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一審判決,吳璇應得陸伯年名下所有財產。
而本來作爲繼承人的陸冉冉,因爲DNA鑑定報告和陸伯年並非父女關係,而徹底沒了,不僅沒了繼承權,就連想要分走其中一部分財產,都成了癡人說夢。
顧夏出庭做了證人,證明自己確實在書房,看見過親子鑑定報告。
一時間,溫麗華和陸冉冉成了笑柄。
陸冉冉更是在法庭上就失控喊叫,“顧夏!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不是我爸的女兒。”
然而,鑑定報告一出來,陸冉冉愣住,不敢相信這份鑑定報告,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不是陸伯年的女兒。
顧夏離庭時,溫麗華擋住了她的車。
翟若凌不客氣的按着喇叭,示意她再不讓,就會從她身上碾過去。
顧夏看着溫麗華慌了,眼底閃過恨意。
她下車,“怎麼,想通了嗎?要告訴我,當年都發生了什麼?”
溫麗華臉色很難看,“你到底在親子鑑定上做了什麼手腳,冉冉怎麼可能不是陸伯年的女兒,她就是!是你做了手腳對不對,顧夏,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能這麼做。”
顧夏看她死都不願承認陸冉冉的身份,心有一絲疑慮,難道,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她只是嘴硬,不肯承認罷了。
她說的那些謊言,她自己都信以爲真了,溫麗華就是這樣一個人,謊話說多了,自己都信了。
顧夏嘲諷一笑,“不能這麼做?我爲什麼不能?”
“就算你不是我女兒,我也養你這麼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能恩將仇報,這樣對我,陸伯年的財產本來就應該給冉冉,你卻幫着那個小三,那個外人,來坑害自己妹妹。”
溫麗華理直氣壯的指責。
顧夏卻聽樂了,事到如今,她還拿着以前那套來教訓她。
“你想告訴我,我是蛇,你是農夫,我恩將仇報,反咬你一口?”顧夏看着她,“你對我有恩嗎?”
溫麗華皺着眉,“難道我養你這麼大,一點恩都沒有?”
“你養我?你是不是有什麼誤解?自我有記憶開始,每個月我的生活費,都是外婆給你的,後來,你索性就讓我跟着外婆,無論有什麼好東西,我都必須讓給陸冉冉,剛開始你叫我把上學的名額讓給她,後來是我喜歡的人,再後來你甚至要求我退出設計比賽。”
“這就是你對我的恩?”
溫麗華皺眉,這一刻真的後悔,當初爲什麼要留下她。
“顧夏,冉冉多次想找人要你的命,都是我,我不忍心,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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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要感謝你?”
顧夏簡直不能理解她的思維。
“你們爲了財產,把外婆殺了,爲了財產,把我送走,就因爲你突然大發善心,讓陸冉冉不要殺我,我就應該感激?”
“但無論如何,我沒有讓她害你吧?”
顧夏:“……”
她根本無法與這樣的人溝通。
顧夏不想浪費口舌,“這只是開始,接下來,還有很多事在等着你呢。”
她撂下話,便上了車,不顧溫麗華拍窗,毅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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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麗華回到陸家,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自己的東西都被丟了出來。
吳璇拿到了法院的判決書,就馬上帶人到家裏,丟掉溫麗華的東西,就像當初,她把吳璇趕出去一樣!
她進屋,就看見吳璇坐在沙發,嘲諷的說,“麗華姐,你也真是有本事,大女兒不是你的就算了,小女兒也不知道是誰的種,這女人啊,私生活太亂了,可是容易生病的。”
她說着,就喊了喊樓上的傭人,“把那些牀上用品都丟了吧,晦氣的狠,我可不想北傳染上什麼見不得人的病。”
溫麗華捏緊了拳頭,想要上前,卻被兩個男人擋住!
保鏢擋在吳璇面前,吳璇見她急眼,笑了,“你女兒給我安排的保鏢,真管用,還是她瞭解你,知道你這人喜歡亂來,送我兩個保鏢。”
溫麗華的臉色越發難堪,“你以爲你真的能得到陸伯年的一切?我告訴你,我跟他結婚這麼多年,公司裏的股東我都認識,只要他們站在我這邊,我一樣可以把你趕出去!”
“那你趕緊去,說不定他們都等着你聯繫呢。”吳璇笑着,催促她趕緊去。
溫麗華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她走出別墅,撥給董事會的黃總。
可電話,根本無人接聽
李總好不容易接通了,不等她開口,李總說:我這手上的股,全都賣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公司的股東。
“賣了?你賣給誰?”
“你女兒啊,顧夏。”李總嘴快,說完反應過來,“哦,不對,應該是翟氏的千金了,就是她,一週前就已經把我手裏持有的股都買走了,據我瞭解,公司幾個股東,都賣了。”
溫麗華這才明白了,顧夏說的那句話:這纔是剛開始。
溫麗華沒想到,她早就暗中行動了。
先是收購了公司幾個大股東手裏的持有股,然後又幫助吳璇,拿走了陸伯年的財產。
接下來,會是什麼?
溫麗華突然覺得後背發涼。
早在冉冉決定要殺了顧夏的時候,她真的不應該一時心軟的,給自己留下這麼大的後患。
溫麗華只能先拿着手上的積蓄,開了間房。
她在酒店,坐立難安,她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給冉冉了,一個都不肯接。
這孩子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溫麗華不放心,突然,門口想起敲門聲。
她只把自己的地址發給陸冉冉。
想着有可能是冉冉來了,溫麗華趕緊上前開門,可門一開,她就被推入屋內!
幾個男人衝入屋內,把她推倒在地。
其中一個光頭男,進屋轉了一圈,坐在椅子上。
溫麗華不解他們是什麼人,“你們幹什麼。”
難道是顧夏找來的人?
她想跑,可兩個人守在門口,她根本跑不掉。
男人看着她,“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懂麼?”
溫麗華心裏犯嘀咕,不得不放低姿態,“我不太懂您的意思,我應該沒有欠你們的錢吧。”
“你是沒欠,但陸冉冉是你女兒吧,她說她是公司真正的繼承人,我才願意借給她,但據我瞭解,法院已經把一切都判給了姓吳那個女的,那陸伯年的財產就跟你們沒關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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