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是不是以爲我忘了?

發佈時間: 2025-10-22 17:5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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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意就算再傻也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多半是工作人員誤會了她和顧西洲的關係,所以給了她顧西洲的房卡。

男人已經走到了近前,隔着沙發居高臨下的同她對視。

空氣中瀰漫着清冷的香氛氣息,卻莫名的薰的南知意臉頰有些發熱,她尷尬的輕咳一聲,迅速收拾了東西起身,“抱歉,是工作人員弄錯了,我這就出去。”

顧西洲漫不經心的擡了擡眼簾,淡聲道:“如果你想,可以留下來。”

南知意愣了下,被氣笑了,“你覺得我是故意的?”

顧西洲看着她沒有說話,黑沉深邃的眸子讓人看不出其中的情緒。

南知意抿脣,自嘲的扯了扯脣。

也是,畢竟她曾經為了能抓住顧西洲的心,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顧少想多了。”南知意深吸口氣,語氣冰冷的解釋,“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工作人員。”

說完,她便摔門離開。

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莊園外的天空已經只留下一抹餘暉,燦爛又熱烈。

南知意走了近二十分鐘才找到工作人員反饋房卡的問題,可對方給到她的除了一句“抱歉”之外再無其他。

“莊園的房間已經被訂滿,實在是無法再給您另做安排。”工作人員滿臉歉意,態度更是堪稱教科書級別,“要不這樣,我給您申請一個小禮物。或者下次您來的時候,免費為您升級房間。”

南知意,“……”

她一個普通打工族,幾個月工資才夠淺月山莊的一晚房費的,哪裏還有下次。

南知意也不想為難工作人員,打算搜搜看附近有沒有什麼民宿或者酒店能將就一晚的,明天她在比賽開始之前再趕過來便是。

然而她一摸手機卻摸了個空。

南知意不死心的將包翻了個遍,最後不得不接受自己可能將手機丟在顧西洲房間的事實。

半小時後,她硬着頭皮重新敲響了男人的房門。

南知意心中矛盾的期待着顧西洲已經睡下,可沒幾秒中,房門應聲而開。

房內燈光昏暗,顧西洲逆着光而站,表情看起來有些晦暗。

南知意強自鎮定的深吸口氣,剛要開口,手腕便一緊,接着整個人都被拉入房間跌入男人的懷中。

“放開!”南知意心臟狂跳,條件反射的掙扎。

可男人卻熟稔的攬了她的腰,將下巴死死壓在她的肩上,力道到的似乎要將她整個嵌入她的身體一樣,“別動。”

男人的語氣煩躁又剋制,南知意瞬間意識到什麼,身體不自覺的僵住,“你又犯病了?”

顧西洲沒有說話,用沉默作為回答。

南知意皺眉,“安神湯你沒按時喝?”

在安神湯和安生香的作用下,顧西洲已經很久沒像這段時間一樣如此頻繁的犯病了。

這次男人沒有繼續保持沉默,有些發悶的吐息噴灑在南知意的耳垂上,引得她陣陣發癢,“喝了,沒用。”

“怎麼可能沒用。”南知意想也不想的反駁,“那藥方是我研究了上百次得出的,從前你每次喝都有用,一定是熬的人出錯了。”

“是呀。”顧西洲接了她的話,“熬的人不一樣了。”

這次輪到南知意沉默了,她覺得自己好像上了男人的當。

就在她懷疑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犯病時,就聽“砰”的一聲悶響,窗外整個亮了起來。

彩色的煙花在半空中綻放,幾乎將夜晚照亮。

南知意驚愕的看着窗外的煙花,大腦有瞬間的空白。

“之前答應你的。”身上的男人將她抱的更緊了些,低啞的聲線燙的南知意眼眶發酸,“是不是以為我忘了?”

南知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直愣愣的看着窗外,眼底的複雜情緒被煙花照的清晰。

或許,自己七年的時間並不是什麼都沒有改變。

或許,顧西洲是愛過她的,所以至今還記得這場煙花。

只不過一切都太遲了,她這朵紅玫瑰終究是抵不過硃砂痣的。

南知意沒有說話,靜靜地欣賞完了燦爛的煙火。

等房間恢復平靜的時候,她的心也跟着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從前的那些不甘、委屈都被這場煙花燃的乾乾淨淨。

她擡手輕輕撫上男人的後頸,像以前那樣為他按摩。

顧西洲身子硬了下,很快便放鬆下來,甚至舒服的喟嘆出聲,“還是你按的舒服。”

南知意扯扯嘴角,“你得儘快習慣。”

顧西洲聽她語氣不對,皺眉起身,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空間中發泛着抹光亮,“什麼意思?”

南知意垂下眸子,平靜的回答,“字面上的意思,我不可能這樣伺候你一輩子,我有我的人生,我有我想做的事。”

空氣安靜了下來。

南知意能感受到顧西洲的目光起了變化,她知道男人應該是又生氣了,於是她搶先道,“我沒有生氣,也沒有鬧彆扭。煙花很好看,我很感激,但僅此而已。顧西洲,我想為我們的過去劃上一個句號了。”

顧西洲呼吸變得粗重起來,“隨便你。”

說完,他便轉身回了房間,房門被摔的震天響。

南知意閉了閉眼,心裏雖然還有些難受,但更多的是解脫。

她將她人生中最美好青春的七年都給了顧西洲,她不後悔。

但將來,她要為自己而活。

考慮到明天還要應付比賽,南知意還是住了下來。

套房很大,她挑了一間離主臥最遠的房間,睡覺前她聯繫了季唐告知起顧西洲犯病的事。

在等到季唐帶着醫療箱來敲門後,她才回房間休息。

翌日,她罕見的睡了個自然醒。

淺月山莊的風景沒得說,外面自然又靜謐,讓人根本不跟相信這是在帝都。

南知意簡單洗漱了下準備去樓下的餐廳吃早飯,結果推開門的時候,顧西洲已經西裝革履的坐在了沙發上,一旁的吧檯上放着食物,顯然是等候依舊。

“吃完我帶你去挑球杆。”顧西洲頭也沒擡,語氣冷淡的似是回到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

南知意倒是放心了許多,但她還是覺得和顧西洲一起吃早飯不太好。

兩人既然已經結束,就該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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