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漸漸轉暖,晴好得除了幾朵溫柔的白雲,就剩下那燦爛的陽光有些刺眼而已。
一架從櫻都飛來的飛機從軟綿綿的雲端,緩緩滑下地平線,滑進機場的跑道里。
楊霓音一襲黑色的單肩帶長裙,剪短的秀髮,襯得她的小臉嬌羞多情,嫩滑的雪肌膚色奇美,身材輕盈,像出現在迷霧森林裏的一抹神祕的小精靈。
看着如期出現的身影,普修斯勾了勾脣,幽眸裏揉滿了深情的浮光。
“學長。”楊霓音淡淡勾脣。
然後衝他身後總是左右不離的兩個手下大黑和邁克,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而對面的兩個男人,絲毫不敢有任何的表情。
倒是大黑伸手接過她的行李箱。
普修斯一只手寵溺的撫摸了下她剪短的頭髮,極其自然的攬過她的肩頭,心裏棉柔無比“你看你一點也沒照顧好自己,瘦得都快跟竹竿似的。”
“這是我減肥的結果,看我有沒有變得更漂亮?”楊霓音不以爲意的嘟起小粉脣。
“沒有,太瘦了。”普修斯不去附和。
本來就瘦的人,再瘦下去,風都能吹倒了,還盲目減肥。
“我不相信你的眼光了。”楊霓音氣鼓鼓的白了他一眼。
普修斯低低的笑了。
身後不遠處,一抹精銳的眼眸,黯然的望着前面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機場,上了車。
半晌,他才挪動腳步,上了另一輛等候在這裏的車子。
回到普修斯的莊園。
普修斯帶着楊霓音去了自己的房間,傭人先行一步將行李送了進去。
一進房間,楊霓音怔了一瞬,這哪裏像個客房啊,房間是被精心佈置過的夢幻紫色,雖然沒有當初爺爺給自己佈置的房間,那麼有少女氣息。
楊霓音的感覺就是這裏變得比以前夢幻了,漂亮了,她嘴角輕勾,淡淡揶揄了一句,“沒想到學長還有一顆少女心啊!”
普修斯輕笑,問道“喜歡嗎?”
“喜歡。”她淡淡的語氣,沒有眼眸裏的驚豔。
普修斯是瞭解她的,這麼說喜歡,也只是客套而已。
普修斯不着痕跡的牽過她柔軟的小手,兩人一起來到偌大的陽臺上,然後是滿滿一園子的嬌嫩欲滴的紅玫瑰,爭相鬥豔的吸引住了她的眼球,像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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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中飄蕩着數不清愛心形狀的綵球,最令人措手不及的是每個綵球上面,好像都寫着一些字。
【霓音,我一直在等着你,請給我一次機會。】
【霓音,我喜歡你,已經很久很久了】
【霓音,餘生讓我來愛你】
……
玫瑰象徵着愛情,如此一片玫瑰園,像燃燒的火焰,像沸騰的血液。
這是愛的海洋,也是佈滿荊刺的愛。
是她這種人承受不起的愛。
楊霓音怔在那裏,俏麗柔美的小臉上,沒有半絲愉悅的表情。
普修斯就那麼冷冷的站在一旁。
沉默了半分鐘,普修斯幽幽
的啓聲,“霓音……”
“對不起,學長。”楊霓音收回心神,冷硬的打斷了他,“我才從一段失敗的婚姻中走出來,無法再接受任何人。”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普修斯依舊沉着,顯然早就料到她會拒絕。
今天,他只不過是想讓她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思。
面對他的執着,楊霓音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男人黑色的西裝,黑色的領帶,襯着白襯衫,顯得此人冷漠的棱角如冰錐,五官英俊完美,氣質優雅尊貴,他的臉上淡淡的潛着一絲溫柔。
以前,她一直覺得這個矜貴冷傲的男人,是她的救贖,宛如天神一般的存在着,也是她最爲尊敬的男人。
不明白他怎麼就看中了自己,雖然某人一直覺得自己也不差,只要沒有眼病的人,應該都會看上自己的,但這會兒,楊霓音沒有半點因爲被喜歡的優越感。
這個男人雖冷,卻是帶着劇毒的。
“呵呵……那個……我有些餓,飛機餐太難喫,我都沒有喫飯。”楊霓音嘻哈哈的岔開這個話題。
這段感情,她迴應不了,也不敢迴應的。
“你等會,我讓人去準備。”說着,普修斯已經出去了。
他前腳剛踏出去,後腳,就被楊霓音已經迫不及待的送出門外,一併關上門,然後從裏面落了鎖。
真是的,她就不該一個人來的。
明知山有虎。
聽到身後‘砰’的一聲關門聲,普修斯僵頓了腳步,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反正她都已經離婚了,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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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楊霓音看着樓下那一園子的玫瑰和綵球,心情無比煩躁,索性關了門窗,拉上窗簾,不去看,不去想,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好在後來,普修斯就一直沒有到她的房間來,楊霓音吃了點東西,就洗澡睡覺了。
今天坐了一整天的飛機,感覺疲累異常,睡得也極度香沉。
只是第二天早上醒來,她一翻身,感覺撞進了什麼堅硬東西,她迷迷糊糊的眨了眨兩下眼睛,不太明亮的房間裏,還是能夠看見……某個不期然的跳入她朦朧的睡眼裏,是一張安沉的睡顏,帥氣迷死人的眼睫,安然的閉着,男人清冽的氣息,親襲入肺。
陡然間,楊霓音猛地坐起身,然而下一秒,她失敗了。
一副霸道魁梧的身軀,以絕對壓倒的力量,覆在了她的身上。
楊霓音瞠大了一雙慌亂的眼眸,“你想做什麼?”
回答的是男人覆下薄冷的雙脣,往她那雙過分驚愕卻如玫瑰花瓣般嬌嫩的脣瓣上,用力的吻,一瞬,脣齒間盡是兩人錯綜複雜的氣息。
太久太久之前,他就想這樣吻她了,就想一覺醒來她就在身邊。
楊霓音反感的蹙緊了眉心,被他如此強大而溫柔的攻勢,嚇得心臟一縮。
她下意識的揚起手,卻被男人輕輕鬆鬆的壓在了枕頭上,同一時刻,他的吻也停了下來。
“記住了,你永遠是我的女人,我可以給你時間徹底的忘了他,但不代表你可以反抗我。”普修斯薄脣冷漠的吐出,冷漠如斯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像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