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瑞厲色警告,他不允許任何人在葬禮上搗亂。
而且,還重傷他的家人!
如果他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能維護,還算什麼男人。
顧夏理解他此時的反應。
畢竟,在何景瑞的心裏,妻子賢良淑德,一直以來對何奶奶也是言聽計從,孝順有加。
誰都不會想到,她爲了一己私利,做出這樣的事情。
又或者,她要針對的人,並不是何奶奶。
而是她。
因爲,她纔是鄭綺唯一的競爭對手,最大的威脅。
顧夏看向鄭綺,條理清晰的問,“鄭女士,我想問你,你這幾天有沒有去過我住的地方?”
“我都不知道你住在哪裏,我怎麼去。”
“呵。”
顧夏冷笑。
此人厚顏無恥,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可一點也不輸給陸冉冉。
顧夏:“你再想清楚點,你確定沒有?”
“當然沒有!我去找你做什麼!”鄭綺理直氣壯。
顧夏點頭,淺笑,“好,你既然說自己沒有去過,那我想問你,我家門口的監控爲什麼會拍到你?”
“你總不會說,是有一個和你相像的人吧。”
顧夏這話一落,大家都唏噓一片。
鄭綺面色有些緊張,“你胡說什麼,什麼監控。”
“你不知道我家門口有監控嗎?你好好回想一下,就在門的左側上方,正好拍到你的正臉。”
鄭綺緊張,當真回想那個位置,“不可能,那裏根本沒有監控,你少在這信口雌黃。”
她很確信,她在門口看了許久,確定沒有任何監控設備。
鄭綺說完,大家議論聲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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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疑是自己打臉,明明上一秒才說,不知道顧夏住在哪裏。
何景瑞也眸色複雜的看向她。
鄭綺緊張,“老公,你要相信我,不要被這丫頭騙了。”
顧夏:“就在出事前一天,你親自把骨頭放在我家門口的縫隙裏,再把那兩只暴躁的狗放到附近,狗本能的循着味道找過去,因爲想從門縫裏刨出骨頭,引起動靜,何奶奶以爲是有人敲門,纔會去開門的。”
鄭綺的心緊繃着,冷笑一聲,“你這故事編的挺好,何芳是我婆婆,她對我很好,我們也從未有恩怨,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翟若凌眸中閃過一抹厲色:“你當然不是想害死何奶奶,你想害的人是顧夏,只是湊巧了那天,何奶奶在那裏。”
鄭綺臉色一變:“胡說八道。”
她看向別處,不敢對視翟若凌和顧夏的眼睛。
翟若凌又道,“你可能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但任何事情,只要你做了都會留下蛛絲馬跡。”
“你是沒有親自去狗舍,你叫了你表弟在附近的狗舍,買了兩只被狗販子拐走的杜賓,那兩只杜賓,性格乖戾,看見人就會生撲,你明知道,還是買了,但你大概不知道,你那個豬一樣的隊友表弟,用的信用卡刷的錢吧。”
他先是讓人留意本市養杜賓犬的人,正好就查到一家人在找自己丟失的兩只杜賓犬,翟若凌直接聯繫各個狗舍,果然找到了!
翟若凌冷笑,拿出一張賬單,“這是狗舍的入賬記錄,刷了三千。”
鄭綺聞言,臉色瞬間慘白。
她明明給了那小子現金,他竟然拿着信用卡去刷!
都說了一定要現金交易了!
這個蠢蛋!竟然留下這樣的把柄在別人手裏!
鄭綺努力維持鎮定,在一片唏噓聲中,看着那張入賬單上的名字:“那是他買的狗,跟我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他在農村,想買兩只狗看家護院,有什麼奇怪的?難道就因爲也是杜賓犬,就有嫌疑?”鄭綺反駁。
雖然她極力的反駁,可每一句辯解其實都已顯得蒼白。
大家都很震驚的看着她,並且很意外事情會發展至此。
顧夏補充,“你該不會是指望他能護着你,替你隱瞞真相?鄭綺,你那表弟,可什麼都交代了。”
鄭綺:“……”
鄭綺捏緊了拳頭,心裏其實已經沒了底。
怪不得那蠢小子今天一整天都聯繫不上!
原來是早就出賣她,不好意思接。
她仍舊嘴硬,“那是他胡說,誣陷我,之前他找我借錢,我拒絕了,他就懷恨在心。”
顧夏:“那監控呢?你真以爲你從巷子裏過,就沒有監控能拍到你?”
鄭綺:“……”
顧夏:“實話告訴你吧,不僅是有監控拍到你,更重要的是有人證,在你偷偷往我家門縫裏塞東西的時候,正好前面那棟樓裏有人看見。”
正是因爲那個人前來告知,顧夏才發覺了還藏在縫隙裏的骨頭。
四合院是老是的木門,門邊有縫隙,正好能塞入東西。
也正是發現了這些骨頭,她才終於明白,爲什麼監控裏,何奶奶會自己去開門。
因爲何奶奶聽到了門外的動靜,以爲是有人來敲門。
結果,她一開門,悲劇就釀成了。
顧夏嘆氣,“其實你也沒想到開門的人是何奶奶吧,你只是以爲,何奶奶看重我,就會把一切都交給我,你只要把我除了,我就不會成爲你的威脅。”.七
“我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揭穿你的真面目,畢竟這對何奶奶來說是非常殘忍的真相,可你偏要來惹我,就怪不得我了。”
鄭綺臉色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何景瑞的臉色同樣慘白,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她,“真的都是你做的?”
鄭綺慌了,想抓住他的手,他卻往後一退,避開!
何景瑞:“你別碰我!你老實告訴我,媽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在種種證據之下,鄭綺即便是再想要爲自己辯解也無用。
看着丈夫疏離痛恨的眼神,她心底充滿慌亂和悔恨,“景瑞,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過害媽,是她教我刺繡,給我一切,我怎麼可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本意是想害死顧夏就值得被原諒是嗎!”
何景瑞提高音調,大聲喊着,宣泄這些日子壓在心底的悲痛
他無法理解。“你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那個單純善良的你去哪裏了,你竟然爲了那些名利,動了要殺一個人的念頭,鄭綺,那是人,是生命!”
“我沒有!”鄭綺痛哭,搖頭“我沒有想殺死任何人,我只是希望她能出點事,受點傷,就不會成爲我的競爭對手,我也沒想到事情爲什麼發展成這樣,景瑞,你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