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礙？程立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片模擬街道區域看起來空無一人，但程立能感覺到一種潛在的危險。
“計時……是爭分奪秒的意思嗎？”程立問。
“當然。”古明地心點頭，“在實戰中，時間就是生命。而且……”
她頓了一下，笑容再次變得有些神祕。
“我爲程立君準備的障礙，可不是死物哦。”
就在這時，訓練場區域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同時，前方的街道場景中，幾個角落開始有黑影晃動。
那些黑影的動作迅速而詭異，不像是普通的人形靶。
沈知言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感到一種強烈的恐懼涌上心頭。
這根本不是什麼“練習”，這更像是一場狩獵，而他們是獵物！
“這是什麼？”沈知言顫聲問道。
古明地心沒有回答，她只是微笑着看着程立，眼中帶着期待。
程立的眼神也變了，從剛纔的玩味變成了認真。
他將手中的手槍別在腰間，又從箱子裏拿起一把看起來更適合近戰的武器——一把戰術霰彈槍。
他熟練地檢查彈藥，然後看向古明地心，表情平靜得可怕。
“好吧，心小姐。這個遊戲……有點意思。”
古明地心滿意地笑了，她擡起手，纖細的手指按下了旁邊控制檯上的一個紅色按鈕。
“實彈練習，開始。”
警報聲尖銳刺耳，像一把鈍鋸在拉扯着耳膜。
前方的場景瞬間不再是冷冰冰的背景板，那些隱藏在陰影裏的東西，像是被按下了啓動鍵的機器，從水泥柱後猛地衝了出來。
“我操！”
沈知言一個沒忍住吼出聲。
程立沒吭聲，他的眼神在一瞬間就變了，從之前的玩味變成了獵豹鎖定獵物時的那種專注和冰冷。
手中的戰術霰彈槍被他端平，槍口隨着那些快速移動的黑影輕微調整着角度。
第一批黑影衝出來後，並沒有直接撲過來，而是停在了大約幾十米外的空地上。
然後，它們的胳膊擡了起來，手裏似乎握着什麼東西，朝着程立和沈知言這邊甩了過來！
呼——！呼——！
幾道尖銳的破空聲幾乎同時響起，劃破了短暫的寂靜。
沈知言的神經瞬間緊繃到了極致，他下意識地舉起手槍，對着飛來的物體胡亂扣動扳機。
子彈噼裏啪啦地打在地面上，濺起幾粒不起眼的塵土。
他的手抖得厲害，根本就穩不住槍，更別提瞄準了。
程立眉頭緊鎖。
那些飛來的東西，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速度極快的弧線。光線昏暗，加上它們速度太快，一時間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那是什麼鬼東西啊？”
沈知言瞪大了眼睛，嘶聲喊道。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其中一個飛來的物體落地了。
沒有意料中的沉悶聲響，而是在觸地的一瞬間——“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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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炙熱的衝擊波瞬間席捲而來，伴隨着刺耳的金屬撕裂聲和噼裏啪啦飛濺的碎片。
爆炸點就在距離他們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地面被炸出了一個不大的坑，周圍的模擬建築牆壁上瞬間佈滿了彈片劃過的痕跡。
沈知言只覺得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耳朵裏嗡嗡作響。
他嚇得腿肚子一軟，差點直接癱倒在地，臉色瞬間變得比牆壁還白。
“手榴彈！”
程立的聲音如同旱地驚雷。
他瞬間明白了古明地心說的“不是死物”是什麼意思。
這哪裏是靶子？
這特嘛就是讓他們來擋子彈，擋爆炸啊！
那些黑影投擲的根本不是什麼訓練道具，而是實實在在的軍用手榴彈！
而且看剛纔的爆炸威力，絕對不是什麼低當量訓練彈，這是要他們命啊！
還沒等沈知言從震驚中緩過來，更多的手榴彈接連被投擲過來。
“沈知言！愣着幹什麼！打飛過來的東西！”
程立怒吼一聲，手中的霰彈槍幾乎同時噴出怒火。
砰！砰！砰！
霰彈槍的子彈密集地射向一個朝着他們正面飛來的手榴彈。
在空中，那玩意兒剛進入程立的有效射擊範圍，就被他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密集的彈丸瞬間覆蓋了它。
“轟！”
一聲比剛纔更響亮的爆炸在距離地面約莫三四米高的空中炸開，火光一閃而逝，一股更強的衝擊波向四周擴散。
一枚致命的手榴彈，被程立硬生生地在空中攔截擊爆！
沈知言聽到程立的怒吼和空中那聲讓他心悸的爆炸，感覺心神猛地一震。
他強忍着刻骨的恐懼，雙手握着手槍，抖抖索索地將槍口對準另一個飛來的黑影，但手依然抖得像篩子，根本無法鎖定目標。
“空中打爆？！這……這怎麼打啊！程立你開玩笑呢吧？！”
沈知言快哭了，聲音裏帶着哭腔，這難度是不是太他媽離譜了？！
他以前摸過的真槍，都是在靶場裏對着固定靶打的，別說打飛行的手榴彈了，就是打飛盤他都夠嗆！
“不是讓你打人！打那玩意兒！飛在空中的手榴彈！”
程立一邊吼着，一邊快速切換目標。又一個手榴彈從側面飛來。
他手中的霰彈槍再次開火，動作流暢得不像是在打槍，而像是在揮動一把巨大的、噴吐火焰的武器。
砰！砰！砰！砰！
這一次，他用了更多的彈藥，幾乎是傾瀉式的射擊。
手榴彈在空中不受控制地翻滾了一下，然後再次炸開，火光和碎片瞬間填滿了空中的一個區域。
空中接連不斷的爆炸聲讓這場原本只是“訓練”的活動，瞬間變得異常血腥和真實。
地面上已經有幾個手榴彈因爲兩人一開始的慌亂沒能攔截住，落地後引發了爆炸，掀起了大片塵土和飛濺的碎片。
程立的動作快到了極致，換彈、瞄準、射擊，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爲了不讓它們有任何落地的機會。
他的槍法準得可怕，幾乎每一槍都能讓那些致命的玩意兒在半空炸開，提前終止它們的威脅。
然而，黑影的數量似乎越來越多，它們投擲手榴彈的頻率也在加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