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的心理防線在對死亡的恐懼和對葉飛龍殘忍手段的瞭解下，迅速崩潰了，“密碼是……是837710……再加上我的指紋。”
“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
程立滿意地點點頭，“早這樣不就少受罪了麼？”
他走到保險櫃前，按照負責人提供的數字按下了密碼，綠燈亮起。
然後，他抓起負責人的右手，將他的拇指按在了指紋識別器上。
“嘀——咔噠。”
一聲輕響，厚重的保險櫃門緩緩彈開了一條縫隙。
程立拉開櫃門，裏面的東西讓他眼神微微一凝。
保險櫃裏並沒有想象中的大量現金或者金條，而是分門別類地放着一疊疊文件，幾個密封的金屬盒子，以及一個看起來十分堅固的黑色硬盤盒。
程立先拿起那些文件，快速翻閱起來。
這些文件的保密級別顯然比外面辦公桌上的更高。
其中一份，詳細記錄了葉飛龍通過海外空殼公司向這個實驗室祕密注資的流水，每一筆都清晰可查。
另一份，則是一份更詳細的“素體”來源清單，上面不僅有代號，甚至還有一些模糊的個人信息和失蹤地點，看得程立怒火中燒。
“這些畜生，真是把人當成了可以隨意買賣和消耗的物品！”
程立低聲自語，眼中殺意更濃。
還有幾份文件，是關於一項名爲“神啓計劃”的絕密研究。
從零星的描述來看，這似乎是一種試圖通過基因編輯和藥物刺激，來大幅度提升人體潛能甚至佑發某種“異能”的瘋狂實驗。
實驗的成功率極低，副作用卻是毀滅性的。
那些所謂的“廢棄樣本”，很多都是這個“神啓計劃”的犧牲品。
“葉飛龍，你的野心還真是不小啊。”
程立冷笑一聲，將這些文件迅速用微型相機一一拍攝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幾個金屬盒子上。
盒子不大，但入手沉甸甸的。
程立小心地打開其中一個，裏面是用特殊凝膠固定的幾支深色液體試劑，標籤上寫着一些程立也需要仔細辨認的複雜化學分子式。
“這些應該就是‘神啓計劃’的核心藥物了。”
程立猜測着，將它們也一併拍照記錄。
最後，是那個黑色的硬盤盒。
程立拿起它，掂了掂分量，接口是最新的雷電接口，顯然是爲了高速傳輸數據準備的。
他嘗試着連接到負責人的電腦上，卻發現需要密碼。
“這個硬盤的密碼。”
程立回頭看向地上的負責人，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負責人此刻已經如同鬥敗的公雞，聞言哆哆嗦嗦地報出了一串複雜的字符。
程立輸入密碼，硬盤成功解鎖。
裏面的文件結構清晰，分成了不同的年份和項目文件夾。
他隨意點開一個標記着“失敗案例”的視頻文件。
屏幕上出現的畫面，讓程立的瞳孔猛地一縮。
昏暗的實驗室內，一個年輕的“素體”被綁在實驗臺上，渾身插滿了管子，各種不明液體被注入他的體內。
他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劇烈地抽搐，皮膚下甚至有異物在蠕動。
幾分鐘後，他的生命體徵消失，被幾個穿着防護服的工作人員像拖垃圾一樣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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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強忍着胃裏的翻騰，接連打開了幾個視頻。
每一個都充斥着血腥、殘忍和絕望，將這個實驗室毫無人性的本質赤赤果果赤果果地展現在他面前。
“這些……這些全都是證據……”
程立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迅速將整個硬盤的內容複製到自己帶來的大容量加密U盤中。
這個過程需要一些時間。
趁着複製數據的間隙，程立再次看向負責人：“葉飛龍一般多久來這裏一次？他通過什麼方式和你們聯繫？這個‘神啓計劃’，他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負責人面如死灰，一五一十地回答：“葉……葉先生他，他行蹤不定，有時候一個月來一次，有時候幾個月。他從不直接用電話聯繫，都是通過一個加密的通訊軟件下達指令，而且每次的賬號都不同。至……至於‘神啓計劃’，我只知道他想製造出一批……一批擁有超強能力的‘戰士’，爲他所用，具體要做什麼，我這個級別還接觸不到核心……”
程立點點頭，這些信息雖然不夠核心，但也印證了他的一些猜測。
葉飛龍行事果然謹慎狡猾。
數據複製完畢後，程立拔下U盤，妥善收好。
他看着保險櫃裏的東西，又看了看辦公室裏的文件，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他通過微型通訊器聯繫沈知言。
“知言，我這邊基本搞定。目標人物已經控制，保險櫃也打開了，收穫不小，都是能讓葉飛龍永世不得翻身的猛料。你那邊情況如何？”
通訊器裏傳來沈知言略帶沙沙聲的迴應：“我這邊也差不多了，監控室近三個月的記錄我已經全部拷貝了一份，幾個主要實驗區的詳細布局圖和人員排班表也搞到手了。不過，有幾個區域的安保等級極高，門禁系統和我之前破解的不一樣，我沒敢貿然深入，怕觸發高級警報。”
“做得好。”
程立讚了一句，“那些高級別區域，多半是存放‘素體’或者進行核心實驗的地方。我們現在匯合，對這個基地進行一次徹底的‘大掃除’。我要讓這裏的一切，都成爲指控葉飛龍的鐵證。”
“明白。”
沈知言的聲音帶着一絲興奮，“你在負責人辦公室等我，我馬上過來。順便，我發現了一個好地方，或許對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有幫助。”
“哦？什麼好地方？”
程立挑了挑眉。
“一個化學品倉庫，裏面有不少‘好東西’。”
沈知言的語氣帶着一絲玩味。
程立立刻明白了沈知言的意思，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非常好，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葉飛龍既然喜歡玩火，那我們就送他一場盛大的煙火表演。”
掛斷通訊，程立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辦公室。
他將那些拍攝過的文件重新整理好，放回原位，儘量不留下翻動過的痕跡。
至於保險櫃，裏面的東西他已經複製完畢，原件留着反而可能是個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