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書飛起側身一踢,正中一人的胸口,將他踢得後退兩步,正好絆倒了身後的同伴。
兩人直接被梅書以膝蓋抵在一處穴位,渾身發軟,動彈不得。
其他人見此,立刻就轉身換地方要跑。
身後早有準備的竹書一記手刀,劈砍在其中一人的脖頸處。
菊書和蘭書更是揮舞手中武器,動作利索的出手。
幾人也是會些功夫的。
他們出手,和三個武婢纏鬥在一起。
只可惜他們這三兩下,根本不是武婢的對手。
梁末鳶看着那幾個人鼻青臉腫的被摁在地上,還不甘心的在大喊。
“我們是無辜的!大家快看官老爺打人了!”
梁末鳶嗤笑:“無辜?無辜你們跑什麼?”
他們頓時啞然。
最前面的那個還梗着脖子說道:“你們帶着人拿着武器,氣勢洶洶的,是個人都害怕啊!”
另外一個人趕緊附和。
“是啊,咱們大家一路流亡過來,你們這些當官的沒少打罵驅趕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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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流民或多或少都有被官兵驅趕的經歷,看向臥底他們的眼神中也充滿同情。
還真是羣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梁末鳶擡起手,拍了拍。
官兵帶着幾個婦孺走了上來。
一個小男孩看見最前面的臥底就哭喊出來:“爹,你咋這麼久不回家?”
這一聲爹,讓臥底眼眶泛紅。
“你說你是流民,那這便不是你的兒子了?”梁末鳶站在男孩的身邊,輕輕的摸他的頭。
臥底慌了,生怕梁末鳶對孩子幹什麼。
“不!我不是!我就是、我就是想混進來弄點錢!”
眼見如此還不鬆口供出霍思源,梁末鳶也沒心思跟他們在這兒糾纏。
她朝着四武婢揮揮手,神情淡然。
“帶走。”
四武婢將臥底們捆好推向了負責的官兵。
梁末鳶看着他們被帶走的背影,知道這事兒不會這麼輕鬆。
不過還好,她早有準備。
收回目光,梁末鳶看到一個眼熟的女流民,猶猶豫豫的,看着人羣中的一個人,似乎想說什麼。
“張翠嫂,怎麼了?”梁末鳶上前,主動的問道。
大概是沒想到梁末鳶居然記得自己的名字,張翠嫂的眼睛有些泛紅。
這才狠狠心,擡起手。
“霍夫人,這些人剛纔、剛纔是最先罷工的。”
顯然她是鼓足了勇氣纔開這個口的。
順着女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梁末鳶噗嗤一笑。
她指的就是梁末鳶他們安插的人。
“張翠嫂,他是我們的人就是爲了引出你們之中那些居心叵測的人。”
原來如此。
張翠嫂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
倒是梁末鳶,她拉起張翠嫂的手,輕拍着說:“方纔多謝你站出來替我與霍大人說話。”
張翠嫂也露出樸實的笑容,連連搖頭。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家妮兒前天生病,是你帶藥來給她治好的,霍夫人您是好人。”
“是啊!霍夫人還叫人教我京城內時興的繡法,我的手帕都賣出去不少嘞。”
流民們你一言我一語,訴說着梁末鳶和霍瑾見的好。
梁末鳶聞言,轉過身衝着霍瑾見笑了笑。
霍瑾見衝着她豎起大拇指:“夫人睿智。”
臥底被抓,剛纔被換下的紙條應該也起了作用。
梁末鳶的目光轉向了離梁田大概一公里外的倉庫方向。
那邊有提前安排好的士兵,若真有人去了,插翅難逃。
梁末鳶走到了霍瑾見身邊,附耳在他身邊道:“我安排了葉神醫在路上等着,夫君先回府上,我去看看情況,避免節外生枝。”
知道梁末鳶是擔心自己的身體,霍瑾見也不逞強。
“好,一切小心。”
梁田這邊熱熱鬧鬧,倉庫那兒看上去卻冷冷清清。
方纔圍在倉庫外面的士兵,聽到梁田那邊流民鬧事,都趕了過去。
此時倉庫這邊,只有幾個專職看守倉庫的士兵來回轉悠。
一個黑影,觀察許久。
趁着士兵聊天的間隙,從通風的窗戶潛入。
他看着滿屋的物資,掏出剛剛從信鴿上取下信紙點燃了。
火光燃起,他朝着易燃的防寒物資,正要鬆手,身後大門傳來哐噹一聲。
“抓住他!霍大人重重有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