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東王,你當真胡說八道,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刺客,許太師明明就是被你殺了的!”
這話徹底觸怒了鎮東王。
“看來這還需要本王自己找刺客了,等找到一個嚴刑拷打仔細審問,絕對能夠知道幕後黑手!”
鎮東王接過手下人手中長鞭,瞬間對着另外幾個百姓出了手。
那些人嚇得立刻抱住身體,瑟瑟發抖。
晏南柯眼珠轉了轉,她不能暴露自己的武功,走過去用自己身體去擋。
她敢保證,如果他膽敢傷害她一根汗毛,絕對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晏南柯已經做好了迎來劇痛的覺悟,可是驟然間,那揚起來的鞭子根本沒有落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道身影已經闖入客棧之中。
大門已經被人一腳踢得碎裂開來,這是那人闖進來時弄出來的場景。
而鎮東王的手,直接被另外一只大手狠狠抓住,讓他一動都不能動。
晏南柯眨了眨眼睛,看到了一身銀色鎧甲,英姿煞爽的俊美男子。
宮祀絕身上透着無盡寒氣,一雙眸子滲透出徹骨的殺意,手指重重用力。
劇痛讓鎮東王額頭冒汗,手中的長鞭也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
好在他反應及時,一掌對準了宮祀絕拍了過去,讓他被迫鬆開手。
否則,自己抓着鞭子的那只手就要廢了。
“絕王!”
鎮東王冷喝了一聲,看清楚了來人的身影。
宮祀絕面容冷漠,高大的站在晏南柯面前。
晏南柯嘴角頓時露出一抹笑容來,她直接親密的拉住了他的手,聲音委屈的開始告狀。
“王爺,他欺負我!”
宮祀絕聞言,眯起雙眼。
他擡起手看了看她身上有沒有傷勢,然後大手按在了她頭頂的位置。
敢動他的人,真是找死。
“好好待在這裏,別亂動。”
晏南柯立刻點頭,並不擔心宮祀絕的安危。
畢竟整個聖武國,能夠打得過宮祀絕的人都屈指可數。
宮天宇看到這場面峯迴路轉,終於鬆了口氣。
他這次帶來的人也實在是太少了,這才被鎮東王給圍困起來。
然而,宮祀絕卻是將整個玄武司的人都給調動來了,全部圍在外面,把鎮東王團團困住。
鎮東王臉色鐵青,沒想到這會兒居然碰到宮祀絕這個煞星。
要說整個皇城之內,他最忌憚的不是三皇子,也不是皇上,而是這位絕王。
宮祀絕縱身過去,二話不說就直接動手。
一掌對準了鎮東王的腦門拍過去,那掌風透着讓人心寒的力道。
如果這一下直接拍中,就算鎮東王不死也要脫層皮。
他臉色驟然一變,立刻撤退。
“絕王,你怎麼問也不問就對本王動手!”
宮祀絕臉色冷漠,襯着他說話的功夫,已經殺了過來。
他身形如電,手掌握拳,對準了他的臉打了過來。
鎮東王飛快抗住,兩人眨眼間就交戰數招。
雖然鎮東王在節節敗退,卻能夠勉強抵擋住宮祀絕的攻擊。
看到這一幕的晏南柯,不由得微微倒吸了口涼氣。
難怪鎮東王這般有底氣,就連三皇子都不放在眼中,原來也是一個武功高手。
看他的本事,武功造詣也就只比宮祀絕低一些。
雖說被打的節節敗退,一直在捱揍,但是他防守的也算遊刃有餘。
一時半會兒,宮祀絕真的想要收拾他也不容易。
晏南柯想到這裏,立刻對宮祀絕道:“王爺,先別打了。”
宮祀絕卻沒有收手,下一刻找到了一點兒破綻,一腳直接踢在了鎮東王的小腹。
鎮東王直接倒飛出去,撞在了後面的牆壁上,他嘴角溢出一點兒血色,從地上站起來,眼神之內怒火翻騰。
被氣的要命。
宮祀絕還想動手,卻被晏南柯攔住。
鎮東王受了一腳,可是看起來精氣神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鎮東王,絕王殿下已經帶着玄武司的人來了,你還不速速放人?”
晏南柯盯着鎮東王,臉色十分不悅的命令道。
鎮東王臉色鐵青,雖然他有點兒忌憚宮祀絕,卻不怕一個小丫頭。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宮祀絕的目光驟然冷厲起來,“看來本王要將你打的不能說話爲止。”
他本來就是狠辣的性子,若非晏南柯阻攔,哪怕是將鎮東王直接打死的事情,他也並非做不出來。
他這個人的心很是冷漠,小的只能裝下一個人而已。
說動手就要動手,鎮東王看到他再來靠近的一瞬間,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好好,我們走!”
有宮祀絕在,他想做什麼已經沒用了。
許太師已經死了,他再怎麼追究,也不能將宮天宇這個皇子怎樣。
除了在這裏拿普通人出氣以外別無辦法。
可是……
他眼神冰寒一片。
這件事必須有人要付出代價!
鎮東王一聲令下,命令所有人立刻撤出酒樓。
那些酒樓之內的普通百姓看到這一幕終於鬆了口氣,一個個癱坐在地上。
有些人更是對着晏南柯和宮祀絕行禮,嘴裏說着無盡感激的話。
晏南柯低聲對宮祀絕道:“王爺,不要攔着鎮東王那些人,讓他們走,避免爭執起來傷及無辜。”
她之所以幫這些人,是不想因爲自己的問題牽扯到別人罷了。
也僅僅是她自身的責任感而已。
這件事畢竟是她惹出來的,坑宮天宇不算什麼,但是酒樓中人卻無辜,如果她只爲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其他人的性命,那她也跟這些許家人沒有任何區別。
![]() |
![]() |
宮天宇連忙走出來對着宮祀絕行禮道謝:“絕王兄,如果不是你營救及時,恐怕我也要遭遇大難了!”
宮祀絕輕輕瞥着他,眼神之內怒火不清,一擡手,將旁邊的長劍直接抵在他脖頸前,直接嚇了宮天宇一跳。
“事情是你惹出來的,還差點兒害得阿柯受傷,當真該死。”
宮天宇被這句話直接嚇出一身冷汗,雖然知道宮祀絕不好說話,卻沒見過這般不講道理的。
“皇兄有話好好說,這事兒不是我乾的!”
他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