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走?你在開什麼玩笑?”
秦苒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一腳踢開韓恕的手。
“我放過你,你當初怎麼沒放過我?”
韓恕一臉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
“秦苒,你在侯府的時候我待你不薄,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你所謂的待我不薄,就是用我的鮮血去哄另外一個女子開心,韓恕,你可真是個男人!”
韓恕餓得不行,嚥了口口水,這個時候,海棠拿來了一只烤雞。
香噴噴的,油水直接往出冒。
秦芷和韓恕的眼睛在烤雞進來的那一刻,完全就值了。
“這個烤雞,是給你們兩人喫的,但是聽清楚我的規則哦。只有一個人能喫到烤雞,至於是誰,你們自己決定。”
秦芷從地上爬起來,雙眼放出來的光似乎已經將烤雞整個吞進腹中。
“韓恕!烤雞是我的,你別和我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韓恕早就該死!
他到了邊關,一樣會成爲她的隱患!
與其等到那個時候,還不如就趁着現在,直接將韓恕解決了。
不僅能喫到烤雞,還能解決心頭大患!
想到這裏,秦芷摸了摸袖子裏早就藏着的簪子。
“秦芷,之前你搶了我那麼多饅頭,現在是時候該補償給我了!”
韓恕心肝像是放在火上烤似的,一直咽口水。
嘴裏已經沒什麼水分了。
天知道,他已經有多長時間沒喫過烤雞了!
烤雞被扔出去的瞬間,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秦苒在一旁冷眼看着,這就是之前你儂我儂的兩個人,現在竟然爲了一只烤雞,大打出手。
真是可笑!
就在這個時候,秦苒注意到秦芷正背對着韓恕,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東西,立刻給了追風一個眼神。
追風會意,立刻衝了上去。
直接將秦芷制服,韓恕在同一時間也拿到烤雞。
聽到秦芷身上簪子掉落的聲音,還有被追風壓着的秦芷,韓恕嚇得雙腿發抖。
這個毒婦,剛纔竟然想直接殺死他!
“秦芷!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心肝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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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恕崩潰地大叫,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烤雞。
下一刻,他捂着脖子,狠狠地咳嗽。
秦芷被踢開之後,看見韓恕痛苦地捂着脖子摔在地上,連忙爬過去撿起地上的烤雞。
癲狂地發笑:“韓恕,你活該!誰讓你跟我搶東西!”
她大口咬着烤雞,滿手都是油水,眼神中寫滿了貪婪和陰險。
下一瞬,她也覺得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似的,咳嗽半天都沒好。
烤雞掉在地上,沾滿了灰塵,秦芷震驚地看向秦苒:“是你!你在烤雞裏面下毒!”
秦芷聽到自己的聲音,瞬間被嚇傻了,怎麼回事!
她的聲音怎麼如此難聽!
“秦苒,你……”
到後面,已經幾乎聽不見了,這個時候,韓恕也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
那烤雞裏面被嚇了啞藥!
“現在才發現,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海棠上前,將兩人重新捆起來。
秦苒轉身離開:“你們好好睡一夜,明天啓程,等到了邊關,一切才真正開始。”
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將烤雞給那兩個人喫?
她巴不得直接將這兩個人餓死!
但是她現在還不能動,這兩個人留着還有用。
月光下,秦苒清脆的腳步聲迴盪在走廊中,一直到客棧房間中。
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一行人吃了早餐,便上了馬車往邊關趕路。
昨日阿洛特意出去買了一輛新的馬車,用來裝韓恕和秦芷兩人。
走到城門處,卻被人拉住了。
“現在邊關戰事,你們過去做什麼?”
守城的士兵冷眼掃過一行人,兩個轎子,身上的衣着都不像本地的,一定有鬼。
海棠塞錢:“守門大哥,您行行好,我們去邊關探親。”
陳守衛長冷笑一聲,一把甩了銀錢:“少跟我來這一套,快走!不要在這裏搗亂,否則我叫官府將你們抓走!”
海棠沒辦法,只能回到轎子前:“王妃,他們不允許通行。”
秦苒想了想,拿出自己的令牌,卻又猶豫了。
現在還不知道這城門的究竟是什麼人,若是貿然行動,恐怕會有危險。
這個時候,阿洛走了上來。
“我知道另外一條小路可以越過城門直接出城。”
秦苒沉銀片刻:“好,就從那條路走。”
阿洛因爲秦苒的爽快微微一愣,直接將隊伍帶到小路邊上。
一路暢通無阻出了榕城,走了片刻之後,天氣炎熱,車隊停在樹林中補水。
邊上就是一條河流,秦苒過去坐在河邊,享受難得的清閒。
突然聽到身後一陣聲音傳來。
立刻和海棠躲起來。
過來的是一隊士兵,他們脫了身上的盔甲,在水裏洗澡。
“誒,大哥,咱們今天晚上真的要這樣做?要是靖王發現了怎麼辦?”
“怕什麼?靖王現在不過是個瘸子,聽說眼睛也是前不久纔好的,你以爲現在的靖王,還是之前的那位?”
“但是……”
“但是什麼但是?你要是不做,我一個人做!到時候我升官發財!”
正說着,滿是寒光的匕首已經落到了脖子上。
“別動!”
士兵紛紛瑟瑟發抖,不敢亂動。
“你們剛纔說靖王?晚上要做的是什麼事?”
那士兵額頭上的汗珠子流下來。
“不……你聽錯了,什麼都沒有!”
“沒有?”
秦苒冷笑一聲,匕首往他脖子上更近了。
血色出現。
“等等,我說!我準備晚上拿了軍隊裏的糧草出去買酒喝,軍隊裏好多人都這麼做!”
“我做一做怎麼了!”
秦苒眉頭緊皺,直接一腳將這個士兵踹進了水裏。
“大晉的百姓交稅,養出來的就是你們這樣的敗類!靖王怎麼會如此縱容你們!”
士兵嗆了幾口水,聽到是個女人的聲音,頓時氣得要衝起來動手。
誰知看見身後密密麻麻的影衛,瞬間蔫了下去,所在河水裏不敢有大動作。
“女俠,饒命啊!這……咱們的主帥是靖王殿下沒錯,但是我的頂頭上司是侯府的人,所以靖王殿下管不到我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