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無奈一笑,用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瞧着伶牙俐齒的,誰知竟是個窩裏橫的,就知道拿話來刺兒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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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妤傲嬌的哼了一聲,“殿下是金枝玉葉的貴人,聽不得這些話兒,不如現在就離開。
宮裏那麼多雙眼睛盯着呢,怕是殿下出門走不得三五步,就被哪個宮的娘娘給哄了去。”
她嘴上說得倒是厲害,那帶着勾子似的小眼神卻沒從他身上移開過,大有你敢走試試的意思。
衛清野拿起懷裏的香囊,打開一看,果不其然他的那塊玉佩放在裏面。
“這雲端飛鶴繡得倒是不錯,南嬌嬌什麼時候給孤也繡一個,用來妥善放置這青玉扣,孤零零掛在外頭,總怕弄丟了。”
南知妤滿臉無辜,那雙眼眸帶着明晃晃的笑意,打趣道;“你們瞧瞧,這還未將人哄好,就開始盤算着指使人幹活了,殿下真真是好算計!”
衛清野與她同擠在小小的羅漢榻上,將人攬在懷裏,沒好氣道:“南嬌嬌,你不看看這殿裏大到桌椅牀榻,小到茶盞香爐,哪樣不是孤賞你的?
你不反思反思自己,除了這個一枚青玉扣,可還贈給過孤什麼?”
南知妤擡手指着小木格上安放的錦盒,“青黛把那東西取下來。”
青黛愣了一下,這盒子裏裝的可是丞相府剛送來的五百萬兩銀票,主子該不會是想要把這個送給太子殿下吧?
南知妤抱着沉甸甸的錦盒,轉手將它放在殿下的面前,“殿下不是說妾身贈與殿下的東西太少了嗎?
那妾身把這個贈與殿下,換殿下陪妾身出宮一趟可好?”
衛清野捏着巴掌大的小錦盒,不在意地打開,“什麼東西這麼值錢,能換孤的一天?”
視線觸及到裏面的銀票,衛清野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隨意地翻了翻,發現這裏面全部都是銀票。
“你哪裏來的這麼多銀錢?”
南知妤彎了彎嘴角,眉尾上挑,輕笑道:“昨日母親前來,想要我替姐姐在殿下面前多美言幾句,心中覺得虧欠我良多,就用這五百萬銀錢來彌補。”
衛清野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所以,你打算用這五百萬來買孤陪你出宮一日?”
南知妤點了點頭,“殿下日理萬機,時間何等珍貴,妾身又沒有旁的值錢東西,唯有這一匣子不值錢的,還望殿下莫要嫌棄纔是。”
太子擡手將這錦匣合上,伸手將她攬得更緊了些,“南嬌嬌現在都能用嫁妝養孤了,孤怎麼會嫌棄呢?”
這喫軟飯的滋味,還真是不錯。
他略帶薄繭的手指落在細腰上,細細的把玩着,心中才覺滿足,“孤可以帶你出宮,只是對外宣稱你被禁足半月,閉門思過,不知你可願意?”
“殿下說的是真的嗎?”南知妤急忙擡頭,兩只手揪着他的衣袖。
“孤說的話,自然是算話的。”衛清野眉眼含笑,又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
南知妤驚訝地瞪着眼睛看他,“真的要這麼做嗎?”
“不然,外人怎麼會相信啊?”衛清野同她窩在一處,絲毫不像威嚴的東宮儲君,反而更像是京洲城世家公子哥兒的行事做派。
南知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從桌上拿了盤最不值錢的糕點朝着殿門外丟去,結果力氣太小,那碟糕點距離羅漢榻不過三步之遙。
“殿下~~”南知妤鼓了鼓腮幫子,求助地望着他。
衛清野對着她招了招手,南知妤立馬把地上沒有摔壞的盤子以及點心撿了回來,重新放在太子的手裏。
太子示意她堵着耳朵,又指了指門外。
南知妤乖乖地捂着耳朵,乖巧地趴在太子的懷裏,好奇地睜着眼睛。
一盤糕點被砸到殿門外,緊接着太子殿下的訓斥聲響起:“月奉儀,你放肆!”
殿門外伺候的奴才,嚇得臉色都變了,紛紛跪在地上。
柴回跟着斂月、青黛二人,躲在茶水間偷懶。
南知妤鬆開手後,配合着嗚咽了兩聲。
太子在她耳邊說了句:“南嬌嬌,你這樣不行啊!”
南知妤信以爲真,“那殿下教教妾身,好不好?”
衛清野掐着她的腰,把人提到自己身上來,微涼的手順着腰間滑入衣裳,肆無忌憚地遊走。
南知妤羞得怕外面的人聽見,趕緊捂着嘴。
太子殿下見狀,欺負她欺負得更加厲害。
跪在外面的人,時不時就能聽見殿內傳來月奉儀壓抑的哭泣聲,殿下訓斥的聲音,以及東西打翻在地的聲音。
良久,南知妤被欺負得淚眼朦朧,太子恨不得把人欺負地再徹底些,可想到明日要陪她出宮辦事,這才慢慢歇了心思。
“時候差不多了,孤先回崇明殿。”
衛清野起身理了理略帶褶皺的衣袍,走到門口時特意停住腳步,厲聲道:“月奉儀被禁足半月,閉門思過,其他人一律不準探視!”
南知妤原本想要下榻倒杯水喝,誰知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青黛一只腳剛踏進門口,就開始喊道:“小主,您再傷心也不能坐在地上啊~”
斂月忍着笑,在一旁搭腔道:“小主莫要傷心,不過是半個月的光景,很快就過去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青黛氣憤地聲音再次響起:“太子殿下也太過分了,居然罰小主您跪得膝蓋一片青紫,怕是不能走了!”
青黛故作驚訝的語氣,朝着外面扯着嗓門喊,喊完這一串話後,自己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斂月憋笑道:“行了行了,再說的話,就有些誇張過頭了啊。”
南知妤往她嘴裏塞了塊糕點,“趕緊把你的嘴堵上吧!這一嚷嚷,怕是不用一刻鐘,整個東宮的人都就知道我惹得殿下勃然大怒,被罰跪傷了腿。”
青黛喜滋滋地咬着糕點,“幸虧主子聰慧,與殿下之間沒有誤會都及時說開了,不然的話,但今日這件事情就能讓主子徹底被殿下所不喜。
太子妃這一招真是高明,殺人不見血。”
斂月啜了口茶水,“太子妃明面是拒絕了我們小主的,她只是暗示宮中才買的人可以自由出入,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太子妃的壞心思。”
南知妤把玩着手中的那塊羊脂玉佩,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我只是藉助太子妃手眼通天的本事,讓殿下快些出現在我面前而已。
出宮這種事情,茲事體大,我怎麼可能蠢到自己偷溜出去呢?”
太子妃怕是到現在都被矇在鼓裏,沒有看清楚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