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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爺爺拉着顧夏下樓,要給她介紹一個很重要的人。
可宴廳內,除了剛纔的賓客,百爺爺不見那人,問,“人呢?”
百越看了看四周,也沒瞧見陸靳北。
“我打電話問問。”
他拿出手機,走至院子。
沒一會,百越回來,“爺爺,公司臨時有事,他回去了。”
百爺爺一臉可惜,嘆氣,“怎麼那麼匆忙呢,好歹也見上一面。”
百越:“大概是很棘手的事。”
百老想到陸靳北的那些叔叔伯伯,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可依舊還是惋惜,“哎,我還說,介紹你們認識,沒準你們就成了。”
“百爺爺,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真的不用了,其實,我一直沒來得及告訴您,我已經結婚了。”
百越一愣,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百老也微怔,但很快略顯懷疑,“真的?”
“真的。”
“那,他是哪裏人,做什麼的,家庭環境如何?人怎麼樣?”
百老一口氣問了諸多問題,顧夏都不知道從何答起,只笑了笑,“以後有機會,我帶他過來看您,到時候,您再親自問他?”
“好,必須來,我等你們。”
“嗯嗯。”
“哎,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哪家的臭小子這麼好的運氣娶了你。”
“您這麼說,我一會都得飄着回去了。”
“哈哈,我說的都是實話,就我這親孫子,我都不捨得把你介紹給他,你在我心裏那就是寶貝。”
百越:……
夸人就夸人,拉他來墊背有意思麼,爺爺!
他嘴角抽了抽,不服氣道,“爺爺,我怎麼就不行了?”
“你啊,好姑娘跟了你,糟蹋了。”
百越:“……”
這是親爺爺?
顧夏忍不住笑了。
她笑着跟爺爺閒聊,擡眸間,瞥見徐母拿着一塊巧克力的蛋糕走向徐禕州。
顧夏一怔,急忙跟爺爺說了一聲就走過去,眼看着徐禕州準備喫那塊蛋糕,“等一下!”
徐母和徐禕州都擡眸看她。
“你不能喫。”
顧夏說着,就上手把蛋糕盤奪過,防置另一邊。
徐母覺得她冒昧,臉上不悅,她給兒子拿的蛋糕,顧夏憑什麼拿走?還這副強勢的姿態!
顧母:“顧夏,你這是做什麼!”
徐禕州也不解,未必蛋糕有問題?
“他對巧克力過敏,所以不能喫。”
“過敏?我怎麼不知道我兒子對巧克力過敏?你在胡說什麼。”
“……”
你當然不知道,這麼多年,都把徐禕州丟在徐爺爺的身邊!
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會知道他對巧克力過敏。
徐禕州也皺起眉頭,“我也從不知自己對巧克力會過敏,你是不是搞錯了。”
難道,又是她在耍什麼花招?
“不可能,以前你每次喫巧克力,都會過敏,無一例外。”.七
徐禕州聞言,略有失望看她。
“我還以爲,你上次在南山說的話是真的,你真的願意真心祝福我和冉冉,沒想到,又瞎編故事往我身上套。”
果然,就像冉冉說的,她的心思一點也不簡單。
顧夏倍感無語,“我沒有,我只是過來好心提醒你。”
“提醒?你是想讓我覺得,你纔是真正瞭解我,陪着我的人吧?我是失憶了,不太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可別人都記得,難道你們陸家的人,所有人,都在幫着冉冉騙我?你還要一個人自導自演到什麼時候才罷休?”
顧夏:“……”
是啊,所有人說的都一致,都是陸冉冉陪着她。
他又怎麼會相信,真的是所有人都在幫陸冉冉撒謊!
顧夏苦笑,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愛多管閒事了。
“話已至此,你們愛信不信。”
她撂下話轉身就走,徐禕州生氣,情緒莫名的起伏很大!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每次顧夏跑來編造各種故事,自己心裏總是會有一些搖擺,這份搖擺讓他覺得自己對不起陸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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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眉,看向那塊蛋糕!
她說他過敏?
好,那他今天就讓她看看,她的謊言有多可笑!
他走去,直接拿起蛋糕就吃了一口。
徐母一愣,“禕州?要不,別吃了?”
“媽,難道你也相信她的話?”
“不是,我只是怕萬一。”
“沒有萬一!”
他幾口喫完,“你看,我不是挺好的。”
徐母心中還是幾分擔心,徐禕州卻說,“我出去一下。”
他要去找顧夏說清楚!
讓她徹底死心!
剛纔他看見她走向門口,他也跟了出去。
顧夏是準備回去了。
她不喜歡這種場合,待着也沒什麼意思,和百爺爺告辭後就走向門口。
司機把車,開到了別墅門口。
她拉開車門,卻愣了,只見陸靳北坐在車裏。
“怎麼是你,司機呢?”
他總是這樣,突然出現!
“你這反應是驚喜?”
“沒有驚喜,驚嚇倒是有,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我身邊安插什麼眼線,天天跟蹤我,好像無論我在哪裏,你都能找到我。”
上次火災也是……
雖然他每次的解釋,也都在情理。
但顧夏還是眯起眼睛打量他……
今天他沒穿西裝外套,白色的西裝,袖子捲起,露出有力的手臂,領口也微微敞開,給人一種慵懶的隨性,男人側首看着她,下頜線分明,英氣逼人,目光深沉如夜空,讓人根本探不到底。
他嘴角一勾,“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
語氣似真似假……
目光沉沉,好似他說的是真的。
但,不可能吧?
他一個普通人,怎麼會安排人跟蹤她。
再說了,她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跟蹤的意義全無啊。
“切,說的跟真的一樣,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打電話問司機的。”
顧夏笑了笑,準備上車,身後卻傳來徐禕州的聲音,“顧夏!”
回頭,見他氣沖沖走來。
他站在她面前,“蛋糕我已經吃了,可我並沒有任何不適,你不是說我要過敏?”
“你吃了?”
“對。”
徐禕州繃着臉,身上泛着寒氣,“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
面對他質問的語氣,顧夏心中一酸,更覺可笑,自己不過是善意的提醒,卻還是要遭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