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有人利用他引導我去南山,在邊州時,也想害死我,從那時候起,我們就達成了共識,要假戲真做,把幕後人引出來。”
他們應該是在邊州達成共識的。
因爲邊州,差點被人殺害,顧夏才知道這件事很嚴重。
對方就是要她死!
“你知道這樣多危險?萬一對方知道你們是假的,對你動手,你怎麼辦?”
他板起臉來,覺得她這樣的舉動危險。
若是今天的事,成了真的,又該如何。
“不會的,我很小心,而且我和翟若凌也配合的很好。”她跟翟若凌還是很有默契的。
看她說翟若凌就眉目含笑,陸靳北擰眉。
“配合到你要住在他家裏,在他那裏過夜?”他的語氣不知覺就變了,“你別以爲你在他家過夜的事情我不知道!”
他說着,重重捏了下她的鼻子。
就當做是被她騙了的懲罰!
顧夏喫痛,捂着鼻子,“那你知道我在他家過夜,你還覺得,我跟他不是真的結婚?”7K妏斆
“嗯,不相信。”
他說着,又苦澀一笑,“是不想,相信。”
他看着她,“如果不是你懷有身孕,我知道他對你做不了什麼,我也不會沉得住氣。”
他一直都在安慰欺騙自己。
並且做出他認爲的理智判斷,他們的這場婚禮一定是有蹊蹺的,所以他也勸告自己,要沉住氣,一定是假的!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對的。
可他,做不到百分百的理智。
他心底很慌,明知道這是一個極大的問題,他卻不願意去面對。
想到剛纔失去她的那種心情,陸靳北還是會覺得心裏很難受。
“以後不準做這種事情,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處理,你知道我剛纔有多害怕,多後悔,如果我真的來晚了一步而沒辦法救你……”
他說到這,有些哽咽。
他看着她,“我會恨自己一輩子。”
顧夏心頭劃過異樣的情愫,她能感受到他剛纔的悲傷。
這應該是顧夏第一次這麼直接的感受到他的情感,不用猜,不是通過別人的嘴裏,而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他說了那麼多。
雖然,她不是很理解,他說的那句:我以爲這樣是爲你好。
但她聽懂了那句:我應該把你留在身邊,我不能沒有你。
突然,顧夏想起什麼。
翟若凌這個時候,應該跟隨着沈媽,抓到了對方吧?
她忙問,“現在幾點了?剛纔你進來,外面有沒有什麼動靜?”
“五點30分。怎麼了。”
“翟若凌怎麼還沒消息,他應該已經處理好了啊。”顧夏納悶。
按照原先約定,她裝作中計,讓沈媽拿走那份捐贈書,翟若凌就會帶人跟着沈媽去抓跟她接頭的人。
本來,沈媽是不可能與對方見面碰頭的,只把東西放在某個地方,再轉手讓別人帶走。
可翟若凌利用沈媽兒子的事情,讓沈媽聯繫不上兒子,並且收到兒子已經出事的消息,那麼,沈媽就一定會拿着手裏的籌碼,確保兒子安全,纔會親自交給對方。
這也是他們陪着沈媽,演了這麼久的戲的原因。
因爲在這期間,對方做事很小心,恐怕連沈媽自己都不知道,安排她做這些事的人是誰。
他們根本不接頭,不見面。
就算之前拆穿了沈媽,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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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會打草驚蛇。
還會讓對方重新派人,找機會對顧夏下手。
與其讓對方重新找人來對付她,她還不如將計就計,陪着沈媽演一出已經中毒的戲,早在她覺得困,並且一次次喫下沈媽端來的各種湯,她就已經在陪着對方演戲,而那些藥,也早就被換掉了。
經過幾日的調查,他們知道,沈媽也是受人控制威脅。
於是,才利用她兒子這個弱點,讓她去引出對方。
對方確定了酒店裏是出了事,顧夏被醫生診斷爲死亡,也就會親自去拿這份捐贈合同。
眼看着婚禮都快舉行了,翟若凌那邊卻半點消息都沒有。
“額……那個……”
陸靳北突然開口,有些難以言喻的樣子,“我不知道你們的計劃,所以……”
“什麼?”
“翟若凌可能被陳放綁走了。”
顧夏:“……”
顧夏愣住,陸靳北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乾咳一聲,“別急,我現在打電話問。”
他馬上給陳放打過去,“人呢?”
陳放等着誇獎,“綁走了啊,陸總,你放心,他這兩天都回不了江城,我讓一個拉羊的車,把他拉走了,等他醒來下車,已經在幾千米外。”
陸靳北忍着眼底的笑意,“把人帶回來。”
***
此刻。
高速上。
貨車後面,翟若凌的雙手被綁在後面,嘴封着,腳上也幫着繩子。
車子晃來晃去,黑乎乎的山羊衝他咩咩咩的叫着!
翟若凌用力想掙開繩子,卻沒半點進展。
車裏臭氣熏天,他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只記得,自己接到消息,準備去停車場,突然被人從後面襲擊,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竟然在羊堆裏。
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回去處理!
翟若凌用力去踢車,想發出一點動靜,引起注意。
可前面的司機,根本不管後面有任何動靜。
他真是漏算了陸靳北這個危險人物!
絕對是他乾的!
竟然把他裝在車裏運走,這麼損的事情不是他還有誰。
新娘出事,新郎卻不見了,翟若凌一下成了犯罪嫌疑人。
婚禮不得不終止。
翟越在記者圍攻下,由保鏢護送上了車。
他沉着臉,吩咐範特助,“查清楚,那個臭小子去哪裏了。”
範特助點頭,回頭看翟越臉色凝重,想安慰幾句,“翟總,顧夏出事,應該跟二少爺沒有什麼關係,他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孩子,他……”
“你就別再替他說話了,今天鬧出這樣的事情,出了人命!我看他怎麼收場!”翟越生氣。
範特助不再敢接話,只是心裏覺得怪怪的。
一想到顧夏那丫頭,範特助眼眶紅了紅。
他喜歡那丫頭,像喜歡自家閨女一樣,本以爲她跟二少爺在一起,算是有了好的歸宿,卻不想,婚禮這天,竟鬧出這麼大的事情。
新娘在套房裏遇害,新郎至今下落不明。
該不會真的是若凌那孩子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