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你覺得結婚生子真的是你這種人的生活嗎

發佈時間: 2025-08-10 04: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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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明知道可能所有的真相都指向那個人,她也下不了手,楊霓音無力的靠着冰冷的牆壁,冰冷的觸感,合着她糾結的痛苦,叫她難受極了。

“霓音,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剛跨進洗手間的男人,見楊霓音蹲在地上,滿臉來不及擦拭的淚水,看得他是心尖一陣發顫。

尤其是,她只穿着一身薄薄的吊帶睡裙,蹲在這麼冰寒的地方,即使房間裏開着空調,她的身子還是一片冰涼。

時律天一把打橫抱起她冰涼的身子,幾個跨步,就邁出了洗手間,輕柔的將她放到牀上,拉過被褥包裹住她。

楊霓音什麼都不想跟他說,順勢就翻了身過去,背對着他。

突然的溫柔,漸漸包裹的暖意,這讓楊霓音心中的委屈和糾結,無邊的放大。

淚水就有控制不住的流。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原本的難過還好自己平順下去,但被人關心的一問,心裏的委屈和痛苦便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邊緣。

時律天看着她原本好端端的女人,突然就變成這樣,怎麼想都不對勁。

“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時律天站在牀邊,眉心糾結。

這還沒有哄回她的心呢,現在又這樣,他真不知自己又怎麼惹到她了。

楊霓音抱着被子,嚶嚶的哭聲逐漸放大。

她什麼都不說,連個正眼都不願看他。

時律天伸手壓了一壓太陽穴,這麼長時間的壓抑,他也有點疲累,“霓音,你要查的話,就順着你二叔的方向去查吧,你最好離你那個學長遠點,他不是想的那麼簡單。”

楊霓音冷笑了。

突然也意識到,她真是太不自量力了,任她一個普通平凡的女人,居然混在兩個走在黑暗裏的男人。

楊霓音坐在起身子,淚眼朦朧的問道,“你不也一樣不簡單嘛!你覺得結婚生子真的是你這種人的生活嗎?”

時律天身形一僵。

如果當初他有能力,也不會讓心愛的女人被人算計。

現而今,被楊霓音問出來,無疑是生生的打他的臉,他縱有再大的能力和本事,也有他對付不了的人,也有抵抗不了的事,例如,他一怒之下,錯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我也是個人,難道就不能有一點渴望嗎?”他有些受傷的問。

楊霓音冷冷嗤笑,心裏的悲涼無限蔓延。

真不明白他,明明還愛着高小唯,卻要她替他生孩子。

他到底懂不懂什麼是愛啊,得不到就毀滅。

楊霓音無心再跟他爭辯這個話題,重新擺好自己的位置,她便也不再任性,不再胡鬧,她哼了哼,胡亂的抹去臉上的淚痕,她說“不是還有人工授精嗎,除了給你生兩個孩子,我們之間不會再有其他,我一定會遵守諾言,你用不着總是每天都來。”

她在趕他……

時律天壓不住心頭呼吸帶來的痛楚,俊臉上劃過一抹難言的痛楚。

“我時律天的孩子要淪落到需要用這種方式嗎?”他俊臉嚴寒的反問。

他承認他是用孩子在挽留她。

但沒人知道,楊霓音給他帶來的痛和羞辱,比高小唯的背叛,還要鑽心刺骨和無地自容。

楊霓音怔怔的。

那一夜,時律天摔門而出。

然後就一直沒有再回來過,楊霓音是不會問的,但不代表她就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少了那麼一個人,難免會剋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病房裏,邇諾瑞達夫給楊中良和夏書影例行檢查,輕輕點頭,“他們恢復得很好,看來能將話語說清晰是早晚的事,你的功勞很大。”

“這是我應該做的。”楊霓音淡淡的說。

邇諾瑞達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還是忍不住說道,“弟妹,可以聊聊嗎?”

楊霓音以爲他要跟自己談論父母的是,遂點了點頭。

達夫先出去。

“爸媽,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楊霓音給父母交代了一聲,纔跟着出去。

“嗯……”

跟着達夫來到他的私人辦公室。

達夫脫下白大褂,掛在衣櫃裏,隨口問道,“想喝什麼?”

“不用了,我們說正事吧。”

達夫輕笑,“你真是很心急。”

楊霓音窘。

怎麼聽這話,這麼彆扭。

達夫還是面條斯理的給她倒了一杯橙汁,放到她面前。

楊霓音不好意思的接過,她有些着急的問。“是我的父母有什麼問題嗎?”

達夫坐在自己的大班椅裏,擡起眼簾,深深睨向她,“這段日子沒有看到天,你都不想的嗎?”

楊霓音蹙眉。

就算她想念,她也不可能對另外一個男人說吧。

“天,前幾天出任務受傷了……”達夫頓了一下,看着楊霓音的表情,他復又繼續,“因爲對方有個女人化成你的樣子,天追去,受了埋伏。”

楊霓音一直平淡如水的表情,終於劃過一抹疑惑。

“我不是想替他說什麼,你們之間的事,我也是不太清楚,但我跟他認識十年了,你是他第一個帶到這裏的女人,那個時候,你還不是他的妻子,原本我也以爲他只是因爲天使之惑和躺在病房裏的那兩個人的原因,和你結婚的,他是一個絕不會再動情的男人,但前幾天,他說他累了,想過一個平凡普通的生活,有最愛的妻子和孩子,有一個溫馨甜蜜的家,但他如今的身份,註定給不了你一個平靜安逸的生活,他說他放手了,你隨時都可以走,因爲你的父母現在可以轉到普通的醫院,或是等到你父母痊癒也是可以的。”

說完,達夫拉開自己的抽屜,從裏面取出一份文件和一張銀行卡,他向前推了推。

‘股份轉讓書’五個大字,映入楊霓音的眼幕裏,她還是刺痛得酸澀不已。

股份是爺爺給他的,還有一部分是他自己買的,現在他統統給了自己。

她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迷路,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簽了它,就算他死了,你也能想過什麼生活就過什麼生活,這張卡也是他留給你的,他說密碼是你們的結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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