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來關懷弄愣住的宮天宇呆滯了一羣。
“什麼請柬?”
宮祀絕聲音平淡冷漠,有點兒不耐煩。
“四象書。”
聽到這三個字,宮天宇的心臟忍不住跳動了一下,他那雙豔麗的桃花眼眯了眯。
“當然想要,王兄難道能夠弄過來嗎?”
宮祀絕聽到他這麼說,眼神依舊相當平和,然後宮天宇就看到他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來一沓請柬。
對,就是一沓。
宮天宇這一次徹底傻了眼,看到宮祀絕從裏面隨便抽出來一張遞給他的時候,他都忘記了接。
宮祀絕歪了歪頭,鳳眸銳利的眯起,眼底的不悅之色溢於言表。
“要不要?”
宮天宇手忙腳亂的將他遞過來的請柬接過來,反反覆覆的翻看了一下,確定和剛纔太子拿出來的那一張一模一樣。
不由自主滾動了一下喉嚨,宮天宇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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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你僞造這麼多的請柬,不會得罪人嗎?”
宮祀絕眼底劃過一道詫異之色,“這東西可以僞造嗎?”
宮天宇:“……”
他張了張嘴,最後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只能看着宮祀絕十分淡定的拂袖離開。
然而他很想問一句,如果沒有假的,那他手裏一沓請柬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這請柬就是挑戰函,只有拿着這個才能進入四象書招收弟子的地點。
裏面書寫着地點,拿着這東西的人都可以去,但是沒有請柬,哪怕是到了地方都無法旁觀。
真是相當嚴苛的規定。
身爲皇室皇子,他怎麼可能對這組織不瞭解,然而即便是他,這麼多年也沒進去過。
甚至人家在哪裏招收的弟子都不清楚。
作爲一國皇子,宮天宇也有自命不凡的想法,更是想要挑戰一下這個所爲的四象書是否真的有那般厲害。
如果能夠成爲其中之一,想必自己的威望會更高。
思及此,宮天宇將手中的請柬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想到自己那位太子皇兄,費盡心機千辛萬苦纔拿到一張來之不易的請柬,自己手裏的請柬卻如天上掉下來的,頓時就忍不住想笑。
更何況,他當寶貝一樣的東西,在宮祀絕手中卻是能夠隨手送人,這差距也太大了一些。
宮祀絕這些東西當然也是別人給他送過來的。
幾乎每一年他都能收到很多。
只不過,往年的他對這什麼四象書完全沒有興趣。
但是現在有所不同了。
晏南柯的桌面上也擺放着兩張請柬,是柳湘之特意利用自己的關係,給她送過來的。
這一張請柬就只能帶一個人進入其中,她打算將另外一張送給宮祀絕。
聽到宮祀絕回來的消息,晏南柯立刻拿着請柬迎接出來,迫不及待將其遞給宮祀絕看。
她那雙眸子帶着幾分得意色彩,一臉要他誇獎自己的表情。
“王爺,我厲害嗎,拿到四象書的挑戰函了哦!”
宮祀絕默默將自己袖子裏的那些請柬又往裏面塞了塞。
他害怕自己不小心打擊到阿柯的信心。
嘴角微微揚了起來,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頓時展顏,露出一抹讓人臉紅心跳的笑容。
“嗯,我就知道阿柯很厲害。”
被誇讚了一把,晏南柯更是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她就知道,宮祀絕肯定也會爲她開心的。
“王爺,我打算加入四象書。”
宮祀絕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嗯,我支持你。”
不管阿柯做什麼,他都決定支持,而且他眸光之內劃過一道暗色,看來四象書這麼多年來對他的邀約,他也不得不答應下來。
至於比試,他根本不需要參加,這麼多年的戰場生涯,讓他名聲響徹整個聖武國,他的實力不需要質疑。
四象書招人的方式可並不限於招收弟子這一途徑,更有一個聘請長老的方式。
而宮祀絕,便是這麼多年來四象書盯着的一塊肥肉。
晏南柯不緊不慢的安排接下來的計劃:“半個月以後我會參加棋閣比試,然後進入四象書挑戰棋閣的百人譜,到時候王爺你來圍觀,給我加油助威就好了。”
宮祀絕點點頭,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嗯,到時候我會去的。”
“一言爲定,你就等着看我大獲全勝!”
晏南柯並沒有說出另外一個目的,她還打算去找上一世對她那般好的師父。
只是有些可惜,重活一次,哪怕是兩人真的相見了,師父也不會再認識自己。
一想到這裏,晏南柯心裏莫名酸澀了一些,但是眼底的堅定執着卻沒有丁點兒消散。
宮祀絕將晏南柯送給他的請柬十分珍惜的收了起來。
和對待他自己那些請柬的態度全然不同。
這是晏南柯給他的,哪怕是太子也只有一張的珍貴請柬。
一想到這裏,宮祀絕的嘴角笑容越來越深。
“阿柯,還有一件事告訴你,你很早讓本王調查的一件事,已經有了線索。”
他收回了胡亂飛揚的思緒,將自己剛剛獲取的情報全部拿出來,放在晏南柯手裏。
晏南柯低垂着眸子,有些好奇的打開信封看了一眼。
這封書信,寫的是關於晏如夢的過往生平,還有調查出來的無數細節。
她眉宇之間頓時劃過一道戾氣,哪怕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但是證據確鑿以後,還是讓她怒火中燒。
宮祀絕拍了拍她的後背,有些後悔在她這麼高興的時候,拿出這種東西來掃她的興。
“要不改天說查這件事。”
晏南柯搖了搖頭,將書信緊緊捏在掌心。
“不用,這對我來說很重要,雖然用處已經不大了,可是時候該公佈真相了。”
宮祀絕這次調查時間用了很久。
也用了不少人力物力。
畢竟時間已經隔了十幾年,物是人非,有很多線索都斷了。
可是這一份證據卻相當充分,更是抓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證。
當年跟隨在晏如夢一家的一個婆子,也是晏如夢的奶孃。
晏南柯語氣變的冷冰冰的,她收斂笑容對宮祀絕道:“看了這些,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恬不知恥,農夫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