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落在腰間,隔着衣服,那似有如無的觸感讓梁末鳶覺得奇癢無比。
她紅着臉笑出聲。
“哈哈哈,太癢了!”。
抱着寢衣正準備進屋子的梅書和蘭書腳步一頓,看了對方一眼。
要不,等會再進?
梁末鳶躲着霍瑾見,又怕他沒地方受力等會再摔了。
最終就變成了梁末鳶伏案桌面,霍瑾見一重一輕的替她揉着發酸發硬的腰間。
他之前從未發現,梁末鳶的腰居然這麼細。
盈盈一握,彷彿稍微用力一點就會折斷。
可卻是這樣纖細的一個人兒,替他擋下來那樣多的事。
霍瑾見心口又軟又酸。
正要開口,魏三的聲音闖了進來:“主子!”
霍瑾見剛張開的嘴閉上了,眼底閃過了一抹慍色。
魏三走的急,根本沒注意到梅書她們試圖攔着他。
一進屋子,他就看到了霍瑾見的手還放在梁末鳶的腰上。
而霍瑾見正靜靜的看着他,那張五官分明的臉,在光影照應下,大部分都是藏在陰影中的。
明明是面無表情,卻叫他背脊發寒。
魏三的大腦一片空白。
“主、主子……”魏三立刻轉身,有些心虛。
梁末鳶回頭,看看魏三,又看看霍瑾見。
見霍瑾見臉色奇差,梁末鳶想到剛剛的事兒,沒忍住的輕聲笑了出來。
知道霍瑾見面皮薄,梁末鳶直起了身子,主動開口:“魏三你說便是了。”
魏三扭了一點點頭,眼珠子拼命的朝後轉着。
堪堪瞥見霍瑾見的面色如常,他這次才鬆了口氣。
“主子,夫人,那些流民除了霍思源安插的五個,還有另外三個極有可能是太子安插的。”
這些都是霍瑾見安插其中的暗部探知到的。
梁末鳶摸着下巴,秀眉輕蹙,看似若有所思。
太子爲何還要安插人手。
難道是他和霍思源之間,並非全然相信合作?
想想也是,太子本來就是生性多疑之人。
他做事警惕,說是狡兔三窟也不爲過。
但凡有腦子都知道霍思源並非長期合作的好對象。
梁末鳶看向霍瑾見,說起了宮宴上可能有人幫助太子的事兒
霍瑾見的眼神一暗。
之前行刺的人也是出自皇宮……
霍瑾見眉間擰出一個“川,”覺得頭疼。
若是霍思源那個蠢貨老老實實的,侯府家底也會夠他喫香喝辣一輩子了。
非要摻和進太子的事兒,整個侯府都遲早栽在他的手上。
梁末鳶倒是沒那麼擔憂,因爲她今日見到流民中混入的人後,心中就已經有了主意。
她湊到了霍瑾見的耳邊,低聲道:“夫君,不如這一次,我們主動出擊。”
霍瑾見定定看向梁末鳶,似乎在問她要怎麼做。
“他們定然是打算通過流民,蠱惑煽動他們鬧事,不過流民鬧事,這不是什麼新奇的事兒,他們應該還有後手。”
她杏眼在燭光下閃爍着明亮的光:“那我們就將計就計,添一把火,來個出其不意。”
霍瑾見明白了梁末鳶的意思:“你是說,讓我們的人幫着他們一起拱火?”
“嗯!”梁末鳶深深點頭。
兩人一起看向了魏三。
魏三立刻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屬下去安排。”
三天時間過去,流民已經適應了勞作,廢田被翻了一遍。
到了放飯的時間,流民們都安安靜靜的喝着粥,喫着鹹菜。
突然,有個漢子將自己手裏的碗一扔,大罵。
“憑啥就給我們喫這些!”
他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中站了起來,環顧四周,振臂高呼。
“鄉親們,我們現在都來了京城,憑什麼喫稀粥下鹹菜?那我們千辛萬苦來這兒幹什麼?”
“看看京城裏的老爺們,他們啥也不用幹,就能大魚大肉,喫個茶還有糕點。”
“我們呢,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天下來力氣都賣完了,卻還是只能喫這麼點東西,憑什麼!”
男人氣勢洶洶的說完這話,立刻有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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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我看那個齊大人,喫的都是魚肉大蝦,昨日還有肘子呢!”
所有人都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齊奉賢。
他的額間落下冷汗。
這這這……他的俸祿喫得起這些,他還不能吃了?
而且那些都是梁末鳶親自叫她的丫鬟送來的。
說是他一直守在莊子這邊,着實辛苦。
沒想到現在還成了流民鬧事兒的理由了。
正要開口,一旁的魏三站了出來。
“誰準你們鬧事兒的!都繼續幹活!”他甩動了一下手裏的鞭子,噼啪作響。
開頭叫喊的男人更大聲了。
“大家看看,我們又不是奴隸,我們就算是流民,我們也是有尊嚴的啊!憑什麼帶着鞭子來看管我們?!”
男人這話說到其他流民的心坎裏面去了。
耕地賣力對真正的流民而言,倒是習以爲常,都無所謂的。
但是男人說的把他們當奴隸,這是不能忍的。
“是啊,憑啥啊,就憑他們出身好些,就能看不起俺們?”
眼看着幾個流民開始扔鋤頭,不滿的靠近,魏三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你們是不想繼續幹了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