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戰速決。”
程立再次強調。
兩人迅速換上工作服，戴上頭套，只露出眼睛。
然後，他們藉着雜物的掩護，快速而無聲地朝着那個小型通道潛行而去。
通道內光線昏暗，只有幾盞應急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他們剛拐過一個彎，就看到了那個深藍色身份卡的研究員。
他正背對着通道口，站在一排樣本櫃前，似乎在翻找着什麼。
機會！
程立和沈知言對視一眼，瞬間達成了默契。
沈知言從腰間摸出一支注滿了強效麻醉劑的注射器，悄無聲息地靠近。
程立則從另一側包抄，手中多了一根從廢棄設備上拆下來的金屬短棍，以防萬一。
就在沈知言距離目標還有兩三步的時候，那個研究員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地轉過身來！
“誰？！”
他厲聲喝道，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但已經太遲了。
沈知言的動作快如閃電，在那人剛剛轉過身的瞬間，手中的注射器已經精準地刺入了他的頸動脈！
“呃……”
研究員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身體便軟了下去。
程立眼疾手快，一步上前，穩穩地扶住了他，沒讓他倒地發出聲響。
“搞定。”
沈知言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
程立迅速將那個研究員拖到通道更深處的陰影裏，然後開始搜身。
很快，一張深藍色的身份卡，一串鑰匙，還有一個私人通訊器被搜了出來。
“動作快點，把他衣服扒下來。”
程立低聲道。
兩人手腳麻利地將研究員剝了個精光，只留下一條短褲。
程立將研究員的實驗服套在自己身上，大小還算合適。
他又將研究員的眼鏡戴上，稍微整理了一下發型。
“怎麼樣？”
程立壓低聲音，模仿着那個研究員有些尖細的嗓音問道。
沈知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點了點頭：“有七八分像。不過，身高有點差距，你比他高了大概三四公分。”
“問題不大，走路的時候稍微佝僂一點就行。”
程立說道，“關鍵是這張卡。”
他拿起那張深藍色的身份卡，上面印着研究員的照片和信息。
姓名：田中茂。
職位：高級研究員。
“高級研究員，權限應該不低了。”
程立心中稍定。
他將田中茂的私人通訊器關機，然後用帶來的束線帶將田中茂的手腳捆住，又用膠帶封住了他的嘴。
“這傢伙怎麼辦？”
沈知言指了指昏迷不醒的田中茂。
“先藏在這裏。”
程立環顧四周，指了指一個廢棄的鐵皮櫃，“等我們拿到想要的東西，再決定怎麼處理他。”
兩人合力將田中茂塞進了鐵皮櫃，鎖好櫃門。
“走。”
程立深吸一口氣，將身份卡掛在胸前，率先走出了小型通道。
沈知言則重新隱匿起來，負責接應和警戒。
程立儘量模仿着田中茂走路時那種微微揚着下巴的倨傲姿態，朝着那個疑似負責人的獨立辦公室走去。
一路上，有幾個普通研究員與他擦肩而過，他們只是匆匆瞥了程立一眼，便低下頭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程立心中暗自慶幸，看來這個田中茂平時的人緣不怎麼樣，或者說，這裏的人都習慣了漠不關心。
很快，他來到了那扇厚重的金屬門前。
門上有一個刷卡區域和一個指紋識別器。
程立深吸一口氣，將田中茂的身份卡貼了上去。
“滴！”
一聲輕響，刷卡區域上方的指示燈由紅變綠。
有效！
程立心中一喜，隨即又將田中茂的手指（還好之前留了個心眼，在搜身的時候順便用特製印泥取了他的指紋膜）按在了指紋識別器上。
又是一聲輕響，指紋識別器旁邊的指示燈也變成了綠色。
“咔噠。”
厚重的金屬門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解鎖聲。
程立心中一跳，推開門，迅速閃身進入，然後立刻反手將門關上。
辦公室內的景象讓他眼前一亮。
這是一個相當寬敞的辦公室，裝修考究，與外面實驗室的冰冷風格截然不同。
紅木辦公桌，真皮沙發，牆上還掛着幾幅看不出名堂的抽象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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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桌上，一臺最新款的電腦正處於待機狀態。
旁邊還散落着一些文件和報告。
程立的目光迅速掃過整個辦公室，很快就鎖定了一個靠牆放置的保險櫃。
“看來好東西都在裏面。”
他沒有急着去動保險櫃，而是先走到了辦公桌前，嘗試着喚醒電腦。
電腦屏幕亮起，顯示的是一個登錄界面，需要輸入密碼。
“果然沒那麼容易。”
程立沒有去嘗試破解密碼，那太浪費時間，而且很容易觸發警報。
他的目光轉向了桌上的那些文件。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報告，快速瀏覽起來。
報告的標題是《新型器官活性維持液臨牀三期實驗數據分析》。
程立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迅速翻閱着報告，裏面的內容觸目驚心。
各種實驗數據，成功率，失敗率，以及……
“廢棄樣本處理方案”。
“這些畜生！”
程立低聲咒罵了一句。
他將這份報告放到一邊，又拿起其他幾份文件。
有的是關於“素體”篩選標準的，有的是關於器官移植排異反應的最新研究，還有一份，竟然是與境外某個神祕買家的供貨合同！
合同上用的是代號，但從交易的器官種類和數量來看，這個買家的需求量極大，而且出手闊綽。
“看來，葉飛龍的生意做得不小啊。”
程立冷笑一聲。
他將這些文件迅速用微型相機拍攝下來。
做完這一切，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個保險櫃。
這種保險櫃通常都是機械密碼鎖加鑰匙鎖，或者更高級的電子密碼鎖。
程立走到保險櫃前，仔細觀察起來。
這是一個電子密碼加指紋雙重驗證的保險櫃，品牌是德國一家頂級安保公司生產的，破解難度極高。
“看來只能用暴力手段了。”
程立自言自語。
他從揹包裏取出一個小巧的定向切割器和幾塊特製的微型塑膠炸藥。
這些都是他之前“進修”殺手技巧時，順便研究出來的“小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