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畫是長公主送的

發佈時間: 2025-10-20 17:5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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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沈家人詭計多端,又心術不正,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拿一幅假畫——”

“什麼假畫,你那麼大一雙眼睛長着幹什麼用的,這就是許延壽的真跡!”不等楚雲瀾潑髒水的話說完,孫太傅就吹鬍子瞪眼打斷他的話。

楚雲瀾愣住了,楚心柔亦是瞪圓了眼睛看着那幅畫,伸手指着畫軸底部的磕碰,“可這幅畫都缺了個角,怎麼可能是真跡!”

旁人得了許延壽的真跡不該好生珍藏着嗎,怎麼還會磕了碰了呢,這肯定是假的呀!太傅連這都不會分辨嗎!

孫太傅沒好氣拍開楚心柔的手,“你亂碰什麼!這畫可是千兩黃金也買不來的,被你碰壞了你賠的起嗎!”

“我臨摹過的許延壽真跡不下十幅,是真是假還用得着你一個小娃娃告訴我?這畫在陛下手中時就已經缺了一角。”

說完,他轉頭笑的兩只眼睛眯起來,看向沈疏微,“沈姑娘,這畫你當真送給老頭我啦?”

沈疏微看着他又匆忙又小心把畫收好的動作,生怕她反悔搶回去的樣子,忍不住失笑,“這是臣女代兄長送的禮物。”

沈疏微看向沈衡,沈衡從善如流送上自己的卷軸。

看着二人一舉一動都和畫似的翩翩有禮,哪像邊上那兩個一驚一乍的上不得檯面,孫太傅對沈疏微和沈衡二人的好感直線上升。

這份好感在他打開沈衡送來的卷軸,看清他謄寫的文賦後達到頂峯。

他目露驚豔地一連看下去數行,珍而重之把沈衡的行卷收好,伸手重重拍了下沈衡肩膀,“好!好啊!寫的當真是好!我會將你這份行卷呈遞給主考官,讓他在秋闈中多多留意你。”

能讓天子帝師一連說了三個好,可見沈衡文章出色。

旁邊楚雲瀾看着一顆心直泛酸,眸色陰沉不定地盯着沈疏微,不知在想些什麼。

“太傅都說這幅畫是藏在宮中的,也不知道姐姐是使了什麼手段得到這幅畫的?”楚心柔神情怨憤幽幽開口。

“可別是用了什麼下作手段,從何處撿來亦或是偷來的吧?”

她身為靖寧侯府的大小姐都得不來的真跡,她沈疏微有什麼本事拿到手。定是陛下賞賜給了某位重臣,沈疏微得到消息後不知廉恥地用身體換來的。

她不管沈疏微接下來找什麼理由和藉口,她都要坐實沈疏微是靠獻身才換來這幅畫。

這麼髒的畫,她看太傅還能不能收的下去。

頂着楚心柔怨恨又期待的目光,沈疏微勾了勾脣,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這個變故來的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孫太傅下意識護住懷裏的畫和沈衡的行卷,這可是兩份寶貝。

楚心柔則是慘叫一聲摔在地上,楚雲瀾回過神連忙去扶她,擡手就要還沈疏微一巴掌,卻被擋在沈疏微跟前的沈衡攔下。

“大哥!沈疏微她打了我你沒看到嗎!你竟然還護着她!”楚心柔看着沈衡的維護,險些氣瘋了,毫無體面地尖聲叫道。

沈疏微到底是給沈衡沈璋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大哥二哥從前這麼疼她,現在看到她捱打都無動於衷!

沈衡微微側過臉,看了眼楚心柔臉上紅彤彤的巴掌印,“看到了,這麼大力氣,三妹的手肯定打疼了。”

他轉身開始替沈疏微揉手,嗓音低柔,“下回有這樣的事,讓大哥替你就好,何必自己動手。”

“女孩家的手和臉都是寶貝,哪裏能磕了碰了。”

楚心柔一口氣沒上來,心口又是一陣劇痛,她躬身咳嗽起來,楚雲瀾連忙為她順氣,“臣妹不過是開口問了一句此畫的來歷就捱了打,可見這幅嵩山圖確實來路不正!還請太傅嚴懲沈疏微,再把沈衡從秋闈中除名,為臣妹做主!”

楚雲瀾是故意扯上孫太傅的,他不信在孫太傅跟前沈疏微還能撒謊編造出什麼說辭。

不等孫太傅開口詢問自己,沈疏微就開口回答了,她朝孫太傅行了一禮,語氣不卑不亢。

“臣女之所以動手,是因為此畫是陛下賜予榮陽長公主,長公主又轉贈於我。楚姑娘所說的來路不正是在侮辱長公主得畫不正嗎?還是說長公主贈畫於我是什麼下作手段?”

“楚姑娘可知此話若傳入有心人耳中,焉知不能參在場諸位一個冒犯皇室藐視皇威的罪名。”

“我不過是在替長公主教訓楚姑娘一二,好讓楚姑娘長個記性,知道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孫太傅聽完沈疏微的話,眼中精光閃爍,他當然知道沈疏微動手是摻了私心,但是她的話不無道理。

敢說榮陽長公主贈畫是下作手段,那真是冒犯了長公主,要是有心計較,誰知道會不會添油加醋說成是冒犯皇帝。

楚心柔在聽到這幅嵩山圖是榮陽長公主送給沈疏微的時候,腦袋嗡嗡作響。

長公主送她的?!

她沈疏微憑什麼這麼好運,先是衡陽郡主和永寧縣主對她另眼相看,這會甚至連榮陽長公主都肯送這麼珍貴的畫給她!

她到底都在她們身上用了什麼鬼蜮伎倆!

楚心柔身形搖搖欲墜,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被氣昏了。

孫太傅睨了眼容色慘白的楚心柔,“侮辱榮陽長公主是多大的罪名,你還不快給沈姑娘道歉。”

楚心柔死死咬着下脣,輕呼一聲暈在楚雲瀾懷裏。

她是什麼身份,沈疏微是什麼身份,她也配得到自己的道歉!

楚雲瀾亦是不想低頭認錯,擰眉看着沈疏微喝道:“既然你和榮陽長公主早就相識為何不早說,非要讓我和心柔惦記你,生怕你買了幅假畫得罪太傅嗎?我竟不知你幾時這般能算計!”

“如今心柔也被你氣暈了,你既然與榮陽長公主相識,就去和她解釋清楚今日的事情是個誤會,心柔也是關心則亂,賠罪一事依我看就不必了。”

說完,他抱着楚心柔匆匆登上馬車離去。

孫太傅看着兩個人,眼角抽搐,轉身和門房吩咐,“以後不許這二人登門。”

什麼東西,說他種地養豬都擡舉他了,這腦子豬都養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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