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不知道,這段時日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她是大概知道徐禕州車禍回來後,狀態就不太對勁。
但是沒想到,徐家,曾經如日中天的徐氏傳媒的神話可能就要以破產結束了。
謝安妮應該還不知道徐禕州娶的人是陸冉冉,完全沒提這事。
顧夏也懶得八卦,以工作爲由,結束了話題。
何奶奶的事情告一段落,她還有很多工作需要趕上去。
至於鄭綺,她也沒有過多瞭解她的動態,只聽說她去自首了,至於會怎麼判,顧夏並不清楚。
夏明悅請了將近半個月的假期,連同年假一起休了,顧夏只能抓緊手上的工作進度。
下班時,顧夏剛走出旋轉門,就看見吳璇等在那。
吳璇轉身,見她出來,急忙跑上前。
“顧夏!”
顧夏:“你找我有什麼事?”
“過兩天我跟你媽的官司要重新開庭,你必須出庭爲我作證。”吳璇的語氣特別硬,沒有半點求人的姿態。
彷彿,這是顧夏欠她的。
顧夏無語,“不好意思,你們的事情我不想參與。”
她準備繞開她離開,吳璇卻一把抓住她,“你不能不參與,你跟你媽的關係不是不好嗎?你別裝了,前一陣你還親自報警把她送到裏面,現在她出來了,你能坐得住?”
“是你把那份親子鑑定弄不見了,你就應該負責,出庭爲我作證,只要能讓陸冉冉再做一次親子鑑定,我才能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她還有兒子,她不能讓她的兒子什麼都得不到!
她的孩子跟陸伯年纔是真正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才理所應當繼承陸伯年的一切!
顧夏被她拽的衣服都落下肩膀,“你放開我。”
“不行,你必須先答應我。”
顧夏拽着要被她扯壞了的衣服,一時間拿吳璇沒半點辦法,此時的吳璇完全是將她當成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她是不可能輕易放過她的。
就在此時,吳璇的手被人用力扳開!
緊接着,顧夏被拉到翟若凌身後。
翟若凌滿臉厲色的看着吳璇,“她肚子裏的孩子要是因爲你的拉扯而出現半點問題,我保證,你就算是拿到陸伯年那點資產,也不夠賠!”
他的聲音低沉,透着警告。
吳璇見有人來幫顧夏,不敢再亂來,可還是不罷休,看向顧夏,“你之前都幫我把她們整的那麼慘,現在你裝什麼孝順善良?顧夏,之前你被張薇的事情困擾,是我幫了你,是伯年幫了你,你做人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吧。”
顧夏聽着她的指責,實在很納悶。
“你一直都說我幫你,你確定幫你的人是我?”
“當然是你,是你打電話給我,雖然你用的小號,可我去查過,就是你名下的號碼!”
吳璇說着,就像是掌握了證據,看顧夏還如何不承認。
顧夏預感到這事不簡單,沒想到一直有人假借她的名義在做事。
總不能是陸靳北吧?
吳璇見她沉默了,覺得她是理虧,說不出話了。
“我不想跟你撕破臉,我們本該是一條戰線的人,後天的官司,你必須出庭。”吳璇撂下話,轉身就走。
翟若凌看向一旁看熱鬧的人,冷聲道,“這麼好看?”
大家感受到他的不滿,急忙低下頭,迅速離開
而他,招手讓門口的保安過來。
翟若凌沉着臉,看了眼四個一米八幾的男人。
“明天都不用來了。”
大家愣住,懵了。
顧夏也擡了擡眼眸,看他。
只見他臉色特別難看,嘴角一勾,眼底就滿是殺意,“怎麼,我一個副總說的話,你們聽不懂?”
幾人哆嗦。
帶頭的保安忙問,“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翟副總,我們就是不知道哪裏做錯了。”
“你好意思問?眼瞎了?沒看見她是孕婦?看見她被人拽着拉扯。你們幾個大男人就幹站在那看??”
![]() |
![]() |
他聲音提高,特別生氣。.七
這時,這幾個保安紛紛垂下頭,慚愧。
“翟氏給你們工資,讓你們維護這裏的治安,保護這裏的員工,別人都欺負到門口了,你們就看着,還來問我爲什麼?”
幾人不敢再吭聲,但凡剛纔站着看熱鬧而沒有出手幫忙的人,也趕緊溜走,深怕翟副總髮現自己,並且跟這些保安一同處罰。
顧夏看着他生氣的樣子,心底微微觸動。
她還記得之前,他總是開玩笑道,要不乾脆把孩子打掉,跟了他。
他把這些話掛在嘴邊。
可真的出現能危及她安全的事情,他卻很緊張!
保安們走後,翟若凌這才一改厲色,看向她,“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麼來了。”
“你忘了我要來接你去試婚紗?”
他有些失望受傷的樣子,“不是說好了,六點鐘?你肯定是忘了。”
“哎,幸好我來得早,不然你就把這事拋之腦後,回家了。”
顧夏:“……”
她確實忘了!
見他裝出一臉受傷的樣子,顧夏心裏有一點內疚,“行了,別裝了,不是要試婚紗嗎,走吧。”
***
婚紗定製店。
翟若凌定製的婚紗是對顧夏特別友好的,既能遮一些肚子,又不會很緊,勒着不舒服。
店員一臉微笑的誇讚,“顧小姐,你穿這婚紗太美了。”
顧夏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雖然沒有化妝,但在這柔光的照射下,顯得皮膚氣色特別好。
純白的婚紗,低V的設計,雖然簡單,卻並不低調。
因爲裙襬上有無數的鑽石都是真的鑽石!
都跟他說了,簡單點就行了。
顧夏看着自己,突然有些感慨。
哪個女孩沒幻想過自己穿婚紗的樣子,穿着最美的婚紗,嫁給最愛的人。
可惜,她的感情路都不太平穩。
她在最美好的年紀遇上徐禕州,卻因爲孩子,閃婚嫁給陸靳北。
她與陸靳北就特別簡單,簡單的只有一張結婚證
他們連戒指都沒有!
她自己的都無法去定義那段婚姻,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什麼都不存在了,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留下。
此時,翟若凌也換好了禮服,拉開簾子,走進來。
看見她身穿婚紗,他眼底掠過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