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顧夏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之前有周瑾穿着她的衣服走了電影節,這兩日又頻繁有記者抓拍到一些明星網紅,都在穿她的衣服。
不知不覺的,‘夏’成了一種潮流品牌。
粉絲跟風購買,銷量分分鐘往上走。
即便是庫存售罄,那些瘋狂的人,也願意等上一個月的生產期,依舊選擇購買。
在衆目睽睽之下,又是在總監和範特助都在場的情況,她怎麼拒絕?
謝安妮:“冉冉怎麼可能說說而已,她一直都是說到做到的,對吧,冉冉。”?
陸冉冉瞪了她一眼,不得不擠出微笑,“好啊。”
夏明悅:“那就今天唄,公司附近開的港式餐廳好像不錯啊。”?
陸冉冉的臉色更難看了。
那個地方,喫一頓得好幾萬,而且這麼多人!
她擠出笑容,“那裏應該很難定位置吧,據說要提前一週預定的。”?
顧夏:“沒事,位置我有辦法訂。”
陸冉冉:“呵呵,你能訂到的話,那就去唄。”
顧夏甜甜一笑,“那就謝謝妹妹的好意咯,我可不客氣啦。”
?大家見陸冉冉同意請客,情緒都很高漲,有些不知情況的,竟還對陸冉冉說,“冉冉,你對你姐太好了吧,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妹妹多好。”
陸冉冉只能微笑,心裏卻恨得牙癢癢。
洗手間內。
顧夏在洗手,陸冉冉氣沖沖而來。
“你真的在泰豐酒樓訂了包廂?”
她臉色鐵青的質問,她的手機上突然收到信息,泰豐酒樓留了大包廂。
顧夏瞥了她一眼,“對啊,我說了我有辦法訂到,而且你不也答應了?又不是小孩子胡鬧,說話不負責嗎?”?
“那裏的包廂低消都要五萬,你想坑死我?”
顧夏笑了,慢條斯理擦乾手,“是你要請客,怎麼成我坑你?”
“而且,我是在幫你啊。”
陸冉冉臉色極差,“你幫我什麼。”
“你不是一直都想在人前扮演一個好妹妹嗎?那我就成全你,現在大家都認爲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妹妹,你只需要花點錢而已,你該不會是沒錢了吧?”
陸冉冉的心裏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
她感覺顧夏變了……
可又說不上哪裏變了!
畢竟她們從小鬥到大,可不管如何,她覺得顧夏都會留有餘地。
可這次,她明顯能感覺到顧夏的針對。
難道是她想多了?
“冉冉,你想想,你進公司這麼久,大家都沒把你放在眼裏,同事之間的關係你也處理的不好,所以藉着這次機會,讓你跟大家拉近關係,多好?”
“呵,你會這麼好心?你不過是報復我罷了。”
陸冉冉撂下話,轉身就走,顧夏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冷卻。
晚上,陸冉冉請客是逃不掉的,一頓飯吃了八萬多,還是沒有酒水的情況下,陸冉冉結完賬,臉都黑了。
走出泰豐酒樓,天就下起傾盆大雨。
豆大的雨珠子砸落下面,密集的雨水像是給整個城市蒙上一層雨布。
大家都被困在飯店門口,無法離開。
而此時,一輛霸氣的林肯外交官SUV車,開到飯店前。
有人議論着:“這不會是誰的男朋友吧?”
“誰家的富二代男友啊,都不出來認領我去認啦?”
“冉冉,來接你的吧?”
陸冉冉不屑的瞥了眼那車,“纔不是,我男朋友不開這種車。”
只有在這羣沒見過世面的人面前,纔會覺得這一兩百萬的車是什麼豪車。
而此時,車門開啓,男人撐着一把黑傘,從車駕駛位走來,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那幾個女人,看直了眼,而陸冉冉,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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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禕州?
他怎麼會開這種車?
他是來接她?
陸冉冉欣喜,要上前,叫他。
可話到嘴邊,見他站在了顧夏面前,“下雨了,我送你回去。”
顧夏微愣,身邊的人卻已經起鬨,“顧夏,原來是來接你的啊?”
“這就是你藏着的老公啊,這麼帥。”?
顧夏尷尬,想解釋,卻被夏明悅往前一推,差點撞到徐禕州懷裏,幸而被他抓住手,她才站穩。
夏明悅:“顧夏就交給你了,安全送到家哦。”
徐禕州淡笑,“放心。”
他擡眸間,看見陸冉冉就站在一旁,臉色十分難堪,眸中皆是怨念。.七
徐禕州收回視線,看向顧夏,“走吧。”
顧夏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跟着他離開。
陸冉冉臉色蒼白的看着車消失在雨中,指甲深深陷入手心裏,心裏彷彿被一刀一刀的劃開,淌着鮮血。
這樣的畫面,就好像回到了幾年前。
那時候,徐禕州也總到學校來接顧夏。
無論颳風下雨,他每天都來!明明她也站在那裏,可他永遠都看不到她,亦或者像剛纔那樣,看了一眼,也只是冷冷的收回視線。
他的眼睛裏,永遠都只有顧夏。
可這次和以往應該不同啊,她付出了那麼多的真心,難道他都看不見?
明明之前,他們的關係還那麼好!
他還那麼疼惜她,照顧她。
可現在,爲何變成了這樣。
爲何他說結束,一切就真的結束了?
“冉冉,你臉色好差,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有人問着,陸冉冉苦澀一笑。
她今天之所以沒有衝上前理論,是她終於明白,如此只會讓徐禕州離她越來越遠……
陸冉冉覺得反胃,嘔了一聲,急忙跑回飯店,奔向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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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裏。
外面仍舊下着大雨,雨刮器不停地工作,劃開雨水。
顧夏看了眼這車,“你怎麼換車了?”
她記得,他可不喜歡這種車。
“你上次不是說我的車坐着不舒服?”
顧夏:……
就因爲她一句話,他把車換了??“你其實不用這樣,我又不會經常坐你的車,而且我就隨口一說。”?
“你不必覺得有負擔,我現在也覺得SUV的車開着更舒服。”
“徐禕州,你真的不用這樣,你不欠我什麼,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你能過得去?”
他看向她,目光深沉,心底隱隱失落,“或許你可以,但我過不去,越是想到以前的事,我越是覺得自己對不起你,所以,別阻止我對你好,你就當,我是爲了自己,爲了讓自己心裏舒服一點。”
他不明白,自己爲何混蛋的忘記她,還多次出言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