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天宇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嘴角笑容消散:“你敢!”
包括他身後的幾個屬下,頃刻間已經來到了他面前,一把手握住刀柄,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宮天宇實在沒想到,鎮東王居然有這麼大的威風。
“鎮東王,這裏是皇城,並非東境,可不是你說一不二的地方。”
他的幾個手下也在厲喝:“大膽,敢對三皇子不敬!”
“立刻退下,否則別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隨在鎮東王身邊的那些將士也驟然間抽出武器,再加上對方人多勢衆,立刻就讓三皇子的幾個護衛臉色驟變。
鎮東王對三皇子絲毫不畏懼。
只是態度依舊客氣:“殿下不用心急,我找到兇手就走。”
剛剛的那個東西,居然是個茶杯。
而且,飛出來的方向就是這個高臺。
現如今又發現宮天宇在這裏,而許太師一死,得到最大好處的人就是他。
許太師這麼多年大權在握,手中的人脈可不少。
哪怕是現在因爲出了事,導致被困牢獄,但是用不了多久,就能想辦法將他救出來。
更何況,只要他鎮東王還活着,就沒人敢動他們許家。
然而,他才一到京城,許太師居然就死在了他面前,簡直是氣煞他也。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兇手。
眼神之內冷芒閃爍,而此時整個酒樓之內所有人都已經被他控制起來。
宮天宇被氣的不輕,那張平常看起來很和善的臉上,此時也隱約有了怒色。
“鎮東王,你好大的威風,居然連本皇子都敢攔截。”
“三皇子,得罪了。”
鎮東王不爲所動,眼神冷冰冰的盯着他。
樓上,有人拿過來兩個茶杯。
“王爺,就是這種杯子。”
然而,整個酒樓這種杯子多不勝數,光是這些根本算不得證據。
但是查完二樓之後,發現剩下的都是一些普通人,還有幾個年輕女子。
對於這些人,鎮東王根本就沒有懷疑。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那精準攔截住他半空中長刀的杯子,是一個女子丟出來的。
要知道,他丟出刀來的速度很快,幾乎眨眼間就已經到了跟前。
能夠在這種時機恰到好處出手的人,絕對是武道之上的高手,精準的把握力道,武功也很有可能在他之上。
作爲鎮東王,他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
但是如今出了這樣一個高手,他臉色實在難看的厲害。
而這種高手哪裏會是一般人,很有可能就是三皇子的殺手鐗。
搜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而此時,晏南柯也從樓臺那邊走出來,來到樓梯口看戲。
宮天宇臉色也有些難看,聽到周圍之人的稟報之後,就看到鎮東王大步對着他走過來。
“你想幹什麼?”
宮天宇立刻警惕起來。
鎮東王眼神冷凝,聲音冰寒:“殿下,剛剛有人丟出暗器意圖傷人,本王懷疑這樓中有刺客。”
宮天宇一愣,旋即被氣笑了。
“鎮東王,有刺客跟本皇子何干,而且,許太師罪大惡極,本來就是要被處死之人,死在你刀下和劊子手的刀下沒什麼不同。”
宮天宇眉宇之間凝重了許多。
他就知道,晏南柯給他找了一個大麻煩。
許家如今囂張至極,甚至能夠在暗室之中提前準備龍袍,可想而知,究竟有着什麼樣的野心。
怕是就等父皇一駕崩,就趕緊送太子上皇位。
許家這麼多年掌握着聖武國的半壁江山不說,太子還在打西北晏家軍的主意。
一旦兩個兵權全部落入許家和太子手中,那麼他三皇子,根本沒有任何對抗的本事。
最後只能任人宰割。
鎮東王微微眯起雙眼,語氣透着冷意:“來人,將殿下保護起來,至於樓中其他人,全部帶出來審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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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柯將這一切事情發展盡收眼底。
她微微有些意外的是,鎮東王居然連皇子都不放在眼裏。
可見他如今手中的勢力究竟有多強橫。
一雙眸子之內劃過一道冷芒,晏南柯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
看來,這是宮裏皇后娘娘隱忍這麼多天以後,搬來的救兵。
宮天宇帶着自己的手下,被對方那麼多人逼的後退到了樓梯口。
他臉色很是難看,自己周圍已經都是鎮東王的人。
他究竟哪裏來的底氣這麼做。
而且他身爲皇子,他這樣做豈不是將腳直接踩在了他皇室的臉上。
“鎮東王,你敢困住我?”
“三皇子殿下可是誤會末將,末將只是懷疑這裏有一個厲害的刺客,害怕殿下您受傷要將您保護起來,末將可不敢傷害您一根汗毛。”
鎮東王還真是會胡說八道。
這種顛倒黑白的話,鬼才信。
他明明就是圖謀不軌,意圖對他下手。
不過如今他被對方這麼多人堵在這裏也走不了,倒是氣定神閒起來,想繼續看看鎮東王敢做什麼,想做什麼。
酒樓之內的所有人都被帶了出來。
甚至有將士已經來到了晏南柯和風花身邊。
“兩位,鎮東王要盤問刺客,請跟我下去吧。”
因爲看到晏南柯周身上下氣質出塵,一張面容絕色美豔,不似凡俗女子那般,來請的人語氣也很是客氣。
風花有些生氣的擋在晏南柯面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我家王妃,絕王府的女主人,他鎮東王算是什麼東西,也敢請我家王妃下去見他,任他審問?”
晏南柯神情柔和,輕輕拉了拉風花的袖子。
那張面容美豔猶如一朵嬌花:“風花,別這麼說,小心得罪了人。”
“王妃您別害怕,奴婢一定會保護您的,誰敢欺負您,一定要王爺打斷他的腿,挖了他的眼睛!”
那將士渾身哆嗦了一下,不敢再強行請人,只能低着頭回去報信。
得到消息的鎮東王微微眯起雙眼,擡起頭看了看二樓坐着的兩個女子,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更何況,絕王這個名字讓他有些心悸,哪怕是對宮天宇,他都沒那般畏懼。
“既然是絕王妃,那就不必管她,那種事,也絕不可能是兩個柔弱女子所爲。”
宮天宇就在旁邊,將這話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