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回頭,瞳孔一顫。
剛纔他可是數清楚了的,倉庫這邊不過五人看守。
眼下衝進來的就有十人!
不好,中計了!
黑衣人眼底閃過懊惱。
好在他輕功不錯,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越窗而去。
士兵跟不上黑衣人,追了幾步,擔心歹人還有後手,只能停下腳步。
梁末鳶也提前吩咐過,不必窮追,霍瑾見有安排。
在士兵不曾看見的地方,一道黑影悄悄跟上了黑衣人。
暗部跟在黑衣人的身後,見他進了太子府,氣息一沉。
主子果然沒有猜錯。
他悄悄後退,轉身朝着霍府奔去。
此時,消息已經傳回了二房院中。
流民中的暗樁被拔出來,霍思源嚇得差點滾落地下。
流民中的暗莊被拔出來,霍思源在二房院中得知了這個消息,嚇得差點滾落坐下。
“娘!怎麼辦?!”霍思源立刻看向了餘氏。
餘氏冷着臉,手中的手帕握緊,安撫霍思源:“無妨,娘早有準備。”
她的臉上浮現殘忍的笑意:“那些人的家人我都知道在哪兒,他們不敢亂說話。”
餘氏的話,讓霍思源沒那麼焦慮了。
“爲了保住家人,他們不會讓自己有機會說出祕密的。”
如餘氏說的那般,士兵在送押到即將進入大牢的時候,就咬破藏在牙裏的毒藥。
梁末鳶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當衆揭穿,再無反駁的機會。
爲了保全家人,他們只能按照餘氏當初的吩咐,自盡斷了梁末鳶他們的追查。
幾個人當場毒發身亡,驚到了押送他們的士兵。
“不好!他們服毒自盡了!”
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去扣他們的嗓子眼,卻爲時已晚。
犯人還未送到大牢,就自盡了,他們這些押送的人,都難辭其咎。
正當士兵們心慌不已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莫慌莫慌。”
葉仲林不知道從哪裏走了出來,迅速走到了一個還在抽搐的人面前。
他強硬的塞進去了一顆解藥,然後施針逼毒。
“噗——”
那人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恢復了生機。
葉仲林看着旁邊的屍體,不由得在心中感慨。
果然還是梁末鳶有遠見。
她一早知道,無論是霍思源還是太子,肯定留有後手,不會讓他們有機會說出祕密,所以讓葉仲林一路跟隨。
葉仲林悄悄跟了一路,發現異常就趕緊出來解毒。
不過他們咬破的是被蠟皮包裹的鶴頂紅,葉仲林只來得及救回這一個。
“其他的都沒救了,你們去回稟霍大人吧。”
葉仲林拍了拍手,看了一眼其他人的屍體,嘖嘖一聲。
還真是忠心。
葉仲林跟着士兵們一起,將唯一活下來的那個人押入大牢。
“你們去吧,這邊有我,霍夫人安排我在這兒盯着。”葉仲林讓士兵離開,提前給梁末鳶騰出空間。
唯一活下來的那個人,被捆的像是個糉子。
他只能瞪着葉仲林:“就算我活下來了,我什麼都不會說!”
可葉仲林只是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茶。
“說什麼?我就沒打算問你問題,我就是個治病的,審問又不是我的活兒。”
葉仲林可不想做多餘的事兒。
聽梁末鳶的,老實等着她來就行了。
那人也不再說話。
剛剛吞過鶴頂紅,那種死亡親襲全身的感覺,讓他不敢在第二次自殺。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腳步聲,由遠及近,緩緩出現。
梁末鳶從牢獄轉角處的黑暗中走出。
“若是老實交代背後主使,或許我能治好你妹妹的病。”
她站在了牢房面前,垂眸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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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聽到梁末鳶這麼說,下意識的警惕起來:“你、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梁末鳶並不看他,而是坐在了葉仲林搬來的椅子上。
大牢幽黑,一根蠟燭的燈光搖搖晃晃,將梁末鳶的影子投射在牆上。
即便是因爲光影拉昇變形,也能透過影子看出梁末鳶五官的優越。
碩大幾乎佔滿半面牆的影子,給那人增添了無形的心理壓力。
梁末鳶瞥向他:“若是我對她做了什麼,我就不會在這兒見你了,趙豐年。”
趙豐年呼吸一滯。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