝裏面走去,一邊走一邊找尋雪千尋,然而這叢林的外圍根本沒有雪千尋的影子。
三個人只得深入,這叢林間出奇的寂靜,連一聲蟲鳴都沒有,一片死寂。
然而越往裏走越覺得視線不佳,空氣也愈發稀薄。
“我怎麼覺得越來越呼吸困難了?”
“這瘴氣有毒。”慕謹宸從懷裏掏出三個蒙面的帕子遞給他們兩個,“快戴在臉上。”
三個人將帕子蒙在臉上,這帕子被藥水浸泡過,能夠緩解瘴氣的毒。
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找尋雪千尋,但卻沒有看到一株。
“這雪千尋未免太難找了。”遲冷月無奈地說道。
“再找找。”慕謹宸繼續低頭尋找起來。
然而霧氣越來越大,就連身邊的人都看的不清晰。
“知歡。”慕謹宸喚了一聲,但卻沒有迴應,他瞬間慌了,“知歡。”一連喊了幾聲,也沒有迴應。
他連忙扯動手上的繩子,卻發現自己手上的繩子不知什麼時候斷了。
他站在原處一時迷失了方向,“知歡,冷月。”他揚聲大喊,但四周只有他一人。
他朝着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邊喊兩個人的名字。
“我在這。”他依稀聽到顏知歡的聲音,緊接着就瞧見他的面前出現一抹紅衣身影,走的近了些,這才發現正是顏知歡,此刻正在朝着他微笑。
“過來。”她朝着他招手。
“知歡。”慕謹宸似是受到蠱惑一般,朝着她靠近。
她一把攀在他的頸間,緩緩朝着他靠近,聲音蠱惑,“我們就一直待在這好嗎?”
她的面頰與他近在咫尺,薄脣幾乎要貼上,下一瞬,她拿着匕首狠狠刺嚮慕謹宸。
慕謹宸有所察覺一把握住她的手,反手一掌打掉匕首,朝着她狠狠刺去。
剎那間,他眼前的顏知歡頓時消失不見。
他猛地搖了搖頭,低頭在一看手上的繩子還在,顏知歡與遲冷月正躺在他的腳邊。
他這才恍然大悟,方纔是幻覺,他們也入了幻覺。
他蹲下身子不停的搖晃顏知歡與遲冷月,“醒醒,快醒醒,你們看到的都是幻覺。”
他叫喊兩個人根本沒什麼用,忽然想到鈴鐺,在兩個人的耳邊,不停的搖晃,並且大喊他們的名字。
“顏知歡,遲冷月。”
遲冷月率先醒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慕謹宸的手,“這是發生什麼了?”7K妏斆
“我們剛纔吸入這迷霧中了幻覺。”
“知歡怎麼樣了?”
“她還沒醒。”慕謹宸手裏的動作沒停。此刻的顏知歡深陷幻覺難以自拔,痛苦而又無助。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遲冷月見顏知歡神情痛苦,便知她定陷入其中出不來,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劃破她的指尖,滴出一滴鮮血來。
顏知歡這才緩緩醒了過來,“謹宸,冷月。”
“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們方纔都陷入了幻覺,還好謹宸醒的最快。”遲冷月見她醒來頓時鬆了口氣。
“這鈴鐺還是有用的。”
慕謹宸將顏知歡從地上扶了起來,將她的手包紮一下,三個人繼續深入找尋雪千尋。
走着走着迷霧消散了許多,然而卻出現了怪叫,時不時突然叫一聲,猶如孩童的啼哭一般。
“這是什麼聲音?”
“這林子還真是處處充滿詭異。”遲冷月搓了搓肩膀,不由得覺得背脊發寒。
“大家小心些。”慕謹宸警惕地說道。
顏知歡忽然覺得後頸一痛,隨意抓了抓,並未在意。
“怎麼了?”慕謹宸見她抓身上,關切地問道。
“沒事。”顏知歡搖了搖頭。
慕謹宸看了一眼,並未發現什麼,便只得作罷。
三個人繼續找尋,然而顏知歡卻愈發覺得後頸不舒服,隱隱感覺到疼痛。
慕謹宸瞧看時沒有任何的異樣,可現在她的後頸卻出現了一個大紅包,明顯被東西咬傷。
顏知歡並未聲張,從瓷瓶裏倒出一粒解毒藥,再次服下。
三個人緩步而行,卻突然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你們可有聽到什麼聲音?”遲冷月懷疑自己沒耳朵,便開口詢問。
“有。”慕謹宸點頭。
顏知歡也跟着點頭,她也聽到。
三個人圍靠在一起,各個嚴謹以待。
“有蛇。”顏知歡眼尖瞧見藏在草裏綠色的毒蛇。
慕謹宸與遲冷月順着她指的方向果然瞧見一通體碧綠的小蛇。
遲冷月直接揮動手裏的匕首,將其砍死,“死了,就是條小蛇而已。”
他剛擦匕首,便察覺不對勁。
三個人看向另外一個方向,就見一條足有一人粗細通體碧綠的蛇,正朝着他們吐着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