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二房院內,丫鬟捧着新沏好的茶來到了霍思源和梁善玉的身邊。
她將茶水放下,規規矩矩地立在了一旁,主子說話,他們是不敢擡頭的。
丫鬟的眼神便四處飄着,看些東西打發時間。
突然丫鬟注意到梁善玉那白皙的手腕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微微鼓動着。
就像……就像是一條蟲!
丫鬟瞪大了眼睛,她眼神定定的看着梁善玉的手腕。
依舊是消瘦潔白的,只是因爲太瘦了,血管有些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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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自己剛纔看錯了?
丫鬟皺起了眉頭。
突然,她的身邊響起了冷冷的質問。
“你在看什麼呢?”
丫鬟猛的一驚,擡起眼睛下意識的看向了梁善玉。
梁善玉的眼神中帶着陰毒,盯得那丫鬟脊背發涼。
“夫人,奴婢只是覺得您手上的手鍊很新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請夫人恕罪。”
梁善玉冷笑,目光仍舊是如同攀附的毒蛇,死死的額纏繞着丫鬟。
“行了,人家不就是好奇多看了兩眼,你計較什麼?”
霍思源不悅的聲音響起,覺得梁善玉有些太過計較了。
他的目光落在梁善玉的手腕上,看見那個髒兮兮的鈴鐺手鍊,不由得皺起眉頭,語氣嫌棄。
“你這帶的是什麼?咱們院子是不得志,也不至於落魄到你去戴破爛的程度!”
梁善玉聞言,眼睛一眨,變成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
“我就是覺得,戴着這樣一個手鍊也確實給咱們二房丟人,不過當時我遇見的那個道長卻說,戴着能幫我轉運”
霍思源嗤笑:“什麼江湖騙子的話也信?我看你真是越過越回去了,被騙了多少?”
面對霍思源的嘲笑,梁善玉心中生出一抹惱,卻還是面上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
“夫君,我的病可就是那個道士治好的,也沒要我一分錢,說是緣分。”
把梁善玉的病都治好了?
霍思源的眼睛發出精光,直接拉起了梁善玉的手腕,仔細打量那個鈴鐺。
青黑色的鈴鐺一看就有些年頭了,上面隱隱約約還有一些符文模樣的東西。
而且散發着清香,令人聞了舒心。
霍思源嗯了一聲,用手指在梁善玉的鈴鐺上面扣了扣。
他的指甲裏,頓時多了一層蠟質。
“這是什麼?”霍思源湊近小心的聞了聞,卻只有蠟燭的那種獨特味道,聞不出來別的。
梁末鳶感受收回手,聲音急切:“夫君,這可不能亂動,萬一破壞了道長施的咒。”
霍思源也有幾分相信梁善玉說的那個道長用這個鈴鐺幫忙轉運的事兒了。
他訕訕放下手,眼底帶着不算心甘情願的笑意。
“好玉兒,咱們先去休息吧。”
他眼底的情欲不加掩飾,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梁善玉心中厭惡,卻一臉嬌羞:“這個時辰還這樣早……”
“就是早纔看得見!”
說着,霍思源直接抱起了梁善玉,在她的嬌呼中走向了大牀。
一陣異香浮動之後,霍思源像是暈厥了一樣,趴在梁善玉的身上。
他的臉上滿是饜足和沉迷的笑意。
梁善玉拍了拍他的背,見他已經睡着了,這纔不耐煩的推開了他。
看着霍思源沉沉的睡着,梁善玉的心中浮動着絲絲的恨意。
她的目光死死的釘在了霍思源的脖頸動脈處,眼神陰狠,嘴脣還蠕動着。
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去,撕碎他的脖子。
就在梁善玉不受控制伸出手的一瞬間,鈴鐺響了。
她恢復了神志,後知後覺自己剛纔到底是想幹什麼,驚恐的翻身下牀,跑出了房間。
梁善玉來到後院的角落,呼吸急促,眼底帶着後怕。
她剛纔,是想要殺了霍思源?
爲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