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柯立刻豎起耳朵,睜大雙眼。
這可是個大祕密。
“不知。”
宮祀絕笑了笑:“他出身北離國。”
這可真是天大的消息。
晏南柯翻身趴在宮祀絕腿邊,臉上帶着極爲濃厚的興趣。
“我聽說,當年太祖皇帝,秦王和我祖父一同征戰多個小國,這纔將聖武國這片混亂之地完全一統,卻沒想到秦王居然會有這樣的背景。”
宮祀絕點點頭,“外祖父離開北離,便是不願意加入當時的權勢爭鬥,只是他怕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最終也會死在其中。”
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宮祀絕的眼神雖然平和,可是眼底卻蘊含着相當可怕的情緒。
晏南柯喉嚨滾動了一下,擰着眉頭問道:“阿謹,秦王是怎麼死的?”
她雖然不太想去揭開宮祀絕心頭傷疤,可是這件事絕對是他的心頭大患,她不想被矇在鼓裏。
也不想什麼事,都他一個人暗自承擔。
他曾經答應過她,什麼事都不瞞着她的。
宮祀絕目光暗了暗,像是在回想什麼。
隨後開口道:“是被人害死的,兇手目前不知。”
晏南柯眉頭擰得更緊了。
“那就沒有繼續追查下去嗎?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要跟我說,我雖然沒多大本事,可是現在多少也能爲你出一份力。”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相當真誠。
這樣的眼神真摯又特殊,熾烈的讓他睜不開眼睛。
恍惚間,宮祀絕好像看到了最初那個走到他面前,像是小太陽一樣的小女孩兒。
那雙眼睛清澈明亮,漂亮的不可思議,猶如將天上整條銀河都匯聚其中。
當時的他,一把火燒了那座困了自己足足十年的煉獄,滿手鮮血,好像從地獄走出來。
出現在獵場之際,他渾身是傷,筋疲力盡。
哪怕一個拿着刀的孩童,都能頃刻間要了他的命。
只不過天命如此,讓他在將死之際遇到了那個身影。
哪怕是逆着光,她也像是上天派遣而來拯救他的小仙童。
他下意識的將手指落在了晏南柯的眼角。
晏南柯感覺臉上有點兒癢,忽然動了動腦袋,將他伸出去的食指含在口中。
宮祀絕嚇了一跳,臉色頓時一變,那張俊美的臉上露出詫異表情,隨後……他耳尖泛起紅潤。
酥酥癢癢的感覺順着指尖蔓延到心尖,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熱欲念排山倒海一樣衝擊而來。
宮祀絕聲音變得沙啞低沉,“你這丫頭……”
她根本不知道,她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佑人。
晏南柯看到他的表情,頃刻間知道自己做錯了……
一種相當危險的感覺從心頭升起,她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她剛要跑,就被男人一把抓了過來。
宮祀絕爲了她身體着想,已經夠剋制了。
再加上最近確實很忙,他一直在強行忍耐,誰料到面前這女人自己主動送到嘴邊來。
煮熟的鴨子,怎麼可能飛的了。
雙手被人控制住,晏南柯整個人被男人翻身壓制着。
她動了動,眼睛裏面多了一層水霧,臉也緋紅一片。
“這裏不行,御花園裏萬一有人怎麼辦?”
宮祀絕眯着雙眼。
他忍不住了。
先將人啃了幾口,解解饞。
“誰看到,殺了便是,死人而已。”
晏南柯:“……”
這男人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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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哄着他,費盡心機才讓宮祀絕同意回房間。
經過宮祀絕的口,晏南柯也終於瞭解了秦王的身世。
她也是萬萬沒想到,秦王乃是北離皇室,當今北離皇帝的親叔叔。
第一代的黑閻軍,也是出自北離,是當時秦王的親軍。
那時候,僅僅五萬黑閻軍,就已經成爲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聖武國能夠這麼順利建成,黑閻軍功不可沒,也是多方忌憚的存在。
當初秦王更是能夠與太祖皇帝平起平坐。
因此,身爲他唯一的女兒,纔會坐在元后的位置上,哪怕算計她去死,老皇帝也不敢提起廢后兩個字。
然而太祖皇帝因爲忌憚秦王,直接來了一個卸磨殺驢,想要暗中插手分割黑閻軍,逼的秦王只能答應回到封地,決議永不回京。
後來得知女兒身死,外孫中毒,不得已帶人前往南疆遺址尋找鳳凰膽,最後因爲中毒臥牀不起,最終病逝。
躺在牀上歇了一天,晏南柯才懶洋洋的爬起來。
春日當頭,今日要招待兩國使臣一同參與春獵一事。
因爲是早就確定好的行程,地方也提前選好了,晏南柯來到那片相當熟悉的獵場,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林子裏的空氣。
兩國使臣也到了。
他們坐着馬車,跟隨在隊伍中間。
這還是聖武國第一次和其他國家的使臣交涉,因此百官對此等大事相當重視。
身爲如今皇帝眼前紅人的柳湘之更是被委以重任,全權安排這場圍獵大事。
金崎川帶着一行人走了過來。
他身後的那些手下,高矮胖瘦應有盡有,看起來有點怪異。
只不過對方也沒有什麼行動和奇怪行爲,晏南柯並沒有過多在意。
“見過皇后娘娘。”
金崎川的目光在晏南柯的臉頰上掃了掃。
眼神忽然停在了她的脖頸上。
哪怕是她穿着一件高領子的長裙,卻也沒有完全遮掩住下方的痕跡。
白皙的肌膚,綻放了一朵紅梅,漂亮的不可思議。
金崎川的眼珠暗了暗,心神難以抑制的波動。
只不過很快,他就將這極速涌起的驚濤駭浪給壓制了下來。
晏南柯沒注意金崎川的想法,當然她也不會多花這個心思。
“二皇子客氣,這裏是聖武國最大的獵場,還請您今天能夠玩的盡興。”
金崎川微微勾起脣角,忽然上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晏南柯。
那張深邃的五官露出一抹略帶挑釁的笑容。
“大漠的獵場可比這裏有趣多了,猛獸鷹隼應有盡有,這裏對於本皇子來說,就好像是小孩子在過家家。”
晏南柯挑眉,“那真是讓殿下失望了……不過既然您這麼說,想來也是有本事的,倒不如在今日狩獵之中加一些彩頭?”
金崎川達成目的,翹起脣角:“如果我贏了,皇后娘娘就要答應我一件事。”