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時間,難道跟我在一起,這麼丟人嗎?”
她不懂,爲什麼就不能坦坦蕩蕩的公開關係?
就算對外不行,那對他的家人,爲什麼也一直隱瞞。
哪怕是他的爺爺,應該算是他最親近的人了吧,爲什麼也不能承認他們的關係?
“是你真的沒辦法對外公開,還是你壓根沒想過?”
陸靳北擰着眉,顧夏又道,“還有,海上娛樂城是怎麼回事?我外婆的地,爲什麼已經跟你們達成了買賣協議?而且,正好是我在新西蘭的時候,你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她看着他,只要他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她願意去相信。
可是,他沉默了。
而且,他眼中閃現的黯然,已經承認了這件事確實是他有意爲之。
“你爲什麼不說話?”顧夏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心裏也像是被人狠狠揍了幾拳,有一種被人出賣愚弄的感覺。
“所以你是承認了,對嗎?我們去新西蘭,你表現出來的緊張,對我的關心照顧,都是假的,對嗎?你只是爲了把我困在那邊,拖的時間久一點,這樣你就可以安排歐陽若對接我媽,把所有的手續都走完,對嗎?”
每說出一個字,她都覺得心在顫抖。
“陸靳北,你明知道,那些東西對我而言意味着什麼,你也知道我跟我媽的關係如何,她有多想奪走我外婆的一切,可你,卻把我支開,暗中幫她達成她的目的。”
他面色沉重,“那筆錢,我並沒有給她,而且海上項目的所有……”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感謝你把尾款打給我了,對嗎?”
顧夏打斷他的話,情緒激動的提高音調。
顧夏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你還覺得自己做的很對,你幫我又多賺了一筆錢?你用你的卑鄙手段達到你的目的,還冠冕堂皇的自我安慰,這是爲我好嗎?”
難道就因爲,錢到了她的手裏,她就沒有生氣和追究的權利?
他們瞞着她,把外婆的東西賣了,還要她說聲感謝不成?
“我不是要你感謝我,你冷靜一點。”他很擔心,她這個狀態。
此刻的她,情緒非常不穩定。
電話突然響起,響了好幾聲。
陸靳北不得不按下內線,是祕書打進來的,“陸總,有幾個新聞社的說是看見咱們公司新研發的抗癌治療短片,來採訪您的。”
陸靳北皺眉,不解,“什麼治療短片?”
“就是網上發的,一個叫顧演武的癌症患者,接受我們的治療方案,跟蹤記錄的短片。”
顧夏聽到這,心口一緊。
陸靳北臉色沉重。“讓保安趕他們出去!”
他掛了電話,轉身就看見她眼中的質問。
“短片是怎麼回事?什麼跟蹤記錄?你把我爸的治療排成短片,爲你的研發藥物做宣傳,是這樣嗎?”
所以,這纔是他當初不告訴她,顧演武出事的原因嗎?
他要安排人跟蹤記錄?
怪不得那天,她看見一個人很奇怪的在記錄什麼。
陸靳北知道所有的事情全在這時候爆發,一定不簡單。
“顧夏,你先冷靜下來,先回去,我改天跟你說?”
他要上前,她卻一步,往後退,與他保持距離。
顧夏苦澀一笑,知道他現在讓她回去,是因爲怕外面的記者。
又或者,他根本就說不出什麼。
“我不知道你要說的哪句話纔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到底什麼纔是你不會去利用的,在你眼裏我是什麼,你怎麼可以一次次利用我的信任,去做傷害我的事,還讓我相信你一切都是爲了我好!
你知道如果我知道他病危,一定會去醫院,參與醫院的決定,拒絕你做短片宣傳,所以你不告訴我,你寧願讓我可能後悔慚愧一輩子,你爲了你自己的目的,你也不告訴我!”
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喊出來的。
而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肚子有一閃而逝的痛意。
想到酒店門口的海報,想到歐陽若手上的戒指,她心如刀絞。
“我以爲新西蘭的那枚定製的戒指是給我的,可能你從定製的時候,想到的根本不是我。”眼淚倔強的在眼中打轉,她苦澀一笑、
“既然你沒打算取消你跟她的訂婚,那就祝你幸福!”
她撂下話,轉身就走。
然,一開門,門外正鬧着要見陸靳北的記者,一看見顧夏,一個男人掙開了保安,就衝顧夏而來,“顧小姐,請問你跟小陸總是什麼關係?網上有帖子說你是小陸總與歐陽小姐的第三者,是這樣嗎?”
“請問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顧夏被問的一愣,一時間大腦空白、
而陸靳北快步走出,將她落拉至身後,一把將對方的錄音筆丟在地上。
“這裏是辦公重點,誰允許你們闖進來!”
“保安!”他滿臉怒色,喊着保安。、
保安上前,可那幾人也衝上前,接二連三的問。“顧小姐,你不是跟翟若凌結婚了嗎?爲什麼還插足別人的感情呢?”
“網上爆料你的夜大學歷也是假的,對嗎?”
名義上來採訪陸靳北,可問出的所有問題,都是針對顧夏的。
顧夏被陸靳北擋在身後,可她突然覺得肚子很疼。
那種痛不同往日,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狠狠的撕開。
她突然就站不住,手顫抖的扶着門,往下坐,心也重重的往下沉,直到有人喊,“陸總!血!”
陸靳北轉身,看着她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額頭的汗如雨下,裙襬上都是鮮紅的血。
陸靳北的雙眸像是被血一瞬染紅了,怒喊,“還愣着幹什麼,打120!”
他將她一把抱起,雙目赤紅的走向電梯,無人再敢上前一步,氣氛如死亡的氣息籠罩,窒息逼人。
而此時,陸榮升正在自己辦公室喝茶,助理闖入,門都沒敲。
他有些不悅,“急急忙忙做什麼。”
“陸副總,出事了,那女的流了很多血。”
陸榮升愣住,手也僵住,下一秒,手中的杯子一些跌落在茶几上,滾燙的水,濺落在他衣服上,他失了神一樣站起來,擦了擦,“趕緊讓人跟着去看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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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醫生問過了,難產的機率很大,搞不好大人孩子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