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來晚一步

發佈時間: 2025-08-07 10: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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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緊時間把字簽了,我好去交差,不然再耽誤時間,你的命都保不住了。”沈媽把筆遞給她,勸她抓緊時間。

顧夏捏着筆,手顫抖的筆,速度簽下名字。

沈媽要上前把捐贈書拿走,顧夏用手壓着,“你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

“你別浪費時間打聽這些了,我也沒辦法,我的兒子被他們監視着,如果我不配合,他的前途和這輩子都完了。”?沈媽着急,一把從顧夏手裏把合同搶走。

沈媽看了簽名處,確實是她的名字和手印,拿起東西就走。

她必須抓緊把事情了結了,否則,一會夏明悅回來,她就什麼也做不了。

沈媽收拾東西,要走,臨近門前,回頭看了眼牀上的顧夏,見她臉色蒼白,面色痛苦,嘴裏念着‘救我’。

沈媽狠下心來,關門離開!

於此同時。

已回江城的陸靳北,剛下飛機,便接到一則監控提醒。

他點開,看了眼監控回放,正好是顧夏和翟若凌給顧演武上茶的畫面。

監控裏,她身着紅裝,巧笑盼兮,與翟若凌一起敬茶上香,又任由翟若凌拉着她的手,走出四合院。

車隊離開,也超出了監控範圍。

陸靳北緊捏着手機,眉頭處有着化不開的皺褶,心口處悶得生疼,就像是被人強行按在水裏,不能呼吸,強大的氣壓壓在胸口處,幾乎要炸開。

如果前幾日他還能安慰自己,婚禮一定是假的。

那麼此刻,看着她被翟若凌帶走,婚禮鬧得滿城皆知,他還怎麼欺騙自己?

就算他要做一個掩耳盜鈴之人,可總是有各種關於她婚禮的新聞會彈出來,提醒他!

其實,他心裏一直都沒有底氣!

他固執的認爲她不會那麼做,不過就是他的自我安慰罷了。

如果他真的如此篤定,又爲何想盡辦法都要把那條項鍊抓在手裏?

如果他真的相信她不會選擇翟若凌,又爲什麼三翻四次的去找她,以口頭形式,或者其他辦法,阻止她,勸說她。

他只是在自我欺騙,不想去面對。

可此時此刻,他若再不面對,她就真的要嫁給翟若凌了。

想到此,陸靳北心急。

他看了眼手錶,問身後的陳放,“婚禮幾點舉行?”

陳放正在看一會的行程安排,被問的一愣,擡眸間,對上陸靳北那佈滿了紅血絲的雙眸,那雙眼睛裏的急切,像一把火一樣燙人。

陳放這纔回過神,“好像六……六點還是七點。”

陸總不是說,顧小姐不會嫁的嘛?

怎麼突然問起婚禮時間?

該不會是要去參加婚禮吧?

陳放猜測,可接下來陸靳北的決定,讓他下巴都快驚掉了。

“你去安排多點人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務必在婚禮之前,把新郎給我弄走。”

陳放:???

把新郎弄走?

陸總這是要搶新郎?

不,搶新娘?所以,讓他去把新郎搞定?

車開到了陸靳北的面前,他上前,讓司機下車,自己上了駕駛位,呼嘯而去。

陳放看着車尾嗡的一聲,嚴重超速離開,還愣了幾秒。

下一秒,他趕緊着手安排,不敢怠慢。

***

陸靳北不停的撥打顧夏的手機,一直都是在通話中。

很明顯,他還在黑名單裏。

他只能加快車速,連超幾輛車,握着方向盤的手指關節泛着幾分蒼白。

他必須要制止這場婚禮,阻止她嫁給翟若凌。

無論用什麼辦法!他都必須帶她走!

她若是不肯,他就直接把她拐走!

陸靳北迅速趕往酒店,將車停在大堂門口,鑰匙丟在車裏,人已迅速走入。

跟着手機裏的定位,他找到了套房所在位置。

卻在此時,看見有很多人都圍在房間門外。

門開着,有人探頭往裏看。

而此時,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趕來,喊着,“都讓一讓!”

陸靳北的眼皮微跳,心裏有不好的感覺。

他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面的人議論:“怎麼回事,好像給人下毒害死了,一屍兩命啊。”

“好多血,我剛纔進去看,嚇死了,牀上都是血。”

陸靳北站在門口,捏緊了手機。

一定是搞錯了!

顧夏的定位顯示,怎麼可能會是裏面?

她不會有事的。

她不是滿臉幸福的上了車嗎?

這些人口中的人一定不是她!

可就在此時,裏面傳來夏明悅哀求的哭聲,“醫生我求求你,你救救她,她肚子裏還有孩子呢,你想想辦法。”

醫生嘆氣,“已經沒有生命特徵了。”

“不可能,她剛剛還好好的。”夏明悅無法接受,見醫生要走,她死死拽着醫生,“我求你救救她。”

“你們一定有辦法的。”

醫生垂眸,很是爲難,夏明悅雙目哭的紅腫,擡眸間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陸靳北。

四目相對,夏明悅更加崩潰,淚水急急落下。

她無法接受,自己只是出去一小會,顧夏就出事了!

她就不應該離開的!

她早就懷疑沈媽不對勁,爲什麼她還要把顧夏丟給沈媽照顧?

夏明悅自責又難過,如果再失去顧夏,她的全世界都倒塌了。

陸靳北不相信!

他快步走入,臥室內,牀上大片血跡。

而她,臉色蒼白的躺在一片血色之中,臉上沒了半分生氣。

陸靳北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住,周遭一切異樣的目光,他均感受不到,雙目裏彷彿充了血,又或是被她裙襬的血跡染紅了。

他捏了捏拳頭,這才找回一點力氣。

夏明悅見他臉色陰鷙可怖,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他開了口,“出去。”

他的聲音很低沉,有着難以言喻的悲痛。

準新娘出事,新郎不見人,卻來了個陌生男人。

圍觀之人,也忍不住好奇,想看看究竟。

夏明悅捂着嘴,壓着洶涌而出的淚水,將不相干的人趕出去。

屋內,安靜下來。

可是又太過安靜!

他再也聽不見她質問的語氣,“陸靳北,你來這裏幹什麼,我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

在趕來的路上,他都可以想象到她說這句話的神態。

可此刻,她什麼也不說。7K妏斆

她躺在血泊之中,沒了一點生命特徵。

他走到牀邊,握住她的手。

她手一直都是很暖的,每次他發病,她用身體的熱度過給他,可此刻,她的手卻是冰冷的。

陸靳北雙手握緊了她的手,想給她捂熱,他呵氣,吹着,捂着,她的手指都是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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