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寧願死在敵人的手裏,而不是他們一直視爲主人

發佈時間: 2025-08-10 04: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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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霓音去到蘇家的時候,蘇家因爲蘇穩穩懷孕的消息,熱鬧哄哄的,蘇爸爸一高興就拉着容爾納胡喝海吹,雖然當初容爾納混了點,但這樣高富帥的女婿和老丈人和諧共處的一幕,是楊霓音最羨慕的事。

她要的不過也就是如此簡單,父慈子孝妻子溫柔……

今晚,楊霓音也喝了不少,喫完晚餐後,她堅持要回醫院照看父母,蘇爸媽只好無奈的給她叫了車子,因爲除了蘇穩穩,大家都喝了點酒,不好開車送她。

坐在回去的路上,楊霓音迷濛的醉眼,看着窗外璀璨的霓虹燈,雨夜的城市裏,蕭瑟深沉,大雨開始放肆傾瀉,在一片喧譁的雨聲之外,有些事物悄然成長,她卻覺得正在一點點的心灰意冷,一點點的枯萎,一點點的死掉。

楊霓音回到病區的時候,一羣人似乎在看熱鬧,但那個方向是在自己父母病房的門口,忽地,她心一驚,提了步子跑過去。

病房裏一片狼藉,像是經過混戰的洗禮,特別是兩張病牀上似乎被打爆了棉花,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

“我爸,我媽呢?”楊霓音瘋狂的隨手抓了一個護士,難以置信的咆哮。

無邊的恐慌,無盡的悲痛親襲着她。

楊霓音雙手輕輕顫抖着,她不敢想象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我……我不知道啊。”那個護士真是被她的樣子嚇到了,用力扯開她的手,慌不擇路的逃走。

楊霓音無措的不知道該找誰,拿出手機,她剛想找普修斯……

“你跟我來。”突然一道勁力握住楊霓音的手腕。

一個眼睛溫熱的護士一把抽走楊霓音的手機,就拉着她疾步奔進電梯裏。

電梯門合上,她們身後緊隨其後追來兩個男人,“快,分兩路,我走樓梯。”

醫院裏,人多眼雜的,那名護士帶着楊霓音並沒有直接下去,而是電梯一停就拉着楊霓音下去,轉到樓梯通道,沒有往下走,那人拽着她往上走。

倏地,楊霓音手一用力,將那個女人按在牆壁上,另一只手上已然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了那個女人的脖子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瞳裏,森冽如刀“你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女人沒有半絲反抗,冷豔的眸子裏絲毫無懼色,她擡手輕輕扯下口罩,嘴角淡勾,“我一直以爲主人身邊的女人都只是一些花瓶而已,你倒是個例外,放心吧,你的父母被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想知道原因,就跟我走吧,再拖下去,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倆就別想走出去了。”

比起別的女人一副驚嚇到傻逼的樣子,她還能用一把匕首壓住自己,確實是個例外的。

“你的主人是誰?”

“你老公。”

不知道是她提到了時律天,還是因爲她說的,父母是安全的。

她的心悄然放鬆,楊霓音瞪着一雙探究的眼睛,最終還是緩緩的收了匕首。

“快點吧。”女人冷冷丟下一句,就率先踩着臺階,疾步上去。

楊霓音抿了抿脣,不管她給的是陷阱,抑或真的帶自己去見她的父母,她都要走這一趟。

她們從樓頂,然後滑着鋼索到對面的大廈,從另一個大廈的後門,坐上早已停在那裏的車子,迅速離開。

開車的

女人,從後視鏡裏掃了眼坐在後座的楊霓音。

楊霓音沒有心情管她們,只看着窗外紛繁複雜的夜雨,心思有些飄遠,“你們爲什麼要喜歡過這樣黑暗的生活嗎?”

玫瑰脫下那身護士裝,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緊貼着她性感的身材,突然聽到楊霓音的問話,頓了一下,“我們的生活一點也不黑暗,比起被人囚禁,天天被人虐待,過着看不到希望的日子,我們現在的生活很平靜,能爲主人做點事,是我們最大的驕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念,楊霓音實在無法想象她們曾經遭遇過什麼,也不能感受她們爲什麼奉時律天爲主人,會把爲他做事當作是一件驕傲的事,當有一點,她能夠體會到的是,曾經,她也有一顆願意爲那個男人做任何事的心。

不知道後來爲什麼就變味了,爲什麼就想要得更多點,爲什麼就痛得容不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人已救回,正在回來的路上。”玫瑰擡手按了下戴在耳朵裏的耳機,冷漠的說。

車子很快駛到郊外,再行駛了一個小時的路程,車子停了下來。

“今天天氣不好,未免留下輪胎印,我們下車吧。”玫瑰轉頭又對前面的女人說。“小菊,你注意安全。”

“嗯!”女人輕應了一聲。

楊霓音剛下車,忽地,整個身子就跌入一道溼黏的懷抱裏,男人身上的氣息,灼熱像是要將她燒着了。

楊霓音僵住,儘管周圍一片黑漆漆的,她還能感受得到,是他。

玫瑰擔憂的說,“主人,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可以淋雨?”

聞言,楊霓音窒住。

原來他是真的受傷了。

“時律天,你抱得我快喘不過氣了。”楊霓音輕呼出聲,清冽的聲音夾有埋怨。

時律天無奈的鬆開她,然後體貼的給她披了件擋雨的大衣。

“走吧。”他極其自然的握住她的手,牽着她走入一片草叢裏。

玫瑰在身後掩去他們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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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手了!”

聽着手下的彙報,普修斯英俊的臉色陰雲密佈,霎時,他手一揚,精準的扣下扳機,砰砰兩聲,然後站在他身旁的兩個手下,睜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

開完後,普修斯將手裏的槍丟給一旁的大黑,“我從來不養廢物。”

大黑心驚膽寒的掃了眼一槍爆頭的那兩人,自始至終,他連一眼也沒有瞥,這兩人也是跟了他十幾年的手下啊。

縱使再有錯,也不該這樣的死法。

如果是他,他寧願死在敵人的手裏,而不是他們一直視爲主人的手裏。

就爲了一個女人,他們這些陪着他出生入死的手下,性命如草芥。

大黑和邁克心中的堵,不是用一個字來形容的。

“吉斯呢?他什麼時候到?”普修斯冷翳的嗓音裏,抑制着心中滔天的怒火。

“因爲天氣的原因,估計要到明天上午。”邁克說。

普修斯點了點頭,“叫費騰俊來這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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