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你說得對,我只有在這關鍵時候,撇清關係,才能自保,我不僅要撇清關係,我還要跟她斷絕母女關係。”
張小美微愣了一下,想起顧夏那句:你只要提一句,她絕對會照做,不僅如此,爲了保全她自己,她連溫麗華也可以放棄。
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連自己母親都可以出賣,又如何敢指望她真的跟你永遠在一條船上,共生死。
顧夏說的對,本來她是工作失誤,就沒有釀成什麼大錯
是陸冉冉將她強行拉上賊船的!
她還傻傻的以爲,自己也是共犯,以爲陸冉冉能保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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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冉冉當即錄了視頻,發表在網上。
一時間,轉載數十萬。
下午,溫麗華見律師時,想起陸冉冉,提起,“陳律師,我有一件事要麻煩你,請你聯繫我女兒陸冉冉,讓她去找歐陽小姐。”
陳律師爲難,“這個……”
“怎麼了?”
“恐怕,您女兒,不會想再跟您扯上任何關係,其實作爲你的律師,我應該幫你到最後,但我還是想奉勸你一句,你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如果你對我隱瞞,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幫你,當然,如果你真的違法了,我也無能爲力。”
溫麗華的心揪緊。“你剛纔說冉冉,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你自己看吧。”
律師拿出手機,找到已經下載好的視頻。
視頻裏,陸冉冉坐直,“大家好,我是陸冉冉,就是陸伯年的女兒,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我並不是我爸的女兒,所以纔會想要拿回爸爸的一切,不想讓它落入外人手裏,也是我媽溫麗華,一直告訴我,我應該去拿回這一切。”
“她瞞了我快20年,也瞞着大家,如果不是那份親子鑑定,我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至於她有沒有殺害我父親,這件事我更不知曉,也從來沒有跟她合謀,爸爸很愛我,他們是因爲溫麗華女士出軌在先而離婚的,這件事我可以作證,後來離婚了,她就一直想要爭取家產。”
“我真的沒想到,她爲了錢,做了這麼多錯事,她傷害了我爸,也傷害了我,所以我決定,跟她斷絕母女關係。”
陸冉冉含着淚,“從今以後,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做的一切事情也與我無關,如果未來,有需要我指認的地方,我也不會逃避。”
她的大義滅親,正義凜然,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紮在溫麗華的心裏。
她以爲,陸冉冉會來救她。
她甚至覺得,陸冉冉就是自己唯一的退路。
可結果呢,她等到的是這個好女兒,大義滅親,跟她斷絕母女關係。
陳律師見她的眼中一瞬間就暗淡無光了,嘆氣,“我先回去了,你想清楚再跟我說,也許我能幫你爭取少判幾年。”
溫麗華聞言,嘴角牽起一抹苦澀嘲諷的笑。
以前她有錢有勢,讓律師做什麼都可以。
現在,她再也付不起高額的律師費,對方的態度一下就變了。
溫麗華坐在凳子上,久久都回不過神。
****
夜很黑,沒有星星。
顧夏陪着孩子,不知覺就睡着了。
迷糊中,好似看見有人坐在牀邊。
她的眼皮很沉,根本沒辦法看清楚他是誰、
她依稀感覺到,他幫她把被子拉好,又輕輕晃了晃嬰兒牀。
不知睡了多久,她做了個噩夢,夢見陸靳北不停的往懸崖邊上走。
不管她怎麼喊,他都不回頭。
突然,他掉了下去!
她醒來,一身冷汗。
顧夏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做這樣奇怪的夢,即便是醒了,知道那只是一個夢,可是想到夢裏的一切,她還是會覺得心有餘悸。
顧夏坐起來,卻一愣。
她手裏的玩具呢?.七
她明明握在手裏,剛纔逗孩子的時候,就睡着了。
就算不在手裏,也應該在牀上。
可是,那個鈴鐺玩具,卻好像自己長了腳,跑到了桌子上。
真的有人來過吧?
這個人,絕不是翟若凌!
顧夏急忙穿上鞋,跑出去,到了月子中心的前臺,“你好,我想問下你有沒有注意,剛纔有沒有進我的房間?”
“沒有啊。”
“一定有人進過,你們這的監控呢?”
她鬧着要看監控,經理只能出來,親自把監控調給她看。
可是,監控沒有任何問題。
徐經理:“顧小姐,你看,監控沒有任何問題,是不是你太勞累了,產生了幻覺?要不要我們幫你找個醫生,幫你看看?”
顧夏反覆的看監控,確實沒有問題。
難道,真的是自己產生幻覺了?
“不好意思,大晚上,麻煩你們了。”她心情低落,抱歉的說完,轉身回了房間。
她將門反鎖,心裏還是覺得不對勁。
****
幾日後。
陸冉冉試圖回徐家,她選了個婆婆可能不在家的時間段,回到徐家,卻發現門鎖已經被換了。
不得已,她只能按門鈴,“禕州?”
“媽!”
“爸!開門啊。”
她叫了許久,門這纔開了。
徐母拎着她的行李箱,丟了出來,“拿上你的東西,趕緊滾,禕州已經向法院提交離婚申請,你到時候等法院通知就行了。”
徐母說完,就要關門。
陸冉冉急忙用身體擋住門,“媽,我不會跟禕州離婚的,我們沒離婚,這就是我家,你不能趕我出去。”
“你家?拜你所賜,我們徐家融資失敗,只能宣佈破產,現在這個房子都是租來的,你說這裏是你家,好啊,一年一萬的房租,你來交!”
陸冉冉:“融資失敗怎麼能怪我呢。”
“不怪你怪誰?要不是你壞了禕州的婚事,徐家就有救,對了,你不是說,等你拿到你爸的公司,就幫禕州嗎?你爸的公司呢?”
徐母冷哼一聲。“忘了,你不是陸伯年的女兒啊。”
陸冉冉的臉色很是難堪,“我已經跟我媽斷絕關係了,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啊,媽,你就給我一次機會,以後我一定好好做您的兒媳婦,伺候你。”
她現在只想要一個安身之所。
她已經沒有錢,沒有了一切。
如果再離婚,她連住的地方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